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七万年前（1/2）

银河流波，星子乱点，阿苭趴在白马背上，二人骑着天马在天河上空兜风。

“白马，你如今多少岁了？”

“七万岁整。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马心里说不出的欢喜，他从来未曾和阿苭离得如此近，她竟然还依在他的背上，十分温柔的同他说话。往日里，那个见他就跑，能躲便躲的小丫头，今日显得特别不同。

“七万年前，四海八荒有一场大战，你可知道？”

“你说的是七万年前那一场仙妖大战么？那时候我才出生不久。虽不曾经历，却也听说过一些。今日，你怎么问起这些？”

阿苭微微侧了头，将脸贴在白马冰凉的甲胄上，听着耳边有呼呼的天风驰过。

“没事，就是无聊，想听听故事。”

“故事我就不会讲了，九重天上，最会讲故事的人便是你家那位合婚天君。”

白马笑着答话，然后他微微别过头去，看阿苭飘散在风中的长发。

“那场战事，同我讲讲，我想听你讲。”

阿苭知道，阿月嘴里讲的，一向是故事，少有实情。可白马不同，他中直，是个不会说假话的神仙。

阿苭说，想听他讲！这句话，让白马觉得，自己在阿苭心里，许是不同的！他欢喜，于是很是尽力的在脑中搜寻，关于七万年前那场大战的细节。

“七万年前，妖后蚩魇司为了替夫报仇，在云崖流泊的万丈浮空里，一人独挑天族十万铁甲。那女妖，当真了得，一柄斩魄刀舞的惊天动地。这一战，就是整整三天三夜，那时节，万丈浮空，残肢四散，堆尸如山，天族的血直将云崖流泊都染成了红色。九天众仙以为，四海八荒再也无人可敌此妖，九重天上的百万年太平岁月，今夕亦将不保的时候。元始天尊坐下含谷上神，提着首阳剑，出了南天门。众人的心，一时间，便定了。若是他，肯拔剑，四海八荒谁与为敌！含谷上神同那妖后大战了一天一夜，刀光剑影，晃得四海八荒的神仙都睁不开眼。最终，含谷上神胜了，斩魄刀被首阳剑断成两截，妖后也重伤跌入大荒之下。首阳之名果然不虚，虽三万年不曾出鞘，但其锋芒却半点也未消磨。”

白马说着，满脸崇敬，口中啧啧赞叹。

“那含谷上神呢？他却是如何了？”

阿苭脱口问道，白马愣了一下，歪头细思道。

“这个我倒是不曾听说，想必应该无妨。他那样的战神，四海八荒无可匹敌。想当年，就连战遍洪荒的妖尊姬无涯都败在他手，更何况是旁人了。我想，如今这世上，便是再无人能伤他分毫了。”

白马口中很是推崇那位含谷上神，阿苭听了却皱眉，她在碧流塘底下做的梦明明不是这样的。他那时候紧闭双眼，仙身冰凉，明明是神魂不附，仙元不保。便也是因此，他们才会聚众相逼，最终迫得她献出了自己的内丹，将他救下。可是，这样大的事情，白马为何不知？难道，那真的是个梦么，又或者，有什么隐情让他们不得不将此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