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斗（1/2）

君心堂门规：无论要做什么，学什么，只要喜欢，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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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雨，晚风吹抚过指尖，打着旋儿。闭上眼，感受这逐渐饱满的空气。

狂雷将鸣，电光飞斩。

一道道裂痕从漆黑的天边闪过，短暂，深刻。

风烟将起，厮杀已至。

仰起头，让舌尖凉润，略带泥土味的雨滴落下，从舌体划下，一丝冰冷由喉入腹。

热血将沸，渴意正起。

杀戮吧！要记得那拂过剑的素手。

征战吧！要记得那离别前得低咽。

破碎吧！要记得那深拥中得温湿。

不要问我什么是争斗，万物从出生开始就在不停地掠夺。

不要问我什么是畏惧，颤抖的手已经握不住兵器。

不要问我为什么杀戮，剑滑过身体时我却只感到微凉。

带着我的躯体给她，哪怕只有一颗碎颅，不要破坏我的脸，至少让她认出我。

带着我的玉佩给她，她知道那天虹桥旁的誓言。

带着我的思念给她，逝去时的话语才能放下心头窒碍。

在不停的战斗中残喘，呼吸中都是腥锈。

从尸山血海中爬起，茫然却找不到焦距。

去红色的紫夜中惊醒，捧起一方流沙在指尖落下。

仰天狂啸竟不能止，这汹涌澎湃的骄傲充斥心间。

张臂昂首星云旋转，这无尽的残虐可随风而去？

无法回头一望，只因为留下的枷锁禁锢已无法割舍，选择伤害最近的人，渴望你能理解！却高估了你，低估了自己！

终于醒来，疲倦中却是欣喜，这片魔魇终于走过。

——萧别情《自魔魇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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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剑自上而下，自右而左划下，至腰间，一横，一抖，直挑而上。落英飞花剑“英雄泪”“飞燕返”。

一道腿影闪过，剑未至脚背已踢到剑脊，腿影未消，缩身盘踢，而后腾空而起横扫向脑，逍遥腿法“灵蛇摆尾”。

宋篆和魏铭分属七、九弟子，私交却极好，这次擂台相对，却是招招夺命。对一个武者的尊敬就是用尽全力来战斗，所以就算私交极好，也毫不留情。“心湖梦境”中，死了也只是微微伤及神识而已。

腿影一闪，再闪，三闪，分高、低、中三路。剑光一滞，横剑而挡，微顿，剑气一荡，便要缚束其足。劲气一震，剑气消散。“三叠落梅”“落尘啸”。

收剑而立，剑光一转，一点，劲气外放，飘若雪花。

转身横扫，腿影一闪，瞬间踢出七脚，而后腿影一上一下，再一下一上。剑光横扫未停收剑回旋，分出肩、腰、颈，手臂暴旋而出，剑气凌冽。收手而立，腾空横扫，下旋踢，九连踢，腾空后旋踢。“杏花春雨”“花无言”“风花雪月”。“寒梅吐蕊”“琨玉秋霜”“姗姗绿影”。

两道人影迅速分开，一稳立，一倒飞。

胜负已分，魏铭胜!

东方凌少一直微翘的嘴角上挑得更明显了。沈砚冰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喜怒不形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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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湖梦境”是幻阵，但却比杀阵更凶残，是从“魔魇阵”改进弱化而来，自从别请祖师破阵而出后，就慢慢反推出此阵法的诸般精妙，后经过一千多年的完善，就创出了这种专门用来历练弟子的大型阵法，可同时让三千人入内，分成一千五百个小空间，其中情景也可以通过水镜之术观之。

弟子们的肉身不动，将一部分神识分化其中，自可战斗，生死都不会有多大影响，就算放入全部神识后被人打散，也只是神识耗尽而已，休养几天便自无碍。

战天下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对手，出剑，剑尖至对方喉间而止，然后静等对方认输。第七场，胜！

周墨隼一招“猛虎推山”将对手打飞，飞至半空便吐血化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