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帝国大战（1/2）

大食有诗云：我俩就像这些春天的树丫，在繁茂的鲜花丛中绽开幼芽；地下的树根将枝干供养我们获得幸福、爱情和健康，可是，突然有一根树丫被折断，它像世间消逝的万物一般永不复返……

杜环感到奇怪，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黑衣的大食兵，据内部军情通报，大食自前年以来一直处于内乱，根本无暇顾及本地，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自觉地跟着唐军败退到怛罗斯城里，关上城门，那大食军队则追至江布河而止。

天亮，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升帐议事，杜环见副将李嗣业、偏将段秀实、随军司马郭昕、元二等都已到帐，正在议论间，中军旗牌官喊道：“大将军到！”

高仙芝着全身披挂大踏步而来，入中军帐也不坐下就对诸将道：“此城背面靠山，三面是水，易守难攻，请各位带好自己的人马随我到城外列阵迎敌，今日定报昨夜偷袭我城外驻军之仇！”

“可是吐蕃及葛逻禄部军还未到位。”副将李嗣业道。

“郭昕，命你到吐蕃部传我将令给郎、莫二位将军，元二，命你到葛逻禄可汗处传我将令，命其火速到达我侧后翼策应，不得有误。”高仙芝下达完命令，就带领众将官一起出城，跨过江布河，来到阵前。

那高仙芝用刀在马上一举，前部汉骑军率先由段秀实将军摆出陌刀阵。

对面大食军团也不含糊，只见那头领用黑旗一挥，摆出了骆驼阵。

段秀实对大食军喊道：“哎，叫你们的领军将领出来答话，我们高大将军有话要问。”喊了几句，对方没有动静。

杜环想了想，就策马上前，对段秀实喊道：“将军，你说的汉话，大食人听不懂！”

哈哈，军队一阵笑声。

“杜环，大将军让你去跟他们说！”这时，李嗣业骑马赶来喊道。

“你懂大食话？”那段将军问道。

“我在长安的西夷巷子里混大的。”杜环骑马就跑到阵前，用大食语朝对面喊了起来。

对面阵中跑出一匹骆驼，上骑着一个穿黑袍的大个子，手舞圆月弯刀，来到杜环眼前，打量了一下，两人各自绕对方一圈，然后那人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吼什么？刚才你们的人为何发笑？”

“我是天朝参军，你家小将军杜环，奉高大将军令前来见你们统军将领，要他与我们高将军答话。”

“你这小娃娃，有什么本事，打赢了我就通报我们将军。”那人说着就舞刀冲来。

杜环一看那人的气势，感觉自己不是对手，因为自己不善使用陌刀，要是输了不仅丢脸，更会影响士气。唉，要是郭昕在就好了，他的陌刀使得炉火纯青。要不用剑试试，但恐被唐军的陌刀手耻笑。有了，于是灵机一动。

那穿黑袍的人正想冲过去，只见对方闭上眼睛，嘴里念道：“我是先知的信徒芮莉，希望早日找到我的兄弟萨里……”

“嗨，你要干什么，谁是先知信徒芮莉，萨里是我，不，我们将军，不要胡说八道。”

看来是被我蒙住了，在长安的西夷巷子里没白混，杜环想，那巷子里的大婶经常念的大食经真管用啊，叫萨里的大食人确实多，看来可以戏弄这傻子。

“你不知道，在我家边上有位漂亮的婶子，是你们大食人，天天念什么经，我经常到她那边吃饭，她待我可好了，常叫我看到大食人就念这经，帮她找到失散的兄弟萨里。今天看到你也一样要念，因此你必须等我念完了我们再打，否则就是对先知的不敬。”

那人也祷告起来，然后对杜环道：“小兄弟，你等着我，我就叫萨里，但没有姐姐妹妹，我们将军也叫萨里，你说的是他吧，我来问问。”

于是那人跑回阵中，向一个穿黑盔甲的人说了几句，只见那将军大怒，训斥了那个萨里，然后骑着骆驼慢悠悠地走到杜环跟前，横着脸用刀指着杜环道：“你们天朝怎么派你这个只会胡说八道的小鬼，难道没人了吗？”

知道瞒不过此人，杜环用手一抱拳：“萨里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天朝好多人不懂你们大食话，所以我是来做翻译的。”回过头来朝后边挥刀。

段秀实策马到跟前问杜环，杜环道：“他叫萨里将军，这儿大食兵的头。”

“你帮我问，大唐与大食从来友好无兵争，为何偷袭我军？”

于是杜环开始传话。

萨里将军道：“前几年我帝国内战，你们天朝不讲诚信，违背了与我国的协议，趁机侵占了我们东方好多地方，我们忙于战争，无暇顾及，去年，在我们伟大的哈里发赛法拉领导下，在大杰河打败了马尔迈二世，推翻了伍麦叶王朝，建立了阿拨斯帝国。最近，你们攻占了我们的属邦小石国，小石国王子只身逃到我们哈里发处求助，现在，我们帝国兵强马壮，正好收复被你们侵占的土地。据说你们的皇帝是个昏君，天天喜欢玩一个姓杨的女人，不管百姓死活，劝你们不要为这样的人卖命，要么退兵，要么投降。”

听到萨里说到姓杨的女人，杜环心头一动。

“我大唐天子乃是有史以来的圣明君主，拥有四海天下，小石国是我大唐领土，我们与哈里发马尔迈二世订有兄弟般友好协议，你们这是对我们兄弟造反，按我朝制度，造反要满门抄斩的，我们高大将军人称山地雄鹰，大唐西边都是靠实力拿下的，岂容你这大食叛贼在这里撒野。”

“我们哈里发的弟弟曼苏尔已派总督穆司林大将军率领十万大军随后赶来，我不怕你们，有本事就先单挑。”

“好，单挑就单挑，我先来，”段秀实道。

“杀鸡何必用牛刀，待本王报了夺城之仇再说。”对面冲出一骑马人，手舞长刀。

“小王子，别来无恙，贵国已归顺，属于我大唐，请放下屠刀跟我们到长安领赏封爵。”那段将军笑道也挥刀砍上。

只几个回合，那唯一逃走的石国小王子就被段将军砍于马下。

那萨里见状大怒，与段秀实战在一起，打了有好几十回合，感觉无法取胜，于是跑回自家阵中用刀在头顶一挥，念道：“真主安拉保佑。”只见那大食骆驼兵立刻冲杀过来。

这边段将军也不含糊，喊道：“杀！”手舞陌刀的大唐军团跟着杀向对方，双方混战在一起。

最后，大食军团被击退，大唐军队收兵回城，大食军就地扎营。

到了第二天晚上，灯火通明，大食军突然增加了好多，估计是穆司林带的军团来增援了。

第三天早上，大家到城墙上一看，城外黑压压的，全是大食军，看来是要恶战一场了。

“敌军再多，也打不过我们。这里易守难攻，等时间一长，他们肯定退去，他们人多，敌我双方每天耗用很多粮食，补给才是大家的敌人。”高仙芝道：“只要汉军与其他部族同心协力，一定能战胜他们。”

“敌军准备进攻了！”段将军回报高仙芝：“要和上次一样出去打吗？”

“好！”

于是，高仙芝带众将官再次出城，这次，摆出了八卦阵型。

这时，对方也摆出了一个阵型，那萨里将军来到跟前叫道：“高大将军，可识得此阵？”

“我们大将军说了，此阵是西方大秦国的鱼鳞阵，我天朝汉代陈汤、班超等将军曾多次破此阵（参见拙著《穿越大帝国之通使记》）”杜环回复道。

那萨里将军点了点头道：“我们的总督大人想与大将军阵前答话！”然后用手做了一个手势。

那边一位骑着大食马、穿黑金盔甲的人手舞一把波形长剑，跑上前来，对高仙芝道：“鄙人穆司林，您就是被吐蕃人称为山地雄鹰的高大将军吧，真是幸会。”

这边高大将军也还礼：“哪里哪里，幸会幸会。穆总督骑的是贵国有名的大食千里马黑流星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原来这一般马有二十四节脊椎骨，而阿拉伯马只有二十三节，头小清秀，眼大光明，颈直、额宽，背腰短而有力，骨细质坚，四肢细、腱部发达，干燥体质，被毛柔软如丝，因为体型结构匀称优美，故为贵族骑乘马，善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