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家反应（2/2）

章家驰，课业不精，贪乐好玩，但终归是个可塑之才，我见其法作领悟至强，结胎最快，顾心生爱才之意，剩下数月我将对其单独教学考核，若其表现优异，我当收其入我内门，授我真传，若章家家主还有疑虑，方可差人上临山寻回犬子，李某绝不阻拦。

综上，还请章家宽虑。

临山，李落叶。

章炳将书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斟酌每一个字句，心头矛盾不一。

良久，贺秀从章家驰的臂弯当中苏醒过来，见到章炳在阅读书信，立刻抓着章炳的手臂恳求道：“夫君，让驰儿回来吧！他受不得苦的！”

章炳目光周转不定，先行扶起了贺秀，将她移步到了太师椅上坐下，拿着书信看向章由琦问道：“由琦，你怎么看待这封书信？”

章由琦毕恭毕敬地说道：“属下觉得若是落叶先生亲写，那就应该无误。”

章炳随后将书信递给章由琦，后者双手接过，移到眼前阅读起来，越往下读，瞳孔就越发紧缩，心头难掩惊讶之意。

章炳同时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章由琦小心将书信呈给章炳，恭敬地说道：“奴才觉得，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他这话一出，一旁的贺秀忍不了了，当下如泼妇般嘶吼起来：“你放屁！你个狗奴才！我章家怎么亏待你了！你要这样……”

“闭嘴！”章炳强硬地打断了贺秀的话，语气当中的滔天怒意把贺秀吓得愣在了原地。

喝住了贺秀后，章炳对着章由琦说道：“你继续说。”

章由琦被贺秀一吓，语气开始有些犹豫不定起来，但终究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奴才是觉得，少爷得家主灵丹，快于一般学子结胎，这点为先生赏识毋庸置疑，而且少爷刚刚结胎，奴才是觉得，让少爷锻炼一番又未尝不可，何况机会难得，落叶先生也没有必要向我们章家撒这样一个没有意义的谎言，所以，奴才觉得……可信。”

章炳听完章由琦的分析，低眉沉思起来，贺秀见夫君有些听信了章由琦的“谗言”，立刻在一旁劝道：“夫君，不要啊，驰儿他受不得苦的！让他回来吧！”

但她的劝阻却换来章炳的一句怒吼：“妇人之见！目光短浅！你认为现在不受苦，驰儿他以后能吃苦吗！偌大的家业，不吃苦他怎么能继承！”

贺秀被吼得没有语言，呆呆的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失了心魂。

章炳也没再理会他，转身走入书房内，在踏入书房之前，对着章由琦说道：“我一会儿书信一封，你差人送上临山。”

章由琦恭敬地回应了一声是，便默默退下，留下贺秀一个女子在空荡的内厅抽泣着。

……

就在章家还在争辩真假时，李灿已经快步回到了临山小屋当中，在这简陋的小屋当中，一头白发的先生侧坐在床沿，为床板上的一个少年把脉，近看便能看出那少年正是章家驰。

此刻的章家驰已经没有之前圆润，面部消瘦了些许，平静地躺在他自己对讨厌的硬木板床上。

李灿悄悄推门而入，站在先生旁边开口汇报到：“外公，照您所说的，我原封不动的转达了，不过，章炳也是个精明之人，他会相信吗？”

先生神色平静地号着章家驰的脉搏，开口回答说：“如果加上了我自己这几年来的威信，他或许就动摇了……”

李灿神色一顿，面部开始不自然起来，低头夹杂着奇怪的口音说道：“外公，为什么要为了穆言而带上你这些年的威信？这些年来您从来都不利用威信而去牟利，现在又为什么为了穆言对章家撒谎，还要包庇他呢？”

先生听着李灿的话，面容没有一丝变化，但更像是在沉思。

良久，先生终于是把枯瘦的手从章家驰的手腕上收回，仰头叹息道：“牟利？也算是吧，灿儿，外公想问问你，怎样才算当为人师呢？”

李灿听着外公的反问就是楞然，完全不知道从何回答，但也没待他回答，先生又开口说话了。

“庇佑自己的学生，这也算是当为人师了吧……”

先生的话语当中夹杂着萧瑟，目光显得极为颓然，有撇眼看了看床上静躺着的章家驰，心中五味杂陈，回忆着昨晚与穆言的比斗，心头又是一阵少有的热血，一句话，他只在自己的心里说：牟利，我可能也是动了爱才之心。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而在此刻，山路上的脚步声都让二人警惕起来。

“章家来要人了？”李灿心头有了一丝慌张，而反观先生，则是一脸少有的肃穆。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口响起了一阵恭敬的声音：“章家下人，章由琦特为落叶先生送来家主书信一封，我们家主替少爷感谢先生赏识，还望少爷学业有成！”

声音响彻一片，屋内自然是听得明白，先生肃穆的脸庞也就立刻放松下来，招呼着李灿去将信纸领进，自己则在小屋内为章家驰配起丹药来。

此刻两人心里都在想：这个风浪暂时算是过去了。

与此同时山下的穆言四人当中，鼻青脸肿的洛景轩突然问道：“奇怪？今天怎么没见着李灿呢？”

其余的三人都无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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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