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和大姐的一次长谈（2/2）

大姐说：“有些事你不知道。奶奶年轻的时候，我娘经常惹奶奶生气，爸确实打过我娘。那时候，一家老小都是奶奶伺候着，我娘只负责上班，家中大、小事从不过问。后来，奶奶慢慢老了，我娘也退休回家。我娘刚退休的时候奶奶还能干事，家中做饭、洗衣奶奶从不让我娘插手。每天晚饭，我娘总要拿出两个馒头送人。那时候，家中的米、面都很紧张，奶奶做馒头都是可着人头做的，我娘送出去两个，家中就不够吃了。奶奶生气，就不再做饭，我娘才接手做饭。我娘做饭以后，对奶奶更加不好，我爸稍有责备，我娘就躺床上不吃不喝。没有办法，爸只有妥协。一来二去，我娘的气焰越来越旺，不但自己对奶奶不好，还唆使李兰珍和孟云也对奶奶恶声恶语。”

我说：“照我看，四嫂好些。”

大姐说：“自你嫁到这个家，孟云对奶奶确实好了很多，再者，孟云也不常来，星期天都去娘家。”

我思虑了很久，还是对大姐说：“大姐，爸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相当担心。不知你注意了没有，爸比过去更慈祥了？那天奶奶还问“你爸怎么瘦了？你爸怎么没精神了？”大姐，你察觉到了没有？”

大姐说：“我也觉得爸比过去慈祥了。以前大哥一家不来，把从未流露出不安或者失落的情绪。娘以前也说大嫂不好，爸都会气得骂大哥和大嫂。爸脾气暴躁，最受不了别人挑唆，脾气点火就着。其实爸不坏，就是把钱看得太重。”

我笑了笑，没有吱声。

记得生阳阳的时候，正赶上隆冬季节，室外，滴水成冰。母亲多给我几百块钱，让我务必买个取暖器，别让大人、孩子遭罪。公公知道后大发脾气，说我们太娇气，取暖器多费电，有个热水袋就行了。跑去小店买了一个热水袋给孙子用。我实在冷的受不了，又让淮路去买了一个。生阳阳，爷爷就花了一个热水袋的钱，好像四块钱。

大姐说：“小远，在这个家确实委屈你了。说实话，你没有进门前，我确实很担心奶奶的处境。我怕你和李兰珍一样，那奶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我问：“大姐怎么会认为我和三嫂一样呢？”

大姐说：“我当时想：你一个外地人，哪有什么能力对奶奶好，只怕一心为了讨好我娘，不定怎么为难奶奶呢。小远，我没有想到，你那么有主见，又是非分明，还有一颗善良的心。你对奶奶的好，爸也很感动，只是他不愿表达罢了。”

我说；“大姐，我对奶奶好那是应该的，只是难免让妈不高兴，你别怪我让妈不高兴就行了。”

大姐说：“这你放心，大姐不是那糊涂人。我娘不高兴那也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