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同祈愿（1/2）

道还对伊莲讲述完这一段过往，伊莲不禁联想到她生活了多年的小岛，亦是灾祸不断，权起兵戈。羽士一族向来认为上古时代，人们就是吃素的，古训《辞过》有云：圣人教导男子种植庄稼果树，作为人民的食物，这些食物足以使人民强身健体。羽士一族多年以身作则，倡导人民以素食为主，但近些年来，相信的人越来越少，大羽士对此也一直十分无奈。

“千百年来碗里羹，

冤深似海恨难平。

欲知世上刀兵劫，

但听屠门夜半声。”

这是大羽士教给伊莲的谒语。

道还点头道：“确实是如此，那啻过一般都只食成年羽人，不食小孩。人们皆认为它不吃不会飞的，其实是小孩多半心思干净，手上未曾沾染鲜血。但也不尽然，若是小孩都像阿东般心术不正，啻过恐怕不会再管谁是小孩谁是成年人了吧，会变成见人便杀，杀人便食。”

“如此看来，那怪物倒不觉可恨，它都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那祸患，当真是人们自己造成的。”

“是啊，我想若是每个人，都能对死在自己手上的生灵诚心忏悔，那啻过，我相信迟早有一天它自己就会消失。我们给它起名叫啻过，是想提醒人们这是我们自己的过错。只可惜，这岛上除了我们这个部落，还有好几个部落，各个部落之间都还未齐心，各部落首领都有自己的主张，有的首领认为要制造武器消灭怪物。”

“不可，已是怨愤的亡灵，怎可再杀之，怨上加怨。”伊莲绝对不能认可这种以暴制暴的做法。

“啻过怕是已恨毒了我们羽人，它用祭司的声音说，以羽人之肉炼制仙丹，能求长生不老，怂恿人们献出祭品，既能保自己平安，又能够天下无敌。这让有的首领似乎想与之联手以求至尊。”

伊莲大惊道：“无稽之谈，那啻过只是想挑拨羽人内乱。怎可能以食同类而得长寿，此举禽兽不如，枉费为人，那阿东便是以此心招来的祸患。”

道还深叹一口气：“有些人就是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啊！啻过便是认准了贪婪的人心所以想要我们互相残杀，以解它的怨气。”

伊莲与眼前的年轻首领交谈了许久，甚是投缘，许多观点皆不谋而合。初次来到，看这长了羽毛没穿衣服的人是有些不习惯，但看多了，也没有那么奇怪。他们和自己一样，也有喜怒哀乐，也有良心。

突然间，伊莲脑海里浮现出几幅画面，雅致的木房，苍松翠竹掩映在雾气之中，面容清洁如玉的白衣公子抚出醉人的琴声。那场景，令伊莲感到似曾相识，好像记得，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道还察觉伊莲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