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六道佩恩（1/2）

第二天一早，宁国府便差人来请林姑娘到府中上学。黛玉省过贾母，便坐着轿子，到了薛天府上。跟着惜春一起读书。黛玉非常好奇地是，这个表舅身居高位，却整日不上朝，不知是何道理？她怎么也想不通，只能按下心来，与惜春一起读书学画。说起来黛玉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观园建好后，可是被称为潇湘妃子。薛天心想，不愧是草木成仙，志趣高雅，心性高洁啊。

“大老爷！”薛天正拿着鱼食喂池塘里的锦鲤，焦大走了过来。

“何事？”薛天佯装毫不知情。

“政老爷金陵城中的亲戚薛家王氏之子薛蟠，跟人抢一个丫头，不慎打死了人，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如今王子腾得了信，遣人来告诉政老爷，想让他家上京城来避一避。”焦大一身酒味，说起话来却不含糊。

“存周现在下朝了没？可在家中？”薛天问道。

“政老爷刚刚下朝，在回府的路上。小的去迎迎他？”

“嗯，快去。摘些青梅来煮酒。再准备些酒菜。我要与存周喝上两杯。”薛天看着满园春色，正是青梅煮酒论英雄的好时光啊。

几个下人抬着煮酒的器皿到了园中的石桌旁。“阿康，你去告诉焦理一声，让他持了府上的名帖，去太医院请雷御医过来，给林姑娘好好瞧瞧身子。阿吉，你去告诉珍儿，待会雷御医来了，不可怠慢，好生伺候。”

一刻钟后，贾政在焦大的带领下，带着他的心腹小厮若飞走进了园中。“兄长你可真自在啊。在这欣赏美景，怡然自得。今天请我来恐怕不是为了欣赏这满园春色吧。”

薛天瞪他一眼：“怎么，没事还不能请你过来喝两杯？你看我可是把梅子酒都烫好了，咱们虽不是英雄，也可以青梅煮酒嘛。”

贾政坐了下来，薛天让一个身材姣好，模样娇俏的十八岁美女幽若给二人斟酒。贾政见了幽若，眼睛就亮了，不觉多看了几眼，可他自诩正人君子，也不便多问。就低头喝起酒来。薛天与他碰了一杯，问道：“听说你内侄薛蟠在金陵打死了人？还是为了抢一个丫鬟？”

贾政重重地放下酒杯，拍了一下桌子：“哼，都是些不成器的孽障！王子腾家的这些个败家娘们，迟早要害死自家子孙！今天下朝后，他还问我应天知府贾雨村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让我修书一封，让雨村高抬贵手。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

薛天道：“话虽如此，可毕竟不是别人，还是姻亲。你那侄子也算得上怜香惜玉了，换了别人，恐怕最多就是找人伢子要回钱财罢了。这事恐怕另有隐情。我看先把那人伢子抓起来，好好判个拐卖人口之罪，不凌迟处死也要判他个五马分尸！瞧瞧都办的什么事？”薛天轻描淡写，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惊肉跳。连贾政和小沙弥听了都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你身边的这个小厮看着挺有慧根啊。可曾读过经文？”薛天突然换了个话题。

贾政看了一下小沙弥。“这是弟在金陵时收的下人。他在衙门待的时间长，有几分伶俐，因此带在身边。还不见过大老爷！”

若飞上前一步，行了跪礼：“小的见过一等神侯、尚书左仆射大人，侯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侯爷真是慧眼如矩，一眼就看出小的熟读经文。小的曾在沙门当了个小沙弥，因被火之后无处安身，想这件生意倒还轻省，耐不得寺院凄凉，遂趁年纪轻，蓄了发，充当门子。万幸在金陵遇到了政老爷，得政老爷赏识，小的才跟了政老爷到京城来。”

薛天道：“我看你是个有造化的，在存周手下屈才了。存周，我向你讨个人情，将他要了过来，你看如何？”

贾政看薛天是真的欣赏若飞，只能抬爱：“兄长既看重他，也是他的造化。若飞，跟在兄长身边，可得用心做事，不可堕了我的名头！”

若飞忙不迭地答应了，又跪下来分别给贾政和薛天磕了几个响头。薛天让焦理带他去府中客房休息。自己跟贾政说话。

“存周，我找你要了一个小厮，也不能占你便宜。幽若这丫头不错吧，让她跟了你去做个姨娘如何？这是她的卖身契。给！”薛天在幽若面前毫不掩饰地将她给了贾政。一时将她羞得面若桃李。贾政略略推托，就接过身契答应了。其余的事薛天交给焦理去办了。二人接着说薛蟠的事。

“索性我也没什么事，金陵老家也很久没去了。去看看也好。咱们老家的祭田和庄子，到底有几亩？几座庄子？听说账册都在你夫人手上，我这族长竟不知道。这可真是于理不合啊。”薛天又敬了贾政一杯。

“这个容易，我回去后就让这糟婆娘把账册给兄长送来。兄长你去金陵后正好拜祭一下祖宗。。。”贾政有些醉了，说话也飘飘然起来。

薛天又和贾政喝了几杯，然后让焦理送贾政出府。当夜，焦理就用了一顶青衣小轿将幽若送到贾政新布置好的房中，从此贾政又多了一个徐姨太。

当天下午，雷御医就到了宁国府上，贾珍全程陪同。他细细给林黛玉瞧了瞧身体，只说林黛玉气虚体弱，需多服药膳调养。留下几味药膳方子，道先吃上月余，再看成效。贾珍道谢，封了五十两银子，礼送出府。薛天得知后，吩咐人给林黛玉建了个小厨房，又让焦大去请会做扬州菜的厨子来，好给林黛玉和即将到来的林如海做菜。

第二天一早，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家的，拿了一叠厚厚的账本过来，让薛天查看。薛天让若飞收下，一起带去金陵。周瑞家的在薛天面前跪下：“启禀大老爷，我们家夫人说还望大老爷到金陵后救救蟠儿。那也是大老爷您的侄子。”薛天道：“知道了。你让她和琏儿媳妇放心。本侯自有分寸。”

薛天让人走水路，这样到金陵的路程便短了许多。岂不闻李白诗云千里江陵一日还嘛。薛天微一施法，这船就顺风顺水，简直像坐了飞机一般，不过一日光景就到了金陵。

如今且说贾雨村授了应天府，一到任就有件人命官司详至案下，却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致殴伤人命。彼时雨村即拘原告来审。那原告道：“被打死的乃是小人的主人。因那日买了个丫头，不想系拐子拐来卖的。这拐子先已得了我家的银子，我家小主人原说第三日方是好日，再接入门；这拐子又悄悄的卖与了薛家。被我们知道了，去找拿卖主，夺取丫头。无奈薛家原系金陵一霸，倚财仗势，众豪奴将我小主人竟打死了。凶身主仆已皆逃走，无有踪迹，只剩了几个局外的人。小人告了一年的状，竟无人作主。求太老爷拘拿凶犯，以扶善良，存殁感激大恩不尽！”雨村听了，大怒道：“那有这等事!打死人竟白白的走了拿不来的？”便发签差公人立刻将凶犯家属拿来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