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三太太小产（2/2）

任大夫拿起檀香盒子闻了闻，眉头又皱紧了些，手里的檀香就是普通的檀香，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想起杜氏的话，任大夫只能咬了咬牙：“回老夫人，这檀香里确实是掺入了麝香。”

一听这话，老夫人再也忍不住，拿起手中的茶杯就向江南砸过来，江南不躲，眼睛也不眨的盯着老夫人看，老夫人这一手盛怒之下丝毫没有留情，那茶杯准确的砸到了江南的肩膀上，茶水和茶叶也洒了江南一身，原本以为江南会躲开的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就连老夫人自己也没想到，毕竟若是那茶杯落的位置再高一点就要砸到江南的脸上了。

茶杯落地应声而碎，溅起来的瓷渣子划破了江南交叠在腹部的手，江南也恍若未知，屋子里的众人都被吓到了，谁也没敢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江南率先打破了沉默：“祖母可消了气？”

“我消气？！”老夫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南：“你做了这等下作的事情，还想让我消气？”

江南只觉得好笑，不知这老夫人是真的糊涂了，还是想要顺水推舟借机除了她？只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让老夫人和杜氏把这盆脏水泼到她身上的。

“祖母，官府判案都允许犯人申辩，祖母这样二话不说的就听信一面之词断了我的罪，是否太过武断？”

原本那一砸确实是让老夫人消气了不少，可江南如今的模样却让老夫人的火气重新上来了，老夫人做了多年的掌家人，最恨别人不顺从，江南虽然平日里看着听话乖巧，可一遇到事情就要生出几分“反骨”来，这让老夫人觉得她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好！好！好一个申辩，那你说说看！这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江南也不管老夫人气极的样子，既然让她说，那她就说：“其一，想必不管是祖母还是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与三婶亲厚，三婶的孩子于我来说，就是多一个弟弟或妹妹多送一份礼物的事情，没有半点妨碍，我没有害三婶的动机；其二，莫说我不认识麝香，就算是认识这东西，可想要弄来再掺进檀香里，这总需要人去办这件事情的吧，我身边的东隅和桑榆进出府都是有报备的，祖母大可让人去查；其三，自三婶怀孕以来，我只来过一次三房看望三婶，那还是大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若真是因为我身上的香味让三婶小产，那怎么会等到现在？”

江南的话有理有据，让老夫人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看着江南一双丝毫不躲闪的眼睛，老夫人也渐渐动摇起来。

杜氏见状，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开口这件事情又要被江南的巧舌弹簧给辨过去，当下就道：“前些个儿供奉观音，三侄女不是也去了吗。”

原来是这样，江南心里明了，原本以为不去找三太太就不会让杜氏找到机会，谁知杜氏是借的这个由头，确实，供奉观音那天不仅江南去了，三太太也去了。

老夫人原本动摇的心立即就被杜氏的一句话给重新坚垒了起来，看着江南冷声道：“你屋子里里丫头的动向，我自会让人去查的！”

李妈妈和净霜都在外面，李妈妈去查三房后院的姬妾，净霜则查江南屋子里的丫头，过了不一会儿，净霜就带着一个小丫头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