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杀鸡儆猴的效果（1/2）

滨州茂城县衙公堂之上，茂城知府端坐于公堂之上，堂下跪着的除了原告林孜禹，还有被告沈常，因为沈自临在茂城的影响力颇大，故而此次庭审，他也是在观看席之列，此外在公堂之上茂城知府的左手边，设了一处屏风，里面坐着两个人影，便是云奕泽和莫怜雪，为了不被自己的外公发现，莫怜雪特意命茂城知府摆放了屏风。

今日县衙之上庭审的案件，便是沈常倒卖虚假人参，害死林孜禹母亲的命案，因为莫怜雪以购买了沈府药堂出售的假人参而深受其害为名，提供剩余的人参为人证物证，以此在堂前作证，协助茂城知府审理案件。

因为林孜禹本就是书生，故而文采还算不错，书写的状纸也是有条不紊、有理有据，每一条、每一件，都直指沈常如何倒卖假人参，谋害他和自己母亲的性命，再加上他在书写的时候，非常懂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所书写的状纸意识声情并茂、颇为可怜。

沈自临非常想知道，到底被屏风隔绝的那个络亲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因为他有预感，很有可能在背后对付他们沈家和自己儿子的人，便是这个络亲王妃，只是他实在无法靠近那个屏风，因为在屏风外守着的那些护卫是非常罕见的高手，他的手上实在难以找出可以与之匹敌的人，故而只得耐着性子看案件的审理结果。

莫怜雪和云奕泽坐在屏风后面，安静的各自品着茶水，梅落、青娘和兰落便伺候在身侧，不管屏风外面是如何的叫天不应、喧闹嘈杂，都无法影响他们分毫。

“雪儿，看来你外公真的非常想知道你的身份。”云奕泽品了一口茶水，虽然外面看不到屏风里面的情形，可是他们却可以较为清楚的看到屏风外的情况，特别是小妮子的外公此刻时不时的把视线投过来，而且是那么的明目张胆。

“自然是想要知道的，毕竟，他的三个儿女，如今只剩下这个儿子了，这沈家的家业，还要沈常来继承呢！”莫怜雪却是不以为然的一笑，“只是可惜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这个儿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若是你从一开始便打算要了这个沈常的性命，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陷害他倒卖假人参？”这时，楚姬的声音从莫怜雪和云奕泽所在位置的房梁之上传来。

莫怜雪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这才发现，楚姬和琅秀正怡然自得的坐在公堂之上的一个房梁之上，两人都是隐蔽的高手，故而外面的人极难察觉他们的所在，再加上楚姬说话时可以压低了声音，所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在房梁之上还藏着两个大活人。

“我可至始至终没说过要取他的性命。”莫怜雪温和的对楚姬一笑，“若是害死一个人的性命能以命抵命这么简单，便不需要极刑的存在了。”

“哦？听你的意思，莫不是还打算对他用刑？”琅秀也颇有兴趣的问道，“可是据我所知，县衙的知府是不能私自用刑逼供的，且这官府的刑法实在太过单一，实在没什么看头啊！”

“在这个世上，有的是比刑法更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莫怜雪却并未说透，她还未恢复记忆之前，便是单纯的恨毒了沈常，毕竟是他和沈落芸害了她的母亲，可是现在，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就不只是仇恨了，这是她当初欠沈宁玥的，所以她必须替她讨回公道，更要为她惩治沈常，让他生不如死。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楚姬极为感兴趣的问道，她身为杀手，且还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锦绣】的杀手，对于杀人她是再擅长不过的，可是对于刑法和处置人的手段，还是比较欠缺的，故而很是好奇的看着莫怜雪。

“对于沈常而言，最痛苦的莫过于自己这一生最梦寐以求的渴望彻底落空。”云奕泽在此事缓缓的开口说道，“雪儿，你可是想让他被终身监禁？”

“终身监禁未免他便宜他了。”莫怜雪的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弧度，“他贪恋权贵，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财富，哪怕杀害自己的亲姐姐，这样的人，若是不挑断他手经脚经，割去他的舌头，挖出他的眼珠，将其制成人彘，都难解我的心头只恨。”

对于小妮子突如其来说出的这一番云淡风轻的惩戒方法和手段，楚姬和琅秀却是非常默契的打了一个冷战，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两人在心底非常默契的下定了决心，怕是日后除了不能得罪云奕泽这个变态外，又多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那便是这个看似稚嫩却实则心狠手辣的小妮子。

“可是雪儿，若是你将沈常制成了人彘，他顶多活不过三日，这便不是更便宜他了吗？”估计全天下也只有云奕泽可以在小妮子说出这一番残忍的惩治方法后，还能如此淡然平和的跟小妮子解释这个了。

“也是，让他忍受三天也太便宜他了。”莫怜雪居然神奇般的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夫君的话，过了半响才缓过神来继续说道，“那便养在蛊毒里面，每日让他被蛊毒侵蚀五脏六腑一次，日日人手这种锥心的疼痛，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

“雪儿，你的这个方法非常值得实施，但是若今日给人定了罪，怕是很难完成你所说的事情了。”云奕泽再次平静而温和的对小妮子说道，“毕竟一旦落实了他的罪名，不日便要押解入京了。”

“沦为罪囚，一路前往京都，便是被差役驱赶，连烧火棍都不能多带一个，从出身便含着金汤匙的沈常，这对他而言，无疑也是另一种折磨。”莫怜雪的嘴角市一抹冷冷的弧度，她厌恶那张献媚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