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也曾是救死扶伤的大夫（1/2）

灰衣少年正是墨寂语。

确实，得知一名白家嫡系子弟就在越阳楼上确实是一时听说，但来到这里，甚至被泼了一身酒水却都不是偶然。

首先越阳楼只有最上两层有顶级包厢，但价钱却分别只需要十枚和二十枚神恩银币，虽然是按小时计算的，但和最上第三层一桌便起码要百枚银币相比显然更划算。而能在这一层聚餐的人，怎么也不会缺钱去更上一层。

之所以上不去，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护体罡气。在上两层，有专门布置的真元阵列，其作用本是平衡环境，使在其上的赏玩植物不至于枯死，以及明清窗外的云雾之气，毕竟这里太高了。

可这样一来，便有源源不断的真气乱流四处飞窜，虽然微小，但待久了，立武境的修武者也会觉得头晕目眩，更有甚者，不出一炷香时间就会腹内不适呕吐不止。

没有护体罡气，这上面根本没法待。

这原本是越阳楼本身的问题，但设计者发觉后并未作出改善，反而听之任之。

在他看来，有区别对待才是好的，正因为在那两层上能给人高人一等的虚荣心的满足，才会更让人想上去一窥究竟。

而且能上去的人，便是值得注意的人。要知道，就算是初入求索境，那也是在任何一城一县都有资格做地方武官头领的。对任何一个势力来说，都是情报越多越好，能交好自然交好；不能，那便保持距离；最坏的情况，也是要让上面的人早早做好准备。

在得知那阔绰的白家弟子并非白氏三杰之一后，墨寂语便笃定他会在这里落座，一路上行根本不费心观察其他桌席的客人，甚至为了避免伙计们看他风尘仆仆一副流浪剑客的模样而拦人询问，他索性把附着于体表的护体罡气都打开了。

果不其然，白世杰就在这里，而且看起来似乎境遇并不怎么好的样子。

然而如何搭话又是一个问题。

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白世杰一手摔飞的酒壶，就凭墨寂语一步横跨，接了个正着。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白世杰身上，自然没看见他的小动作。

不然，以他的身法，又怎么会被淋湿？不，事实上换个身法差一点的，能不能让酒壶打到还不好说。

之后，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面瘫面孔，引起矛盾，然后教训白世杰一顿，再扶他起来，说几句不打不相识啥啥啥的，就功德圆满了。这样一来就算发现他的实力惊人，被酒水淋湿有蹊跷，也会归咎于是初来乍到一时没有防备。

毕竟没人会既想接近白家少爷又故意把他揍一顿的，要是真打出仇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这是个极具风险的计划——当然只是对其他人而言，比如在场的诸位。

而墨寂语就没有这层心理负担了，对他来讲，要想打进白家内部其实通过谁都一样，如果眼前这个不行大不了换一个，要是都一个毛病……那就转投阳泉剑派直接正面怼白家好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天阳郡，白家和阳泉剑派一者是新锐豪门，一者是老牌巨头，互相看不对眼，颇有针尖对麦芒之势。到时自己抓住时机挑拨，在加上几把柴火助燃，就算不能灭了白家，只要能让他们元气大伤，那主动权就会逐步移交到他手上。

然而，事情太顺利了点。

喂喂喂！你是白家少爷吧！就这么快怂了怎么好意思对得起自家的列祖列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白家祖坟的棺材快盖不住了你知道吗！？

原本墨寂语虽然经验不足，但经验不足有经验不足的好处，那就是虚心谨慎，凡事精益求精。

他已经做好了数套的预备方案，以应对不利局面。

然而形势未免太有利了点！

这小兔崽子一开始还牛气哄哄的本来以为是个硬茬，没想到这么软，几下就服气了，害得他借着吃饭的工夫想了好久接下来该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