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水冲龙王庙？（1/2）

李老二生气归生气，杂么掩盖那小犊子的狂妄，这会在场的公子哥酸秀才定然认为此人离经叛道，听话才是好良民嘛。

窦老八的督战队也咋呼着冲过去了，真让这十余号军痞坏了草料场，会馆的脸面往哪个。

团练营的组编正在谋划，一顿晚饭不晓得有多少人被面授机宜，还是被耳提面命，这会哪个不是想要露脸呢。

此时城外刺耳的破空声传来，野道士赵斗大呼：“各自散开躲避，小心粮草仓储！”

这是闯贼无聊的怒火，使用抛石机骚扰折腾。

按说赵斗不该大呼小叫，窦老八不发号施令，民壮如何行事便不得要领。夜间营地大呼小叫非上官军令，兵卒按军法当斩，营啸的可怕引发的可是一群疯子，尤其是城防夜间的混乱极易引起细作作乱，导致城池失守。

卫所才懒得管理民壮，逼着在城头顶在前面送死倒是不用说。

窦老八拔刀吼道：“各队正收缩点验人手回房待命，巡逻队弹压。南门封闭街门净街，沈副队正带人把守南门，防止奸人夺取城门，传令队分头联系城头上下。”

话还没说完，头上砸下的石块就把按倒在地还没爬起来的营兵给砸成肉酱了，压根没人注意，民壮四散奔逃，压根没法管束，踩踏碰撞乱作一团。

野道士身边攒集一群流民待命，眼力高的人都看出来这个小道士办法多，做事有章法。也有队正觉得跟着这厮斗狠，折损的机会太多，还是躲着点。

瞧着小块飞石乱砸，却也不是跟天外飞石哗哗坠下那么吓人，砸了两三块就没动静了。

白天在城头也没瞧见有多少大炮，由于闯贼缴获的虎蹲炮限于携带不便，火药补充不足，压根没法跟官军对轰；而抛石机又限于城湖的宽广，射程不足，只能在夜里偷偷的把抛石车偷偷的推进至桥上，逼近骚扰。

坊间传闻闯贼破城前特地招募木工铁匠等手艺人，组建有匠营，专门打制各式攻城器械。探子入城打探也最喜找这些穷匠户，许以重金，承诺城破后保障家眷，这等秘密在乞丐群里也多有耳闻。

明军以火器擅长，京师神机营的种种火枪在万历年间援朝抗倭中十分骁勇，便是城头的军兵也多有擅长玩火器的，独独是装填速度跟不上。，或是屡屡炸膛。

这等抛石机已算是老古董了，民间会打造这等的匠人不多，军匠束缚在兵器局中，但永远不要小瞧匠人的手段。

眼下可不是前朝金国围城时玩的，一夜布放五千座，那可是使用磨盘石碑做石砲，城楼都给杂碎，守城将士无法在城头站立，头顶石雨密布。

而用抛石车轰城的一方必须有强大的野战本事，元廷以此下江南征西域，反被淮西北逐回老家。这会明军成也火器败也火器，祖上的看家本事都扔干净的传统保持的不错，以火器驱关外口外骑射，而今被关外口外骑射压着打。

明军守城不大规模借住此等利器守城，乏善可陈的大事也是举国之力的火器军伍被孔贼带走渡海而去。

夜间乱跑炸营，这不是给巡街队找借口嘛，那些家丁队没准正在外面等着自个呢。

对着周围的手下冷哼道：“分出人手巡查草料场墙内，余者回营房窝铺待命，反正夜间不该咱去值哨。”

正说着，墙外呼声亮光四起，南门城楼上敲锣结集民壮上墙头。

民壮又一次混乱，到处在找队伍，敲锣的声音越发激烈，　上城头的吆喝声不断，街巷救火的呼声不断。

夜间细作作乱的动静越发浩大，牵连南门附近的几条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