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1/2）

石堡大婚的几天后，艾伦坐在石堡训练场的一棵大树下，揪着花瓣徜徉道：“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

他仰头叹了口气，菲欧娜真的爱他吗？还是如他父亲伊凡所说只是在利用他……艾伦摇了摇头，现在纠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他已经与他厌恶的伊丽莎白结为夫妻了。

继续垂头丧气的摇头，伸手将另一朵娇艳的花朵摘在手里慢慢摧残，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花瓣。

侍从夏天凑过来问：“殿下可是在为那菲欧娜的事情而苦恼？”

夏天是艾伦小时候捡回石堡的孤儿，他比艾伦要小五岁，一直陪伴艾伦成长，算是艾伦的心腹。贱民无名无氏，因为是夏天捡到的，所以给他起名夏天。除开夏天外，艾伦还有一个侍女春天，一个侍卫冬天，这两人与夏天略有不同，是公爵伊凡捡回来扔给艾伦的。

艾伦相当难过的冲夏天点点头，相当不解道：“女人……为什么要水性杨花呢？那种事情不应该是彼此相爱才做的吗？她如此随便，让我搞不懂她是真还是假，是不是真的爱我……”

夏天想了想道：“殿下，她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喜欢她就行了呀。”

艾伦皱眉。“何解？”

夏天：“您是公爵爵位的继承人，是未来的南境之主，三妻四妾本就寻常，她喜不喜欢你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她，她伺候好您，不就可以吗？”

艾伦仔细一想……夏天说的对呀！道理是这个道理呀！？……但他马上忆起了父亲伊凡严厉训斥他的样子，心中又不免有些打鼓。

沮丧道：“父亲时常教导我要亲贤人远小人，如果菲欧娜是个道德败坏的浪荡女子，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夏天沉吟。“如果您是担心这个……请跟我来。”

夏天引着艾伦来到塞尚住处，远远的观望菲欧娜替父亲整理草料。那草堆已经有五六米高，几日不见，菲欧娜晒黑了些许，身上多了许多体力工作常见的小伤，卷起裙子露着小腿和节大腿，落在艾伦眼中有种别样的风情。

“殿下，那位头发花白缺了条手臂的老人就是菲欧娜的父亲，那间小屋就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艾伦点了点头，“他们居然住在这么简陋粗鄙的地方……”

夏天无喜无悲道：“因为他们是人下人。”

“人下人？”

夏天道：“菲欧娜的父亲曾是事务官助理，为地方饲养马匹，跑些长途的工作。他不仅能让三个孩子吃饱，还有闲钱购买羔羊，用烧砖搭垒鸡圈，但是现在，他失去了他的家，还失去了一条胳膊变成了残废。残废没有劳动能力，这点在当下最为致命，很多人直接不把他当人看，甚至城内十二三岁的小孩子都来欺负他，他能活下来全是他女儿菲欧娜的功劳。”

“菲欧娜？”艾伦勾起了兴趣。

夏天：“殿下，一个柔弱的女人干不了重体力活，上不了战场，没有收入，她怎样照看她的父亲呢？”

艾伦皱眉，想了想摇摇头。

夏天叹口气道：“她只能卖她的身体了。”

艾伦浑身一震。

夏天道：“她只能爬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床，用她曼妙的身体来为残疾父亲续命，殿下，您说她做错了吗？”

“你不用说了……”艾伦心中生起了愧疚。“我还怪她水性杨花，其实是我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