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才能没马蹄2（下）（1/2）

自己早就是和庄主所言过，与西镜相与，莫过于与虎谋皮，早晚都是会伤及自身的。可是，庄主还是太多的自信了去。

“我会叫你一步步的看着，如何当成我西镜的傀儡，如何在这世上，失去自己最为疼爱的女儿的心。这，还当真是有趣得很，果然，你姜云牙，才是这最为有趣的人。也是难为你，为了防备我，提前的将这武林盟会，开了起来，却是不曾算过，最后，这武林盟会，竟是成了你，最为耀眼的戏台子，好好的帮着我，把这折子戏唱下去，不然，”西镜妖娆邪肆的离得姜云牙近了些，吞吐这气息，继而说到：“便是让你现在就去了黄泉。”

西镜便是离的姜云牙远了些，她见着姜云牙此刻淡然的眸子，觉得十分的愤懑，这，可不是她所想看的戏码。

继而的说到：“其实，当年，你可知，你的夫人所生下的，并非只是一女儿而已，而那也的确是你的报应，因的，你的确行为上得罪了某人，他便是暗中，将你的儿子，全都是换成了女儿，连着当年，你最爱的夫人，所产下的龙凤胎，也是只剩下了一女儿罢了。没想到，你这人倒是心冷的很，从不去细查，忘了，即使是你去细细的查了，最终，也是查不到任何的。”西镜极为满意的见到了姜云牙几乎是涣散的眸子。

是了，这才是，她这般所做的意义所在。

她就是见不得这世间欢乐的样子。凭何这姜云牙坏事做尽，也是可以有着这天伦之乐，自己，只是看不惯罢了。自己等了的人，却是从未见过自己一眼。这般的苦痛，她也要姜云牙尝上一尝。平白这当年的事情，都是二人所为，可是，到了这最后，受苦的，却是她一人而已。

想来，若是当年，自己没有同这姜云牙一起做下那事端的话，墨染也不会对着自己这般的冷漠。虽是墨染是这冷情之人，只是，对着自己，还是有着半分的怜爱之情的。她不信，不信，墨染是这般的自欺欺人，从不施舍自己任何。

若是墨染在这此处听得到这西镜心中所想的话，也只是会泛着冰冷的笑意，这，便是他所做的事情了。

当年的利用，不过也是两情相悦，他愿意施舍，而她也是甘之如饴。

墨染，向来，都是不会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的。

而，郎无心，妾有意，在那冰火琉璃的日子中，西镜，便是成了如今的西镜，不再是当年，扑着蝴蝶，在这天桥的挂摊子上走着轻快步伐的青衣少女了。

“你想要知晓，你的儿子，究竟是去了哪里了么？”西镜勾着唇角，灿然却冷寒的说到。

这一字字，一句句，莫非就是泛着寒光的刀子，在那心中一寸寸的深入着。侵入了越来越鲜艳的红色。鲜血淋漓。

当年的事情，并非是姜云牙他自己不想去查，只是当年的一切事情，早已尘封，最后面对着他的，只是这满屋子的血迹，和那放在这案几上的婴儿。

他也不是不知晓当年的夫人是怀了龙凤胎。当年为了夫人养胎的大夫也是曾经说过这胎怀着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便是这龙凤胎了，只是，当年，在那进了殷红的案几上，看的到女儿的时候，他刻意的将这一切都是咽了下去，不时的对着自己说着，这一切都是有出入的。

他，怎的不知晓，这件事，定然是有人有心为之，但，这些事情，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自己的范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懦弱的，这件事，他几乎是知晓是何人所做，但，却不肯去寻仇，因的，那人，不是他可惹得起的。

“忍了这许多年，你也是不易的很，我便是发着慈悲，告知你，当年你的儿子，可是被丢的到了这京城最为繁华的，乞丐窝子里。那些乞丐，也不是什么善茬，想要活下去，为了活下去，可是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干的出来的。你的儿子，十有**，都不是这好下场。”西镜嘴角勾着笑意，残忍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就是想要见着这姜云牙这般的样子，报应，也要一起来受着不是吗？

何以，她饮进了这世间的苦水，这姜云牙却是纵然享受着天伦之乐。

青秋就是在这大殿外，一分气息不出的看着这大殿中的一切。是了，庄主当年，的确是有心难为了。世人均是说庄主是这狡猾之人，冷情，却是鲜少有人知晓，庄主何等的重情义，只是，这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自从当年的泣血攻入这归云山庄起，庄主就是已然的变了一人般。渐渐的，从这明朗的少年，变的阴鹜。

“他，究竟是在那？”姜云牙忽的就是开始可以开了口，面目狰狞，他看着西镜，就像是看着这最为恨的人。

“他，当然是在那京城的乞丐窝了。”西镜妖娆的一勾唇，对着姜云牙说道。

“你且是慢慢的看着，看着这一切你所看着的，一切自己在乎的，都是渐渐的烟消云散了去。”西镜也是不作答，便是到了这大殿外，看着这大殿中的一个角落，勾唇笑着。这局，自己还是布着的极好的。

西镜走了去，消逝在了这山庄子中，杳无身影。似乎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青秋从这大殿的角落里，走了出来，还好是自己躲得快上一些，不然，便是要被这西镜发现了去。

他进了这大殿，见得到这在这座子上呆滞的坐着的姜云牙，眸子中，全然都是无了这平日中的神采。留着的，就是这空寂，空一般的死寂。像是这无一物的原野一般。只是荒凉。连一只乌鸦也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