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542.人都是得寸进尺（2/2）

秦皓然补充说：“当时说好了一个月俩千块钱，小远怕他们舍不得给老太太买菜，又加了五百块钱，明确规定给老太太买虾、买螃蟹。小远总说自己心狠，其实她是心肠最软的人。这老太太，也算是自作自受。”

我摇了摇头：“人都是得寸进尺。当初我们那么困难，我们自己舍不得吃，哪个月都要给老太太买俩回螃蟹，虾更是隔俩天买一次。我们三口子就看着她自己吃。吃剩下的，阳阳吃一点。就这样，她天天还说我们不孝顺，骂我们不会过日子，怪我没有把挣的钱都装她口袋里。要不是她闹腾的厉害，淮路也不会提出来让我出去租房子写作。自从离开那个家，我才算是脱离了苦海，再也不用但颤心惊过日子了。”

大姐叹息一声：“这一切都是老太太自己造成的，也怪不得你。小妹，人无愧于心便好，你也别太难过了。”

二姐说：“没有高山显不到平地。如果老太太一直跟着你们，只怕她永远也体会不到你的好。老太太受罪，与你而言，没有坏处只有好处。也让她夜深人静的时候细想想，谁才是真心对待她的人。”

秦皓然点头说：“二姐这话说的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种下的苦果也只能自己收获，谁也替不了她。人这一辈子，该享的福，该受的罪，一样都少不了。有人先苦后甜，也有人先甜后苦。老太太以前拿甜当成苦，如今是苦上加苦。”

我摇头说：“我没有多孝顺，孝顺的是淮路。从淮路让出房子离开那个家，老太太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不是我说大话，淮路照顾他娘的周到，别说是他家的兄弟们，就是我们整个公司那也是找不到的。老太太在外面逞强，说自己有本事，能制得住儿女。如今看，除了淮路，他真的制不住任何人。”

三姐担忧地问道：“老太太真不行了，我们姐妹要不要去？毕竟你在那个家也十几年。”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如今这样的局面，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秦皓然安慰道：“一切等淮路的电话。也许老太太没有那么严重呢？上午听淮路说，三十一大早，一家三口都去给老太太拜年，虽然家中冷冷清清，老太太的身体倒也没有大碍，还怪淮路带了那么多东西。看到阳阳，掏了半天的口袋，连一毛钱都没有。”

我含泪说：“老太太虽然抠，每到过年给孩子们的压岁钱那是必不可少的。今年钱都被他们收走了，连个压岁钱都掏不出来。”

秦皓然点头说：“家里什么菜都没买，就那一只手的哥哥带着娘在家里。三口子坐了坐，就走了。”

“那女人一定是回家陪儿子去了。老太太一块钱当做十块钱花，她那四儿子是一块钱当做一百块钱花。就算我多掏五百块钱，那四儿子也舍不得给老太太买虾买螃蟹吃。他们让老太太跟着老四，那是巴望老太太早些死。”

大姐听不下去了，责备我说：“小妹，你的话太离谱了！那也是儿女，怎么能巴望着自己的娘早点死？也许他们没有淮路孝顺，但也不至于如你说的那么糟糕。真是这样，那还是人吗？”

我冷笑一声：“父母和父母不一样，教育出来的儿女也不一样。我倒真希望我是瞎说，也希望他们没有丧失人性。”

因为心情沉重，我赖在沙发上不想动步，只是盯着手机发呆。秦皓然见状，便让我坐着歇歇，他陪着几个姐姐四处看看。

半个多小时后，电话是阳阳打来的，说奶奶的情况很不好，看到他们回去，拽着淮路的手哭得十分厉害，说自己如今是生不如死，让淮路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