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上斩日月（1/2）

“没有救世主，我就是救世主。”

方十三怒喝一声，擒刀向前，振臂挥舞，刀气连绵，直接在空中劈出一片天地。

炙热的火焰不断从他身旁划过，那灵能构成的护身劲气，逐渐变得稀薄，烈焰也不是什么功效都没有的。

只是方十三也不管，他双目坚毅，手中长刀不息，体内灵能如奔涌的长河，不断顺着刀锋涌出。

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机会。

就算擎天红莲有通天之能，想要凝结出上位世界完满意志，也是不可能的，所以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巨颅，只能是上位世界意志某一个小部分。

世界意志本来是无所谓形态的，因为它是一个非常抽象的东西。

可是无所谓形态不代表就没有形态，就像是空气一样，让人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

整个世界意志是借由智慧生物的思维，进行映射反馈。

从这个角度来看，世界意志在方十三眼里，就是那个漂浮在空中的巨颅，但在其他人看去，或许又就会变成一颗巨树，甚至是其他形态。

它是每个人的内心反应，可以被映射成任何形态，与本体无关，本体永恒不变。

正如一个演员，什么角色都可以扮演，但本质还是逃不过他的真实身份。

方十三与世界意志的交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看成是一种心灵之力的交锋，方十三在与自己内心的心灵之敌作战。

只要斩除心灵之敌，他就能谋取一部分世界之力的权柄。

战斗的双方都是相互的，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要让方十三心灵之敌变得强大，上位世界意志就必须付出相应权柄。

当然，在上位世界意志看来，这个权柄的体量，是非常小的。

方十三身后的光翼逐渐缩小，看上去就像灵能开始枯竭了一般，可他手中的刀依然锋利，刀气磅礴，每一刀都能开天辟地。

巨颅喷吐出的火焰不断被刀气抵消，方十三与巨颅的距离上逐步拉近，如果从远处去看，方十三渺小如一颗沙尘，巨颅却庞大如星辰。

可是星辰喷涌出的世界之力，正在被那颗沙尘，一点点吞噬。

“十三！”又一声灵能回响在方十三心中出现，巨颅没有放弃对他的干扰。

方十三眼睛半眯，体内灵能涌动，瞬间将灵能波动抚平，让巨颅接下来的语言攻势，完全化为乌有。

不过巨颅可是上位世界的意志体现，即便现在的威能不足百分之一，但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应付过来的存在。

“十三！你已经被下位世界的肮脏腐蚀了！看来你已经忘记圣界的荣光了！”

巨颅一边发出攻击，一边利用灵能进行心灵冲击！

“圣界的光辉如同日月，而下位世界，不过就是一条臭水沟！”

由于巨颅是方十三内心的投影之敌，所以在语言上完全不存在错位，嘲讽点完全戳中方十三的心门。

不但是言语上的攻势，巨颅还发动了幻境攻击。

恍惚间，方十三仿佛看到了一轮日月在眼前升起，他的思绪蓦然回到了青年时期。

当年孤孤单单的他，不得不为生活而努力，虽然他身上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在誓约与制约的限制下。

宛若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量的普通人，艰难地生活着。

那些年，为了生活，他放弃了很多，也收获了很多。

日子在他的努力下，一点点变好，当初就算是在菜市场卖菜，那也是他依靠自己的本是闯出来的天地。

在生活中，他看过无数阴暗的事情，也体验过众生百态，菜市场中多有挑刺的，闹事的，感激的，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