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 地形有利（2/2）

一个小时后，大雨渐渐停下，部队准备出发。

美军摄制组人员默默第摇动摄像机，拍摄国军人在大雨做准备。他们一路来到指挥部帐篷。卫兵也不阻拦。湿漉漉的摄影师钻进帐篷，里面的参谋军官排成三排，每人手里拈着一支香，正对着一尊木头神像祈祷。

摄制组也都是老熟人，对这祈神意识并不陌生，但是自从去了东印度，很少搞这一套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开始临时抱佛脚了。

褚亭长并不避讳摄像机，他口念念有词，晃动手乌龟壳。哗啦一声，铜钱落下。

“弟兄们，你们看，坎下艮的蒙卦，艮为山，喻止；坎为水喻险，”

“师座，这怎么解？”赵小力问道。

“所谓山水周旋，险而取胜。”褚亭长决绝说道。

“是说，我们能靠这大雨，摆脱敌人？”

“不错，关老爷给我们指了一条……水淹七军的明道。”

“水淹七军？”

“不错。刚才侦察兵报告，游水流淤积，有几条改道去了北面和东面，但是水位仍然在涨。现在我们下面山谷里的水流，仍然不算湍急。也许几个小时，也许大半天，水流会重开淤塞，迸流而下。因为这里是旧河道。洪水下来，大概率走这里。这样只要控制好，洪水下来的时机，能给身后这贴膏药，一点儿颜色看看。”

“我们可没有办法控制山洪下来的时机。”赵小力说道。

“可以让美国飞机试一试。我会让周有福向史总部转了意见，已经批准了。他们会在我们渡河后的某个时机，对我们标定的淤积处进行轰炸，当然协调较困难，也未必奏效。不过最坏情况，也是后续敌人被阻断……”褚亭长的话有些怪，似乎他在卜出这卦之前，已经通过周有福，与史总部进行了复杂的沟通。

“嗯，既然是关老爷的意思，一定可行。”大家一致点头。

“那，立即行动。”

这当然算不险棋，最坏情况是轰炸机炸不开河道。敌人继续跟来，至少不会吃亏。至于淤积情况，只有侦察兵看到了，褚亭长自己只是根据他的描述做出了可以一试的决定，当然先用神仙的意志，稳一稳军心，免得部队被后面这股甩不掉的敌人，搞的心急。

众人迅速下山，通过一条齐膝深的急流。一直保持距离，紧紧跟踪的缅甸独立军随后抢山顶，现在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山谷通过的国军队，可以清点一下他们的人数。

指挥官吴蟠，用八倍望远镜查看过河的纵队，可以看到国军队正互相拉着手过河，人数只有140几人，他预计的要少得多。他后悔早没有发起进攻，他手有八百人，要是进攻，或许已经拿下了，主要是铃木不断发电报给他，要他小心从事，先确定是否为敌人指挥部，然后步步紧逼，须等到夜里四面合围死了，才可发起进攻。

他立即给铃木发报，报告敌人数量不多，但是装备很多，显然是敌人团以指挥部，请求发起进攻。100公里后面的铃木复电，继续跟踪即可，等待另一支部队，从山谷东面包抄到敌人前面，形成必胜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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