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个夜晚（2）（1/2）

“我们真的要搞的这么不愉快吗？”展灏崇站在阳台，隐忍着问道。电话那头沉浸了许久，有那么一刻，他差点以为电话那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你要我保证什么？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到底还要我说什么？”展灏崇无奈地捏着鼻梁，忍不住重重叹气。保证？到底要怎么保证？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就是保证和承诺，这么多年，难道她不明白吗？

展灏崇握着电话，疲惫地靠在墙上，望向深不见底的夜空，心情也无比沉闷。这段时间，即使两个人远隔着太平洋，他们依旧不停地争吵，不断地冷战，然后又不断地赔罪、和好，说实话，真的有点累。到底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值得他们这样争闹呢？是因为太多年了吗？所谓的七年之痒，是不是这样？可是，他们还没有七年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突然，展灏崇的脑海里想起这么一句诗，喃喃自语着。是呀，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们相识之初，多么快乐，什么都不必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一刻，他们该怎么过？现在呢？时间越来越久，人都越来越贪心，想要爱情也想要物质，想要相爱更想要相守。可是，哪能鱼和熊掌兼得呢？就算能，也不是他们的。

“我有在听，”电话那头大呼小叫，听声音，应该气得不轻。展灏崇回过神来，默默地叹口气，转身走回房间，在沙发上坐下，继续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唠唠叨叨着。

“k，其实到底我们在争吵些什么呢？”终于，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展灏崇苦笑着，问出口，是啊，他们到底在吵什么？两人通了这么久电话，说来说去无非就那点破事，可是，以前为什么没有那些破事呢？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说话，沉默着。

“我知道，你担心，你害怕，”展灏崇接着说下去，“可是，我何尝不害怕呢？天天这么吵，我们五年的感情我真怕吵没了。你说我不爱你了，你哪里看出来我不爱你呢？你明不明白，这个世界上，也许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让我像爱你这么去爱她，你懂吗？五年，五年了，我们。是，我们没有朝昔相处，可是，我们之间是否比别人不好呢？”

“k，你总是说我变了，可是，也许我们都变了吧，”展灏崇靠在沙发上，一只手遮住眼睛，语气落寞：“两个人在一起，谁不想长相厮守，我也想，可是没有办法，我和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这段关系，见不得人，你明不明白？”

“对，你说我自私也好，胆小也好，我确实是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坦诚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展灏崇语气变得有点激动：“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我的父母，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接受我们的，你知不知道？”

“k，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我们就不能向以前那样吗？以前的我们那么快乐，为什么不能维持下去，为什么要逼我？”展灏崇猛地从沙发站起来，对着电话怒吼着。

“k，既然如此，我们就这样吧，我真的很累，我不想为了我们之间天天吵，我更不想以后我们如仇人，”展灏崇深深吸气，却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颤抖，“k，我们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