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期中考试的成绩（1/2）

“韩柠曦，你快点，去吃饭。”

走进食堂的时候，韩柠曦看着乌泱乌泱的人群终于泄了气。

食物从栅栏外递过来的时候，韩柠曦忽然擦了擦眼泪。

“真他妈像探监啊。”她抽噎着说。

安泽乐了，安泽真的笑了？真漂亮……

少年的笑容带着得意与张扬，韩柠曦望着安泽“腾”地脸红了，是从脖子根儿蔓延铺展的一片红。

“你就吃这么点啊？”安泽打断她的发呆。

韩柠曦的托盘里只有一碗菊花燕麦粥和一盘清炒芥兰，“我不饿。”她说。

“不饿也要多吃点，你又不胖。”安泽说着，把碗里的一块午餐肉夹到韩柠曦的盘子里，“期中考试的成绩马上出来了，你听说了吗？”

“嗯，我知道，还要排名的。还有家长会。”韩柠曦咬着午餐肉含糊不清的说着。

“什么？！还有家长会啊？”

“嗯，”韩柠曦答应，“怎···”突然想是想到什么了，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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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说的没错。度过了短暂而惶恐的两天之后，早上升旗仪式的时候，就有些同学开始散播各种关于每学科学年最高分的消息。韩柠曦才听说有些同学周六周日的时候被叫到学校帮忙核分数排榜出成绩单，在明确分工的流水作业下，成绩就像某种产品一样从打印机中连续不断地吐出来。

韩柠曦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自己考多少分，一点儿都不关心，甚至希望它出不来才好呢，谁一不小心把教务处烧了，电脑和卷子一起烧光，天下太平，多好。

但终究是不可能。

每一科老师进教室时都会怀抱一大摞试卷，急匆匆地迈步进来，巡视教室朝课代表示意，然后将试卷递到他们手里，一言不发地倚着讲台，看课代表指挥几个同学分发卷。

苏晗是英语课代表，英语老师李平阳面无表情地将一沓卷子交到同样冷面如霜的苏晗手中，仿佛是魔教的传位仪式一般庄重。

英语是韩柠曦考得最烂的一科，成绩却是第一个发下来。明知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偏偏心里仍然在打鼓，丝毫没有那种心如死灰的自觉。韩柠曦一直在安慰自己，英语就英语吧，一下子死利索了，也是一种福气，剩下的科目就会只高不低了。

当苏晗顶着一张死神般的苍白小脸走近韩柠曦的时候，韩柠曦一惊，卷子发到桌子上。

149？！

仅存的理智让韩柠曦歪脑袋瞥了一眼左侧装订线的名字。

偶，苏晗的。

韩柠曦的试卷发下来了。

96。

韩柠曦叹了口气，比上次月考还低了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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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轰炸结束，韩柠曦已经麻木了。老师讲卷子的时候，她就用红色的中性笔认真地记，记得满卷子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迹，妄图将鲜红的分数淹没在她自己掀起的红色海浪中。

至少这样看起来就不会那么刺眼。

成绩单发到手里，左起姓名，然后是数学、语文、外语、物理、化学成绩，一个总分加和，紧接着是历史、地理、政治成绩，最右边是八科成绩加总。

前十名的分数，咬的那叫一个紧啊，但第一名和第二名竟然差了2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