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是非对错（2/2）

九太上白发飘扬，眼神有些阴沉，不管是什么原因，赵灵真和丁磊没有过问他们就下杀手，这是对幻剑门的不尊重，更别提是她了。

赵灵真面对九太上的质问，却是不答，沉吟道：“剑者，无畏。”

嗡！剑鸣再起。

“坐下！”坐下！坐下！坐下！九太上闷哼一声，看了看金焰神座，深吸口气，顿时明白这里面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原本九太上也只是想保下剑之女而已，他很清楚这个女子究竟有多可怕，哪怕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看到她的第一眼九太上就知道此女不凡。

九太上终究没有硬抗，虽然是一位神座，但是二十年前陨落的神座太多了，多到没有人敢忽视蜀山的威严。

“小徒可是有得罪之处？两位不妨言明。”

九太上缓缓道，他先前化解了赵灵真和丁磊的合力一剑，就明白了这两人有多强，看上去只是一道猩红的剑气，但是亲自接下的他很清楚这里面所蕴含的东西。

如果说赵灵真执意要杀...他是无法插手的，金焰神座也不可能会让他插手。

“你是在担心我报复你吗？嗯？你也应该看见了，我现在不是剑了，为何执意要杀？”

剑之女疑惑开口，她没想明白赵灵真为什么执意要杀她，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柄剑，行事无所顾忌，杀她确实是有理由的，虽然那理由也很是荒谬。

但是现在她不是剑了，她会想了，更何况她也没有半点要报复赵灵真的意思。

“我不信...”赵灵真相信剑之女变了，也相信她不会对自己，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不应该活着。

“我不敢相信。”只有和曾经的剑之女交过手才明白她究竟有多危险，曾经的剑之女，如果她觉得应该，便是神座她也会悍然拔剑，这种人任何威胁任何控制手段都没用，剑之女只会遵循剑的指引，她是一柄没有思想的剑，你指望着和一柄剑沟通？

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就像是在街边捡一个易拉罐和它畅谈人生一般何其可笑！

“不敢相信是么...哼，就算现在我的剑告诉我应该毁灭你，我想我也能克制。不信，无非是没有足够的资本而已...现在我会想了，他们会允许你杀我？呵，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剑之女有些感概，有些嘲讽。

“剑之子，你认为剑本该有情，现在不也遵循自己内心之中的想法吗？这样的你，虽然没有像以前的我一样无所顾忌，却比我更危险不是吗？蜀山连以前的我都不能容，又怎么能容得下随心所欲的你？”

赵灵真冷冷道：“我认为你很危险就要毁灭你，这个理由确实很荒诞，但是...现在没有人来救你不是吗？还是你认为...我杀不了你？”

声落时，赵灵真已经站到了剑之女身前，九太上手中一紧，却还是没说话。

剑之女直视他的眼睛，冷笑道：“无畏是吗...你伤我越重，付出的代价就越多，这一次就当做你逼我兵解的补偿好了。”

赵灵真不语，手一挥，一剑刺入她的小腹之中。这一剑凝聚了赵灵真所有的剑道修为，一身修为尽数倾泄在剑之女的身体之中。

这一剑...看似轻松，实则包括了整个剑域，剑心，剑指苍穹等等手段，而且...还叠加上了心剑。

心剑本是赵灵真自己都不敢说能用出来的，这一刺是融合了他满身的杀意刺出的终极一剑，甚至可以说是他这二十余年之中最巅峰的一剑。

之所以刺的是小腹，是要彻底摧毁剑之女的一切，把她整个剑道修为都摧毁掉，让她这一身修为毁于这一剑之下。

但是刺完这一剑的赵灵真却是怆然而退...剑之女的怀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幼小的异兽，用它那只断角顶了他几下，如此无力...如此惨然！

它毛色浅青，独角断裂，哀鸣不止，却震惊全场。传言此兽能分善恶人心，能辩是非曲直...

“我不信你，以前的你我怎么敢相信？！若是你早些让它出来...”赵灵真眼神复杂，抽出了千山山，站立无言。

如果能证明她是她...赵灵真又有什么理由毁灭她？蜀山又怎么会看着赵灵真毁灭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