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世（1/2）

“我觉得书书像她爸爸。”

“不，我觉得书书长的像妈妈，你看那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秦书书看着室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着，摇了摇头。不过秦书书看着照片中的两个人，她觉得自己像爸爸，也像妈妈。

秦书书现在二十岁，虽然沉默寡言，但是生活中也还是有很多好朋友。但是像她这个性子的人，不爱说话，不爱出去，平常玩得最好的就是寝室里的人了，今天正巧是秦书书二十岁的生日，所以才会有大家看着照片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

秦书书虽然是一个平时看着挺柔弱的女孩子，性子却是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反正她家认识她父母的人说她是一点儿也不像她父母。秦书书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是自己认定的事，一定死磕到底。就像她大学专业，高考没怎么考好，亲戚都劝她去学一门小语种，可偏偏她就是不选，选了个谁听了都摇头的汉语言专业，有人就说她语文从小就学起，大学怎么还学语文。秦书书才不想和这些人费口舌，反正选了就是选了，我喜欢就行！

秦书书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是一平如水的过下去，可是谁会知道就算是瓶子里的水，该掀的浪还得掀。

五一假期快到了，本来秦书书是不打算回去的，正在网上四处找有没有什么兼职，可是突然妈妈就打来了一个电话:

“书书，马上就要放假了，你爸念叨着让你回来呢！”

秦书书迟疑着说道:

“妈，这次放假我不打算回来，我想出去找点兼职做。”

“可是你的生日不是到了吗，我们还准备在家给你过过生日呢！”

秦书书笑了笑:

“妈，我生日不都过了吗？再说了，我这么大还过什么生日啊！”

电话那头的妈妈突然沉默了，手机那边影影约约传来爸爸的声音:

“放假还不回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回来？”

秦书书很少听到爸爸说这样的话，想着自己也有大半学期没回去了，又害怕爸爸妈妈在电话里一直叨叨个不停，在电话这头连忙说道:

“好了，妈！你让爸不要生气了，我回去还不行吗？一放假我就回来。”

这次放假，秦书书怎么也不会知道会是这样，这就是一次不该回家的旅途，它打破了秦书书这十几年的执着和依赖。

秦少军早就在车站里等着秦书书回来，周围的人都知道这老秦最宝贝他这个女儿了，经常在外面都是女儿女儿的不离口，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好女儿。秦书书拉着行李箱老远就看见自家老爸在那里候着，止不住的开心，连忙飞奔过去挽着老爸的胳膊说道:

“哈哈，老爸，我们走吧！回家吃好吃的。”

秦少军接过女儿手里的行李箱，嘴上虽然挂着笑，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秦书书觉得很奇怪，平常老爸对自己话可多了，怎么今天一句话不说，难道是自己之前说放假不回家的话，他到现在还没消气，秦书书有些懊恼，学着一副乖小孩的口吻说道:

“爸，你不是还在为我之前说不回家生气吧？我现在不都回来了嘛！我保证下一次不会这样了，你就别绷着脸不高兴了”

秦少军呵呵的笑了两声:

“你爸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

那秦书书就不能理解了，一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那是因为什么？要平常您这话匣子可早就开了，今天见了我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该不会是在家跟我妈吵架了吧？”

秦少军将秦书书的箱子放到汽车后备箱里，上车道：

“你爸不说话就是和你妈吵架了？你这孩子怎么老是东想西想的。”

秦书书瘪瘪嘴，从书包里拿出之前给室友看的那张照片在老爸面前晃了晃：

“爸，我把这照片给我室友看了，你猜她们说我长的像谁？是像你还是像我妈？”

秦少军看着照片手上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一个刹车就把车停在了路边上，脸色非常难看。秦书书也被吓着了，连忙问道：

“爸，你怎么了？”

秦少军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一脸沉重的盯着秦书书说道：“书书，今天家里来了客人，你……你，总之就是多注意就是了。”

“爸，你怎么了？什么客人，该不会是来的是什么坏人吧！要不我们报警。”

秦书书手里拿着照片微微发抖，她是第一次看见老爸有这样的表情，她实在是说不出来的表情，担忧，甚至是有些害怕。秦少军咧着嘴朝着秦书书苦笑两声：

“没事儿，我就是告诉你一会儿家里会来客人，让你注意一下。”

秦书书闭上嘴也不开口说话，她能感觉到爸爸并不想告诉她，但是这件事肯定是和自己有关的，要不然家里就是有天大的事儿爸爸妈妈也会瞒着自己不让自己知道的。

秦书书到家时，家里还没有爸爸口中的客人来，不过她能感受到家里的气氛很不对，虽然妈妈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忙活着弄着香喷喷的饭菜，秦书书把自己的东西放会房间，将书包里的那张照片拿出来放回到相框里，爸爸，妈妈，还有自己，秦书书一度觉得老天爷没给自己值得炫耀的东西，但是它给了自己这一辈子最宝贵的财富，那就是照片里的人还有这个家。

走出房门，秦书书看着爸爸和妈妈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爸爸一直保持着从车站回来的样子，而妈妈又是紧皱着眉头看着秦书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是家里来客人，可是爸爸妈妈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想想自己家族里好像也没有棘手的亲戚这种事儿啊？秦书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走上前去开口问道：

“爸，你跟妈今天是怎么了，从我回来开始就是这样，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要是真有什么事，你也得告诉我啊！你们这样我很担心。”

秦少军低头叹了口气，说道：

“书书，你记得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秦书书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个时候爸爸的神色就和现在差不多，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记得，您好像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可是后来又没说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

秦书书转头看着妈妈，蒋淑芬一双眼睛里全是心疼，起身捂着嘴就往厨房走去，秦少军看着自己的女儿，眼里也全是疼爱：

“本来是打算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告诉你，可是……唉！总之现在是要告诉你的时候了，反正不管怎样，你要知道，爸爸妈妈是爱你的。”

秦书书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这时候，门铃响起来了，秦少军起身爱怜的看了秦书书一眼才转身出去开门。

秦书书往玄观处望去，敲门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年龄应该和爸爸差不多，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泛黄的档案袋，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什么东西了，甚至来的人都只有他一个。而且秦书书发现爸爸对这个人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恭敬了，看起来好像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可是秦书书上上下下打量这个人好几遍，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中等偏胖的身材，留着寸头，头发有些花白，脸方方的，但给人感觉很和气的一个人。不过让秦书书觉得不对劲的是这个人从一进门就没有把视线从自己的身上移开，要不是秦书书相信自己的爸爸妈妈足够爱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们给卖了。

“这，这就是书书？”

那人指着秦书书问道，秦少军递过一杯水说道：

“嗯，”接着秦少军转头看着秦书书说道：“书书，快叫韩叔叔好。”

秦书书明显感觉到那人听到爸爸说那句话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下，总之就是不对劲，虽然这样，秦书书还是听话的叫了声：

“韩叔叔好！”

韩启明直勾勾的盯着秦书书，嘴里喃喃的说道：

“好，好。没想到书书都长这么大了啊！一晃就是二十年，都长这么大了。”

秦书书起身往厨房走去，怎么听这人说话的口气，好像和自己家是老相识一样，那爸爸妈妈怎么都是面色凝重，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饭桌上，秦书书一人面对着爸爸妈妈，还有那个怪怪的韩叔叔，三人脸上写着愧疚，不安，还有些许期待。

秦少军倒上一口白酒猛喝了一口，然后望自己的妻子蒋淑芬一眼，蒋淑芬起身进了房间，秦少军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秦书书，眼里写满了不安：

“书书，有件事我和你妈妈一直想告诉你，本来是打算在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说，但没想到一直就拖到了今天，在说这件事之前，我想先告诉你，不论发生什么事，爸爸妈妈一直都是爱你的，不管什么时候，过去，现在，将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