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阶二淬（1/2）

“上次给你演练完了第一课，而以烟进来打断了，她的话也确实不无道理，昨天的，真的算不上炼器。”姜燃在引出熔炉心火时，看着冉冉生起的火苗似是自语，实则对着穆言阐述着这样一个惊人的事实。

穆言听着眉目一挑，心道这姜燃是不是在故意用这样一节课来隐藏炼器的知识，从而让他不会学的完整。

背对着他的姜燃在穆言怀疑的眼光当中再次解释道：“也并非我想拖延，但‘塑形’一课是炼器最为关键的一课，我拿到之前来讲，也是让你印象深刻些，但‘塑形’，只是炼器的一环，不能就称其为炼器。”

姜燃解释完，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方形的灰色铁块，暗灰色的色调在完全燃烧起来的熔炉心火前被照射得熠熠生辉。

“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看见了，我的材料有限，给你演练一次完整的，炼器。”

姜燃话音刚落，穆言就看见他直接抛手将手中的铁块掷向熔炉的炉口当中！刚刚生起的心火就像一张大嘴，眨眼间的闪动就好像人嘴的一张一合，瞬间将两个巴掌大的铁块给吞噬的无影无踪！

穆言看着心火的眼神不由皱了皱，他的视线不断汇聚在炉口，好像隐约感觉到，那心火好像在蠕动！那样的动作不由让人想到了“咀嚼”一词，结合前两天的种种事情，熔炉有生命的一点在穆言的心中越来越根生蒂固起来。

此时姜燃正手握火星，不断为心火输送着灵力，除此之外就没了其他动作，嘴上慢慢解释道：“在炼器以前，先让熔炉将素材彻底熔炼，好方便将各式的素材调和，然后凝形成想要的武器。”

说完，姜燃又是从怀中摸出了两件的素材，那两件素材在穆言看来一件通体呈黑色，外表是滑润的椭圆，中心在火光的映衬下还泛出些许红色的光芒；而另一件，则酷似没有打磨的宝石，不规则的外表上棱角不断，每个棱角折出的镜面都在反射着熔炉的心火，让其的暗沉的深蓝色光泽更为出众，似要将姜燃手中那另一块素材给掩盖过去。

就这样两件看上去就相互排斥的素材，在姜燃一只大手的指间相互“交锋”，给人以一种不认输的气场。

握着这两件素材的姜燃另一只手默默变化动作，炉内的心火竟是随着他掌心的变化而变化！原本红黄色的火光，在其中心的位置逐渐渗出一抹鲜红的赤色！那抹刺眼的赤色在不断扩张企图蔓延整个心火，而就在此时，赤色的中央又是出现了一点明显的黑灰色圆点，那圆点就好像太阳的黑子，像一种杂质夹杂在色泽分明的火焰当中，让人感觉那样的违和。

但身为炼器师的姜燃看着其中的黑灰色圆点，嘴角却是微微翘了起来，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对穆言解释道：“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颜色变化，赤色是被熔化的铁水，心火是灵力而成，自会与铁水相融，但主要的，就是那一小点黑色，在炼器时，我们炼器师将它称作‘精质’！”

“精质？”穆言在远处悄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让其在自己心中更加深刻一些。

姜燃自是听见了他的话语，点了点头，继而解释道：“精质是每样素材当中最精华的一部分，如你所见，这样的精华少之又少，更甚至小得看不见，但我们要炼的，就是这其中的一小点。”

“精质的多少就代表了你所炼这件武器的品质，我们所做的，就是将同性质的素材精质相互熔炼，让精质聚合，让金属塑形，金属包裹精质，就是一件完整的，炼器成品！”

姜燃说话的功夫间，左手的指间交互，那一个棱角分明的暗蓝色素材就立刻被其抛掷而出！炉中赤色的心火一见，立刻张开了“血盆大口”，将那一件素材给吞了下去，那原本黑色的圆点也被包裹住，消失在了火光当中。

但这回却有了一点变化，鲜红色的火光底部，好像水中沙砾的沉淀一样，开始出现了一点点的暗浊，虽然不明显，但依旧能看得见。

这次结束，姜燃一边把玩这最后一件素材，一边对穆言说道：“你没有实在的操作过，所以一些感受你就无从体会，素材性质的相通与相斥，熔炉心火的变化与提炼，这些在你不上手的时候都是无法感受到的，所以就算看了，你最后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刺耳的话语不断抨击着穆言，深层次的含义就是劝阻着他，让他放弃，只是因为姜燃认为，他没有熔炉！但这都只是姜燃的认为罢了，他怎么会知道穆言现在心中想的是，如何能拿到素材让自己练习练习的问题。

姜燃没有听见穆言的回答，也没有多加在意，手心当中继续把玩，身前的熔炉继续提炼，心中想着：反正没有熔炉的他也不可能学得会，就当给自己练习吧。

两人各怀揣着想法，一个做着，一个看着，让这闷热的房间当中只剩下了星火燃烧的声音。

在炉火燃烧许久后，熔炉的炉身都开始通红时，心火底部的沉淀越发稀薄，逐渐化成和之前相同的赤色铁水朝着周围蔓延开去，现在，在心火的中央，剩下了两个圆点，一个是之前的黑色，而多出来的另一个，呈现一抹暗淡的深蓝色光芒！

姜燃再此之后，又是重复了上一个动作，弹指间，左手当中的最后一件黑色素材登时飞入了炉口，为那朵极热的心火吞并，咽下。

又是一番时间的提炼，连站的很远的穆言此刻都是汗水浃背，额前滑落的豆大汗珠从鼻尖和下巴滴落，浸润在青色的衣衫当中。

他看不见姜燃的全貌，但光从他脊背一块一块被浸湿的衣衫背影当中足以看出，姜燃比他更热，不知道多久的炼器时间，心火的灼烧让这个不大的房间都呈现了一种让人晕眩的赤色，不断考验着炼器师的耐力。

终于，在穆言擦拭下巴汗水的时候，姜燃眼前的火焰终于是逐渐清晰清晰起来，第三颗暗红色的圆点终于是和其他两点同时显露在心火的中央！

这样的场景不仅让姜燃高兴，也让穆言松了口气，看着姜燃接下来的动作，只见他将双手并用，操纵着掌心的星火，带动熔炉心火的动作，那本来轻微的蠕动到了此时变得更加明显起来，在不断蠕动和火星四溅当中，心火中央的三个圆点在穆言的眼前不断交融！刚开始它们之间还有些排斥地相互抵触，但在姜燃的控火下，三个圆点还是汇聚成了一点，像是浮空的水滴一样，周围蠕动着。

穆言眯着眼睛看着最后凝聚而成的精质，眼中尽是惊讶，因为那三合一的精质，也只有一点蚂蚁的大小！要不是火焰的颜色明显，穆言还不一定能看得清。

就在他还在惊讶于精质的大小时，姜燃已经手型变化，进入了最后的一个步骤：凝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