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识炼器（1/2）

在二人达成共识之后，穆言就将手上的废具锤炼法交给了姜燃，而姜燃也小心接过，好像在接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而后就在双手间仔细翻阅起来，深怕穆言从中抽取了一张似的，格外谨慎小心。

这样的动作让穆言很是无奈，但他也没有去打断姜燃的举动，安静地等待姜燃检查完毕。

终于，姜燃前后翻阅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将那叠纸张极为小心地塞到自己胸口的口袋当中，看着穆言说道：“不差，我也就姑且相信你这一次，明天，你来，我让你看看炼器。”

姜燃说完，正想绕开穆言任其离去，可谁知穆言却来了一句：“不行，就现在，我看着你炼器！”

姜燃原本要迈走的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他诧异地看着穆言，只见对方的眼中是极其的渴望，姜燃皱了皱眉，有些劝阻地意味说道：“你以为炼器就是单纯看看就会的？今天就算让你看了拜遍，我不让你练习你也只是白费功夫！”

姜燃的劝阻很有威严，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反驳，但这只是对于普通人，而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对炼器莫名执着的穆言。

穆言的双目紧紧盯着姜燃开口说道：“就算白看，那也是有了印象；就算不练习，那也是有了记忆，我要的就是过程，就是你们炼器的经验！”

穆言的话让姜燃的心头像被一记铁拳击中，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胸口发闷得难受，一种久违的热意与动手欲融入了血液在他的全身流动着，让他颇有感触。

他这次不得不认同穆言的话，炼器师讲的就是“经验”二次，它的手法就是要反复练习才能体现出该有的效果，就算是看，百遍的过目，谁知道是不是就学会了呢？经验累积的越多，那成功的几率就会越高，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姜燃原本冷漠的双眸带上了一点欣赏的笑意，看着穆言盯着自己的执着眼神，姜燃就感觉如此熟悉亲切。

以前的他们，好像也是这样的眼神，现在，却变了。

心头还来不及感慨，姜燃垂立在身侧的两只大手就不断活动起来，只见两只手掌的五指不断弯曲，关节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动，在“啪”的一声中，右手握成的拳头往左手手心敲去，在姜燃胸口汇合，而在胸口之上，则是姜燃不自觉微笑的笑脸和一双炽热的双目。

“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姜燃的脚步突然间加快，在与穆言擦肩而过时，嘴里的这句话落入了穆言的耳中。

穆言有点诧异地回头看时，姜燃有一句话飘进了他的耳蜗当中：“跟上，今天我就给你演练三次，不会再多了！”

一句话立刻让穆言的脸上笑意浮现，没有一丝一毫地懈怠和呆滞，穆言立刻是回身紧跟在姜燃的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没几步，便是来到一间房门前，房门上挂着一张写着“一”的门牌，这正是穆言刚才观察的，六个有熔炉房间中的第一个房间。

姜燃伸手推开了房门，其中的灰尘杂埃马上飘洒了出来，在空气当中浮荡，但这些都没有让两人在意，径直往房间内走去。

来到内部，此处的中央就是一尊与六尺高的熔炉，熔炉表面尘埃遍布，完全成为了灰色的灰暗色调，在满是灰尘的房间显得那样不起眼，而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各有一张石桌嵌在墙内，上面散落着一层厚厚的灰，甚至还有蛛网，让人不由产生厌恶感。

除了这些，房间内便再无其他，若是除去尘埃，这个房间以前一定是很干净的，穆言在心中这样想到。

姜燃从门口走进，不顾灰尘的脏乱，直接用手覆上了熔炉的炉身，轻轻摩挲着，将那表面的尘埃擦出，露出了灰色色调下一层本来亮眼的金属光泽，甚是漂亮，而姜燃就这样摩挲着，不时还在一旁呼出一口气息，将尘埃吹散在空中，不断反复，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儿女一样，那样细心，那样呵护。

没有多久，表面的厚实的积灰终于是被抹去了大半，灰色色调下的金属光泽终于是再一次暴露在空气当中，没有多余的纹路，只有一个放入武器的炉口像人的嘴巴一样张开，其中漆黑一片，透露着一股子神秘。

姜燃此时拍了拍双手，将上面的尘埃拍撒，但穆言看见了，他的手掌已经基本漆黑，只有一部分褶皱还残留着皮肤该有的肉色。

姜燃没有介意地就地打坐下来，盘腿坐下的胸前正是熔炉的炉口，他又是伸手在炉口的边缘抚了抚，嘴里有些怀念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也是冷落你好久，该是再重新让你生起火来了。”

穆言在一旁站立，静静聆听着这段话，看着姜燃一脸的怀念，想必这尊熔炉一定是他之前所用，而且陪伴了好久。

穆言还在听着，只看姜燃挺直了腰背，冲着炉口的位置传出了一声提醒，而这提醒，明显是说给穆言听的：“我现在掩饰一遍生火，先提醒你，生火，就这一次！”

穆言听着这话赶紧收拾心神，目光汇聚，全神贯注地盯紧了姜燃的手，等待他拿出一道火属的神通法作，只见姜燃的右手微微抬起，竟是直接放在了熔炉炉口的正上方，随后便是低头闭上了眼睛，再无动作。

“嗯？”这样的动作大出穆言的意料，他以为是要用神通引出火焰，可谁知他原来的方法都是错的，但接下来呢？穆言在心中试问自己，静待姜燃下一步的动作。

可让他失望的是，姜燃并没有再展示更多的动作，只是低头，好像陷入了沉睡一样，穆言皱眉，还在期待的时候，一道微弱的火光竟然从漆黑的炉口映入了他的眼帘！

穆言这回事真的是惊讶地张嘴，而炉口的火光在几息只见越发明亮起来！在姜燃低垂的透露抬起来时，炉内的火焰达到了最亮，火光似要从熔炉的炉口吐出来一样，照亮了这间不为阳光所照的昏暗房间！

姜燃的手终于从炉口上方收了回来，但在他收回的掌心处，穆言又看见了：一道明媚的火焰竟是链接着他的掌心！在姜燃的右手收回至胸前托起那道火焰，无形的火光成为了一道细线，在姜燃和炉口之间不断跳动着，好像是一条纽带。

这时，姜燃才慢慢从心田释放灵力流窜到掌心，通过那条纽带，姜燃的灵力被炉口的嘴巴吞食着，这一幕落在穆言眼里，他就好像感觉到了，那熔炉，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