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1/2）

玉兰赶紧打断玉梨的话：“躺着别动，不要说这个了。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横竖我们没做就是什么都没做。”

玉良烟榻上应着话：“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她就是想打人泄火，找不到借口就总抓着那个梗不放。而你却还任她打，想泄火了就打你一下，泄好了就又好好待你，养好了身体下次接着打。打你都打习惯了，你算算从你到这里开始吃了她多少巴掌，能数的清！越打越狠，你等着吧，早晚打死你。”

阿水姐笑着：“五先生就爱胡说，不过也只能这样想了。”

玉良接着说：“你们懂什么！”成了专家似的：“玉珍从生出来就在堂子里，到现在三十多年了，你们想想三十多年了啊！堂子里熬人啊，再好的性子也给磨坏了磨变形了有些变态了，看看妈妈，看看满上海的老|鸨们，有一个好货吗？能有半个好货也成！”

玉良接着说：“一个个的脑子里眼里嘴里心里都只认钱，为了赚钱什么法子都能搞出来。想想那个拍卖你们初|夜的事情，可还有一点人性？老|鸨打死倌人的事情还少嘛，天天都有！玉珍的火候还欠点，不过不用着急，再过几年瞧瞧，她指定自个搭班子单干了。”

玉良接着说：“你们还小，心底还很纯良，再过几年试试看，一个个的也都彻底的脏了。不是你们自己变脏的，而是这环境让你们不得不脏！如此，趁着现在还干净，抓紧嫁人走了得了，省得到我这个年纪想嫁都难了。”笑着：“这是我这几十年过来的一点想法，说给你们俩听听。没有我这么清醒还有点良心的人了，咱们是下九流，但下九流也要有格调的，主要靠自己洁身自好，自己有底线方才能……”

她想不起来了怎么说了，尴尬地笑着，问着：“好少爷你读过很多书，告诉姐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什么淤泥不染来着？”

宗良赞叹着：“姐姐说得好啊。”接着说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不是这句？”

玉良笑着：“是这句！这就是赞美我的啊……”

她还没有感叹完，靠在床框上的阿生姐笑着：“一个资深堂子货对两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的谆谆教诲，都是金玉良言，可得拿笔记下来，要流传后世。”歪歪眼：“真真好笑，知道的心里有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五先生给未出阁的闺女训诫呢！这里是堂子，你搞清楚，还洁身自好呢！”

玉良眼睛一歪剜着阿生，说着：“都像玉笙姐姐……”说到这里住嘴了。

阿生姐笑着：“呦，说完啊？怎么不说了？玉笙姐姐什么啊？”

玉良啐道：“我不想说了。”

宗良赞叹着：“姐姐说得很对，我的很好。”

玉兰笑着，玉梨接话道：“说的好，就赶紧把你的兰兰娶回去，别让她原来越脏了！”宗良不吱声，她骂着：“小王八蛋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