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坦白（1/2）

再次见到阿尔杰已经是两日后的一个下午了，伴随着有些冷冽的冬风，裴其琛和苏纯熙准时出现在了监禁室的门口。

很神奇的是这一次的见面并不是裴其琛主动要求的，反而是阿尔杰要求的。

早晚都要来单独审问他，择日不如撞日。

在监禁室关了几天，阿尔杰整个人明显颓废了很多，下巴处胡渣已经长出来了，原本第一天里面那件还白得衬衫早已灰暗。

看到裴其琛进来，阿尔杰之前暗淡的眼神一瞬间变得亮了起来，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

“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警察，你们欺骗了我。”到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耿耿于怀这件事。

“不，我们并没有欺骗你，我确实不是警察，我只是一名顾问。而她也不是警察。”

裴其琛边拉开两个椅子边说，他坐定，眸光微深。

阿尔杰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依旧不相信，他垂首不语，苏纯熙和裴其琛也就坐在那里不说话。

这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就看谁投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墙边的时钟知道时间，阿尔杰忽然嗤笑了一声，而后开口：“我真的是无辜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杀了那些人。没错，我承认，那些人我都有些印象，但是有印象不代表我就杀了人啊！”

就好像梦一场，梦中自己化身成了十恶不赦的恶魔，可是梦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有谁还会去追究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这样的事情你会相信吗？你又能接受吗？

阿尔杰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这几天整理了自己的思路，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心惊，怎么也不敢相信，但是所有证据都告诉他那些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

所以，他请求见一面裴其琛。

裴其琛冷然启唇：“我知道那些事情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去那家诊所？”

阿尔杰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回答了：“可能是我的工作原因，我经常睡眠不足，有时候还会出现精神恍惚，我想着这样长期下去不行，就算我自己不惜命，也要保证客人的安全，后来我就去配了点药。”

应该就是那瓶单胺氧化酶抑制剂……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