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和现在（1/2）

仔仔细细的替白舞衣擦着额角的鲜血，心里的滔滔怒意不断翻涌，娘亲啊，她的娘亲，三年，这三年里你究竟是遭受到了多少的苦楚？没关系，沫儿来了，沫儿带您回家！

白舞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半晌只是问出了一句：“你是谁？”

手指一顿，颜漓沫错愕的看着面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娘亲...不认得我了？“娘，娘亲，我是沫儿啊...”咬着唇角，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白舞衣忽然咧嘴一笑，“沫儿？沫儿好好听，沫儿，沫儿！唔...不要，我，我是沫儿，你不是！....”白舞衣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脸上的神情呆呆傻傻，一会儿蹙眉，一会又大笑。

颜漓沫看着她，只是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剧痛蔓延着，蔓延着。

“师妹！”

“小姐！”

千羽和南宫鹤同时抵达，看着那跪在前面的背影，一时间也是顿住了脚步。

“...夫人？”半晌还是千羽一句不太确定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那人是夫人！

南宫鹤更是瞪大了眼睛，那个妇人是她的母亲吗？

颜漓沫似是处在另一个世界，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只是流泪看着眼前的人，忽然轻轻的笑了，一把将白舞衣揽到怀里，似是对着她说，也似是在自言自语。“娘亲啊，我是沫儿呢。从今天起，便依着你的沫儿好不好，娘亲，我的娘亲....”

过去的十六年，是白舞衣她抚养了痴傻的颜漓沫。那么，今后的日子，便让她颜漓沫，来陪着痴傻的白舞衣吧。

似是感到了低下人的悲伤，原本阴郁的天空，竟是飘起了丝丝小雨，此时，地上想用着的两人，却是构成了另一幅画卷，诡异的，温馨的，凄凉的...

忽的，那白衣女子抱着衣衫褴褛的白舞衣，一步步的走到千羽的身边，将白舞衣交到千羽手中，看了一眼目光呆呆望着自己的白舞衣，荡出了一抹乖巧的笑容，那一瞬间，千羽仿佛是看见了三年前的她，那个颜家还在的她。

然而下一刻，颜漓沫却忽然拔出了南宫鹤腰间的宝剑，一束寒光乍现，女子脸上笑容瞬间烟消云散，周身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煞气，口气宛若地狱修罗一般，“伤我母亲者，必死。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别想逃走！”

周围一阵吸气声，就连龊笑的时间颜漓沫都未给予，片刻间，她身影如同是一只白色的蝶，飘飞在那细细小雨之中，转瞬，那感刚刚那石头树枝丢白舞衣的几个小孩便以毙命于她剑下。

鲜血飞溅，却丝毫未粘上她雪白的衣。

千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如同修罗，转瞬夺人性命的女子，他想出去阻止，却被南宫鹤拦了下来，看了千羽一眼，“不要阻止她，她需要发泄。”

千羽看了他好半晌，又看了一眼颜漓沫，便展开轻功，带着白舞衣一同离开。

三年积攒下来的怨气，在这一刻，她毫无掩饰的发泄了出来，人前静静的她，心里的怨恨，却无时无刻都缠绕在心上。

那孩子的父母见到自己孩子被杀，愤怒，绝望，迫使他们不顾一切的向颜漓沫扑来，他们叫着‘妖女，魔鬼！’绝望一下子占据了他们的内心。

颜漓沫却是笑着看着对她来说如同蝼蚁般弱小的人，不屑一笑，“子不教，父之过。”

.....

不过片刻，那宁静的村庄便已经几乎被鲜血覆盖，

颜漓沫看着余下的唯一一个女子，静默不语。

“女...女侠饶命！”那人跪下，慌乱的求着饶。

颜漓沫却是冷冷一笑，“女侠？”抬起了那沾满血液的宝剑，闭了眼睛，狠狠的刺了下去。

时间仿佛静止，颜漓沫收回剑，将那剑抛回给南宫鹤，轻声呵出了一句。“我说过，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人都别想逃走！”

她身上纤尘不染，干净极了，闭上了眸子，半晌，再次睁开时，只是看看那遍地的殷红，便抬脚走到了南宫鹤身边。

南宫鹤也是丝毫不介意的那锦帕擦干净了宝剑放入剑鞘，笑着说：“师妹你可得赔我的一把好剑啊。”

颜漓沫眸光几度变换，终了，看着南宫鹤，道出了一句‘谢谢’。

南宫鹤顿了一下，便爽朗笑笑，“既然不喜欢，杀了便好，师兄我一辈子支持你。”他本就是江湖中人，这种场面见得太多，被杀，或者是杀。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颜漓沫点点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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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一村遭到血洗的消息传到了月城，虽这个村子只是个小村子，但也是有一百多人口的。皇帝听了震怒，派了官员前去调查，瞬间，夜莜人心惶惶，前几日，月城刚出现两具死相恐怖的尸体，今日又有一个村子遭到了血洗啊！

人们的话题渐渐又回到了三年前颜家覆灭的事情，不由的猜测到，或许颜家的事情另有内幕，是颜家的冤魂前来报仇啦!

皇帝专门派了大臣前去调查，却是毫无头绪，一时间，竟是成了悬案。夜莜帝第一次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