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姐妹陌路（2/2）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也觉得我此刻不去西夏太狠心了吗？”薄暮下萧珩那张沉浸在暖光下刚棱坚毅的脸上是如此悲哀。

善非烟心里微微一动，唇畔逸出一丝轻叹。

“该说的我和娥敏都说过了。所以最好还是你去一次为好。”

善非烟到现在还记得野利娥敏当时给她那张冰冷的脸和讥讽的话。这责问的每句话她都回答不上来。她是月茂的妻子，却一直在娥敏面前帮萧珩做解释。野利娥敏看着她的眼神都让非烟胆战心惊。那一句你是萧珩什么人？让非烟终于明白自己此行来得非但恰不逢时，而且还让她多有误会。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她不再是公主，而是西夏的一国之君。”

萧珩在软榻上坐下，沉默无语半晌，面色也隐着疲惫。这局是自己所布，千算万算却总还是难免一疏。

他思绪回溯数月前他大婚那日后。

月茂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让萧珩背上这个黑锅有口难言。这口恶气出得他心旷神怡。看着意志消沉的萧珩，他已准备去月晟这边落井下石。

庄严肃穆的殿内明烛高照，殿内昔妃正陪着月晟在唠嗑家常。不知说到什么有趣的地方，竟然咯咯的娇声而笑。

月茂没想到自己之前病恹的皇叔这几日脸色竟红润了不少，听说宫里新来了一位御医看来到是有些本事。给月晟请安后，昔妃十分识趣得敛裙起身转入偏殿而去。但她走了几步，又悄悄的回来躲在云帷后面偷听他们叔侄之间的对话。

果然他居心叵测把此事密告月晟。尤其是把重点放在萧珩独占黄金暗示起兵造反上。月晟听着他的话，容色无声中却暗暗握紧了拳头。但无论接下来月茂怎么挑拨离间，他都不发一言，只是偶尔默默颔首。

说了大半晌却半途给月晟截住话语。

“孤今日有些疲惫，你的话我会好好思量思量。”

月茂见自己叔叔今日似有些心不在焉，急于想要求得答案的迫切心理让他没有察觉到月晟的沉默寡言下的疑虑重重。他还想要在继续下去，却被月晟不耐烦的又一次的阻止。月茂之窄心他是心知肚明。上次援城之事还未平息，他这儿又来给自己添麻烦。

这一波又一波的事端为何都祸不单行。西夏死多少人和他们月支有什么关系。但为何会有月支的五万军队偷偷去援兵？这事是发生在萧珩的大婚之上，西夏公主野利娥敏据说撞破额头血溅当场，骑了飞兽匆匆赶回西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