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流涌动（1/2）

“呼！好厉害的一剑，师傅，这便是你的所说的剑豪之境，斩钢么？”风间烈长呼一口气，那逼面而至的锋锐气息简直让自己感觉似乎自己要被切成两半，若非早已知晓其有剑意无杀意，恐怕自己底牌都得被逼出来。

黑暗中的人影露出身形，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老者收起长剑，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弟子，“没错，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在这种年纪就能有如此的剑术水平，看来大名大人实在是低估你了，单论剑术，剑豪之下能胜你的渺渺无几。”

“那与旗木一族的族长旗木云间相比呢？”风间烈给自己的师傅倒了一杯茶，缓缓问道。

“哼，背弃了武士道的懦夫怎能与你相比，你最多只需再苦练剑术十年，必能领悟剑豪之境。而他，哼！”老剑豪不屑的冷笑一声，下定了结论：“也许靠着所谓的查克拉和忍术这种左道旁门的确能短时间杀伤力大增，但他这就算再活一生，也别想触及剑豪半分。”

风间烈面色带着一丝好奇，却是疑惑道：“为何？我看旗木云间的刀术论速度杀伤皆是难有人及，再加上忍者的忍术，便是师傅你恐怕也难在其手中讨得好处啊。”

老剑豪喝了口热茶，双目中却是猛然绽放出一股刺目的精芒，让风间烈心中一凌，这个老者还真的很难让人感觉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啊。

“剑豪之所以是剑豪，并非是他们更能杀人，而是他们对于剑、心、意、术的领悟已经超出常人能想象的境地。罢了，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心中有所挂碍反而难以达到这一层次，既然如今你已经触及到剑豪的境界，我便与你细说一番。”

“所谓剑豪，并非是剑术的破坏力和杀伤力达到了无敌的地步，而是对人生、剑术、情感领悟到了一定的程度，所谓刀斩肉身心斩灵魂，刀再锋锐也不过死物，而剑豪的剑则是有了灵魂，有了生命。所以说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的蜕变，是剑术的升华，剑与心灵契合，在那一刻勃然感知到生命的律动，自然带来的感动，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境地，在那一刻，各自会从生命、自然、心灵中让剑术升华到难以想象的境地，为师将剑术升华之后，便是将斩这一概念蜕变而成的斩钢之剑，哪怕是和我剑刃相同的金属，我都能从细微处感知到内部结构的弱点，一击而破。”

“现在知道为何旗木云间这一生都不可能触摸到剑豪境界分毫了吧！他本身就已经丧失了一个剑客对自己的信心，也抛弃了武士的矜持，本心蒙尘，如何能明心见性，心斩灵魂，也许他的确能靠着忍者的那一点手段力量大增，但在我剑豪的剑术面前，也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老剑豪冷笑一声，对于旗木云间极为不屑。

风间烈却是大为惊讶，自己从这个师傅这里学到的只是一些剑术的基础，而且因为两个世界的剑术思想有所差异，无论是注重堂皇正气的全真剑法，还是讲究轻灵飘逸的落英神剑掌，亦或是邪异偏锋的天狼剑法，讲究的本质都是自保，道门武功剑法之中攻守相合，而佛门则是守多攻少，至于左道邪门的剑法，虽是走的奇邪诡异之路，杀伤力大增，但也是讲究出其不意以奇致胜，就算是最为狠辣决绝的魔道剑法，其本质依然是敌死我活，死中求生的道路。所以这些剑法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求活，其中总有那么一线生机，这些生机就是留给对手，更是留给自己的。

但是这个世界的剑术就让初学的风间烈敬而远之了，自己小时候在老剑豪手下学习剑术就发现，老剑豪所用的剑术，完全是逼迫自身十二分的极限，寻找机会斩出最为强大的一击击杀敌人，其根本目的完全就是为了杀敌。所有的剑术几乎都是逼迫出自身全部的力量，集合到每一次斩击之中，让自己的剑术无可抵挡无法抵御，直取敌命。

这样的剑术易学难精，更关键的是，缺少了对自己的保护，其目的在于杀敌，出手毫不留情，自绝生路，如果是在体能耗尽之前无法斩杀对方，自己便会连逃走反击的气力也会消失。不仅如此，因为剑术的去势太尽，剑术太过极端，反而在临场变招，转变招数的关节极为生硬，也许这对于浸淫剑术一辈子而达到剑豪之境的高手而言不算什么大问题，但对于风间烈这等初学者而言，那就是一门绝命剑法了，绝敌之命，更是绝自己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