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肖爸爸找工作（1/1）

肖爸爸虽然答应肖晓菡先体检，体检没事才去找工作。但第二天他还是决定瞒着女儿去找工作。早早起床洗漱随便吃点东西，肖爸爸就出门了，看着眼前的茫茫人海，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走在这座城市的肖爸爸有些不知所措，他找什么工作呢？什么工作适合他呢？去哪找工作呢？他不断的问自己。十三年前，他是个出租车司机，那个时候即使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最底层，但他有一技之长，他没有跟这个社会脱节，可以说他跟这座最亲密。今天呢，站在街头的他虽不是老年，却甚是老年。在监狱这么多年，他除了努力活下来，他没有一技之长。现在他没有了驾驶证，他没有了谋生的方法，怎么谋生？可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努力找一份工作。他不能给女儿增加负担，他心里一直这么想着，如果他的出狱成为女儿的负担，还不如就在监狱老死。

肖爸爸先是看到一家餐馆在招洗碗工，他走上去打听的时候，老爸看他老实本分，决定要他，但因为时餐馆，要去体检，办个健康证才能上岗。肖爸爸一听要体检，要花钱，心想算了，现在自己跟女儿本来就没钱，出来找工作就是减轻女儿负担，这还得自己花钱找工作，想想就算了。

肖爸爸走了差不多一天，早上找到晚上，东城走到西城，只要见招聘的都去应聘，要么是年龄不合适，要么是自己不会做。最后在一个工地被应聘上，这个工地是正在准备建设的一个大型的别墅小区，肖爸爸就负责每天工程车辆的进出登记和秩序管理，试用期一个星期，合格就包吃保住，工资一月20。

肖爸爸找工作的事没告诉女儿，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按时去停车场。停车场的工作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到岗，肖爸爸就转动到下午下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连坐都没坐一下，之前轻微的咳嗽也越来越重。第一天肖爸爸算是坚持下来了，但累得腰腿酸痛，肖爸爸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他想能找到这份工作很不错了，试用期过来还包吃包住，那以后他跟女儿就可以省下租房的钱。却没想，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不到中午，肖爸爸就晕倒在了工地。醒过来后，他又坚持上班，下午又晕倒一次。工头见一天晕两次，找他谈话。

“老肖，我们工地的工作量很大，你今天一天晕两次，我们本来就很忙，还反过来担心你，我看要不你明天就别来了。本来你试用期没过是不发工钱的，但你这两天都很认真负责。这是两百块钱，拿去买点补品补补身子。”

肖爸爸知道央求也无济于事。接下那两百块钱，一个人失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肖爸爸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近几年，他是感到身体有不适，是啊，是三年的监狱生活，封闭，阴冷，潮湿，身体怎么可能没问题。而且这些年逐渐出现了咳嗽，尤其是晚上一睡觉的时候，就咳嗽得不停息。有时候咳嗽得喘都喘不过气来，偶尔还有些淡血丝。最开始他以为是感冒，当成感冒来治，时间长了好不了，以为是扁桃体发炎，可是一直不见好转，除了身体越来越差，其他的都没太大反应，他也就随它了。总的来说，他不想花这钱。

肖爸爸想明天去哪里找工作呢。走着走着，脚踩着了一个塑料瓶，他蹲下去捡起塑料瓶准备扔垃圾筒的时候，他停下了，塑料瓶不是可以卖钱吗？这几天什么工作都找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这不争气的身体把工作给弄丢了。肖爸爸来了主意，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捡垃圾，这比到处求人没希望强啊。

肖爸爸马上在路边寻了一个垃圾袋，开始在路边寻塑料瓶。一路沿家走来，肖爸爸拾了差不多四五十个瓶子。肖爸爸看着满屋的瓶子，仔细计划了一下，他想就只在路边都能捡到塑料瓶，那垃圾桶里肯定更多。想到这里，肖爸爸惊讶的意识到：捡垃圾不光捡塑料瓶啊，还有硬纸壳，废书废报，还有破铜烂铁。

“对呀，这些都是可以卖成钱的东西。”

肖爸爸寻思着明天一定得准备一个大点的袋子，但凡可以卖成钱的，都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