22.第22章 诛心（1/2）

“姑娘，白日里你对沈小姐说的那番话，又是何必呢？”沂水小心将蓝玥胸前的璎珞取下，收进妆枢，“沈小姐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这一刻说着‘不原谅’的话，可能下一刻就又会高高兴兴地拉着你出去逛街了。只要讲清楚了便好……可你非但不解释，还那般刺激她……”

她想了想，继续说：“沂水觉得，姑娘本是好意帮她，又何必逞一时口快闹个不欢而散呢？这样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而且，这个时候开罪沈乔夕，于那件事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

那时，她正在为蓝玥上妆，沈乔夕不敲门便闯了进来，对着蓝玥张口就骂，半点大家小姐的仪态都没有，甚至还说出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话。她知道，沈乔夕要倒霉了，她还从没见过如此对蓝玥说话，还能好好活着的人。果然，蓝玥接下来的话，字字如针，每一针都精准无误地插在沈乔夕的心上。

她更知道，蓝玥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却绝不是个会为情绪所左右的人。她每做一件事都将利害得失看得极为透彻。有利有得的做，有害会失的，绝不！

蓝玥常说，她是一个生意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次她会如此劳师动众地帮沈乔夕，就已经很超乎她的想象了，居然还在事后做出这样不理性的事……

“因为那个时候，她的眼睛里毫无生气。因为，爱可以让人活下去，恨也可以让人活下去。她没有了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爱，亲情、爱情，她都失去了……那么，就让她恨我吧。”蓝玥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更何况，我也确是利用了她，她恨我也是应当的。我并非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她，不过想借着这件事，让皇帝、朝臣乃至所有胤晟子民看看我们这位‘贤德’的太子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举两得罢了。”

一举两得，罢了……

这几个字，她说得极为轻巧，沂水却是重重一怔。她本以为这次会有所不同，却原来，蓝玥还是蓝玥。

她好也好得理直气壮，坏也坏得理直气壮。

沂水帮蓝玥卸完妆，侍候她换了就寝的衣物后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