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322.语不惊人誓不休（1/2）

秦皓然的坦诚出乎我的预料，不由得红了脸，心跳莫名地加速。秦皓然看了我一眼，微微的笑了。

平息了一下心绪，我问秦皓然：“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瞧不起什么样的人吗？”秦皓然问：“什么样的人？”我说：“是对家庭没有责任感的人，和出轨对感情不忠的人。在我和我爱人准备结婚的那一天我就对自己说：这辈子我只有一个爱人，这辈子只和我爱人睡在一张床上。这辈子除了我爱人，我的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个男人。”

秦皓然笑了：“你装不下别人没有关系，但你不能拒绝别人心中装着你。路远，别太霸道了，你可以控制别人的言行，你控制不了别人的想法。我可以不表露自己的感情，但你不能左右我的感情。”我凝视着秦皓然，良久，我叹了口气：“我这么一个人，既不漂亮也不风情，想不到在这样的年龄里，我会遇到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不嫌我衣着寒酸，也不嫌我容貌粗俗。活了半辈子，从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多看我一眼，连我自己正经的爱人有一天也动了嫌弃我之心，嫌弃我不够漂亮，不够贤良。秦皓然，这辈子能得到你的赏识，也算我没有白来这个世上走一回。人非草木，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如果回报，只能是下辈子的事了。”秦皓然笑了：“这辈子还没活明白呢，谁去操心下辈子的事。”我怅然若失道：“这辈子不可能回报你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我能再年轻二十岁，就算你今天这个年龄，我也定不辜负了你待我的那一片心。”

秦皓然笑了：“你胡说什么？你年轻二十岁，不是才二十一岁吗？你能看中我一个四十四岁的半大老头？真是那样，我与那些欺男霸女的土豪劣绅又有什么区别？我不反感别人老夫少妻，也不是说所有的老夫少妻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但是，我做不到。想着自己四十多岁，搂着那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只怕该鄙视的不是人家小姑娘，倒是我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了。”

我忍不住笑了：“让人津津乐道的老夫少妻怎么在你面前就行不通了呢？有多少人在成了有钱人或者有名的人以后，不是抛下糟糠之妻而另寻新欢的？纵观古今，这样的名人、伟人也不计其数。伟人有这样的举动是为了国家和人民；名人有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事业；有钱人有这样的举动是维护感情；一穷二白的人也敢效仿，那就是禽兽不如了，会遭人耻笑的。”

秦皓然笑了：“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不过你说的倒也是实情。刚解放的时候，有多少战功显赫的革命干部抛下农村的媳妇，去城里娶那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如果不是有政治做资本，有那个大学生会看上大字不识几个，和自己的父亲年龄不相上下的老革命？这些老革命也不想一想，他乡下的结发妻子怎么办？在他干革命的时候，乡下妻子给他生儿育女，替他赡养父母。一朝革命成功，这些女人就成了包办婚姻的牺牲品。想一想，可悲。”

我思索着说：“也不是都像你说的那样。我就看过一篇介绍革命家***先生的文章。***先生的夫人比***大八岁，而且是名副其实的包办婚姻。***先生很敬爱自己的妻子，没有因为自己成长为革命家和教授而对自己的妻子有嫌弃之意。有时家中来些重要的客人，***先生的夫人不愿意抛头露面，怕丢了丈夫的脸。可***先生总是将妻子穿戴整齐后恭恭敬敬地介绍给他的朋友还是同志。这样的男人，就算女人为他们去死只怕也不会皱一皱眉头吧？***先生是真的尊重妇女，而不是像有些人那样呼吁别人尊重妇女。在那样的时代，有多少女人省吃俭用、受苦受难，只一心指望着丈夫能出人头地。哪知道，丈夫出人头地的时候，也就是她被抛弃的时候。‘包办婚姻’、‘冲破封建枷锁’是当时所有男人抛弃糟糠之妻的理由。因为有着这样的理由，那些男人才能理直气壮的当‘陈世美’，而至自己的结发妻子于不顾。”

秦皓然笑了：“和你说话就是痛快！你的不伪装不做作一直是我最欣赏的地方。***先生的夫人是小脚，又因为比***先生大八岁，当时有很多文化人都不理解他和夫人的感情，甚至还有人当面讥笑***先生。对***先生我只有俩个字：敬佩！”

我笑了：“听你这么说我倒更理解你一些了。高尚的品质真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对你我也只有俩个字：敬佩！”

秦皓然瞥了我一眼，笑道：“别贫了，说点正事吧。你爱人如今升为人事科科长了，怎么样，干得还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