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189.来自亲人的温暖（2/2）

母亲含着笑，连连点头：“好、好、好。”

大家都笑着鼓掌：“这确实是妈妈最开心的祝词。小妹，今天的承诺可不许反悔，再不许以工作忙做借口。”

我保证说：“再不会了。我要每年回来，一直到退休。”

二姐问：“退休就不回来了？”

三姐说：“退休要在家带孙子。”

我说：“退休我要回家照顾妈妈，就天天和妈妈在一起了。”

母亲笑道：“十年，我可能够再活十年？如今是活一天赚一天，还考虑那么长久。”

大姐笑着说：“妈妈，您活一百岁都没问题。您看看别的老人家，哪一个有您身体好？您虽说七十多岁了，讲话、干事、走路，哪一样比我们差？九华山那么高，您老人家自己就上去了。烧香、磕头、拜殿，您老人家样样跑在前面。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说出去谁都不相信。”

大哥说：“妈妈身体好，也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

如果婆家人在一起也是这么融洽的话，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反感他们回来。花钱事小，我更害怕他们酒至半酣时的吵闹。声音一个比一个高，话语一个比一个狠。有的仗着钱说话；有的仗着狠说话；有的仗着不讲理说话。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谁都比谁厉害。

吃过饭收拾停当都走了，三姐被人喊去打麻将，家中只剩下我和母亲。

母亲靠在摇椅上，思考了许久，才试探地问：“小远，淮路这几年待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知道，我对苍老说出的理由，可能会骗过别人，但一定骗不了母亲。凭母亲的细心和智慧，怎么相信熬夜会让我在短短的几年间老成这样。

我坐在母亲的摇椅旁，手放在椅背上轻轻地晃着，笑着说：“这几年我和淮路确实有些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淮路隔三差五的出去吃饭、喝酒，我和他闹了几回。”

我说话的时候，母亲仔细观察着我，见我说的轻松，便松了口气，劝我说：“男人都要个面子，在外面有些应酬也说得过去。你俩闹得厉害吗？你婆婆护着谁？”

我不敢说是在厂里闹的，怕母亲怪我做事不顾后果，便撒谎说：“闹得不厉害，没有让婆婆知道。”

母亲点了点头，又问：“阳阳还好吗？成绩怎么样？”

我说：“阳阳有过一段时间迷上了上网，如今也好了。阳阳学习不是太好，估计中考的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孩子没有几个凭自觉学习的。阳阳自小我上班就忙，经常半夜回家天不亮又走了，有时俩三天都见不到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