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试探（1/2）

此刻的建康城，也异常的繁荣，这都归功于当今皇上的治理有方，十多年的努力，皇上已经巩固了自己的皇权和地位，当今朝野之上再也不是当初的两权分针的局面。

自从静闲村的一把大火后，经过近半年时间的寻觅，皇上对长公主的生死没有明确的消息和判断，皇上的也就一门心思投入到了整治朝纲的路途上来。而东阳王苦苦寻觅也一直未果，有些心灰意冷的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沉着和冷静，脾气愈发的暴躁，多次的错误指挥，让自己的权利日渐瓦解。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的东阳王只能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朝政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也插不上嘴了，唯一庆幸的是皇上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稳稳地待在王府，颐养天年。而且东阳王在江湖中的势力还是存在，柳宇这样的老人还是一直跟随着他，柳宇毕竟跟了东阳王几十年，而且年纪也大了，不想再折腾了，所以就算东阳王如今已经无权无势，变得消极，但还是选择了留下，只要东阳王还在，也说不定会有翻盘的机会，他还是为了王爷的事操持着，支撑着。这点东阳王心里是明白的，也是感激的。

就在昨日，皇上还亲自到王府来看望他。虽然已经没有了权利，没有了斗志，但是东阳王毕竟是聪明之人，自然明白皇上此来的目的。线人已经传来了关于青云出现江湖的消息，东阳王知道，皇上也知道。偌大的江湖真的是没有太多的秘密，最关键的是，这条线一直都未成有人正真放弃过。

皇上是要试探东阳王，皇上不是不想彻底灭了东阳王，毕竟他存在一天对自己来说总归是个担心。但是他不能这样，自诩以仁义治理天下的他，不能让世人抓住自己的把柄。所以，东阳王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这也是东阳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因所在，幸亏有柳师爷的操劳。

皇上说道：“皇兄，前些日子听说你身体不好，朕这些日子一直忙于国事，一直抽不出身前来探望，皇兄请莫怪。”

东阳王说道：“承蒙皇上关心，臣只是偶染风寒，现已无大碍。”

皇上说道：“无碍就好，皇兄可要多加保护好身体。”

东阳王说道：“谢皇上关心。”

皇上说道：“皇兄啊，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和你静下来好好的谈谈，这些年朕为了稳得朝局，完成我刘氏一族的大业，对你也是多有得罪，皇兄不会怪我吧？”

东阳王说道：“皇上这些年将国家治理的如此繁荣，为兄为皇上高兴，为我刘氏一族高兴啊。这些年皇上呕心沥血，为兄是看在眼里，臣哪里会怪罪皇上。”

皇上说道：“皇兄能理解就好！能理解就好！对了，很久没有陪皇兄小酌一杯了，今天难得清闲，要不我们就畅饮一杯如何？”

东阳王说道：“为兄自当奉陪！”

“哈哈哈哈！”皇上开怀而笑。这笑中的滋味或许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东阳王内心却充满了警觉，要知道皇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些年和皇上的明争暗斗中，也让东阳王对皇上有了新的认识，如今的皇上霸气十足，城府也深了。

酒桌之上，皇上聊着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聊起他们三人，但是重点还是聊到了长公主身上。此刻的东阳王知道，他所回答的每字每句必须小心谨慎，一定不能出现纰漏，要不这几年的沉寂就白费了。

慢慢地，皇上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想试探东阳王对宝藏的态度，这也是东阳王在皇上来时所猜测到的结果。既然有了准备，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说漏嘴，东阳王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皇上说道：“皇兄，朕对当年长公主一事一直愧疚，毕竟她是我们的亲姐姐。皇兄是否觉得朕当年做的有些欠妥？”

东阳王说道：“为兄知道皇上与长公主从小都很亲近，其实当年皇上也是法外开恩了，这事皇上的确为难。”

皇上心中暗想皇兄经过这些年的沉寂，真的是变得冷静了，说话间是密不透风，左右不得罪。

皇上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也一直派人在寻找长公主，可是就是没有一点音讯，真不知道皇姐如今过得可好，朕心中担心啊。”

东阳王说道：“皇上有心了，已经时隔这么多年，我想皇姐一定是隐姓埋名，安顿了下来，也不希望有人打扰吧。”

皇上说道：“真如此朕就宽慰了，这皇宫大院的日子其实也并没有普通百姓来的自在啊。”

东阳王说道：“皇上理解百姓，这是万民之福啊！”

皇上说道：“皇兄可还记得当年跟长公主一起离开那个御林军统领吗？”

东阳王说道：“御林军统领？和长公主一起离开的那个......为兄倒是记得有此一事，对了，那个统领叫什么来着？看我这脑袋，老了......真记不起来了。”

皇上半晌没有说话，目光盯着东阳王，东阳王也并没有回避，相互对视着。良久之后，皇上哈哈哈哈地笑着，说道：“不记得也罢，都是过去了......提起来反而伤神。”

一段短暂的交流，揣摩与考验，就这么结束了。东阳王送走了皇上，也算送了口气。东阳王站在府门前遥望着皇上远去的队伍，心中又燃起了火焰，他可以清楚地判定柳师爷给出的消息是准确的，因为皇上应该是收到了同样的消息，不然今天皇上不会特地来这一趟。

回到大堂，东阳王叫来了柳师爷，说道：“柳师爷，今天皇上来你可猜到为何？”

柳师爷说道：“如果老朽没有猜错，应该是为了万青云之事而来。”

东阳王说道：“说具体点。”

柳师爷说道：“依老朽看，这皇上一是为了证实这消息，而是为了试探王爷你是否真的就安心如此放下一切。”

东阳王哈哈大笑，这是他这几年来难得的笑声，对柳师爷来说，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苦苦守候的希望在燃烧。

东阳王说道：“本王有柳师爷，这辈子福气！”

柳师爷说道：“王爷严重了，能得到王爷的赏识才是老朽的福气。王爷，是否我们要有所动作了？”

东阳王说道：“依师爷只见？”

柳师爷说道：“王爷，老朽认为是主动出击的时候了，这次我们可不要再落了空。”

东阳王凝视着大堂外的花园，许久之后，说道：“不急，这次我们还是守株待兔。只是这次要吸取上次的教训，不能再疏忽大意。”

东阳王看看柳师爷，似乎对此有疑惑。东阳王说道：“柳师爷，目前我们的境况不能太露锋芒，皇上这次对我的试探没有结果，必定会严加监视，如果我们主动出击难免露出破绽，那时候本王再也没有翻板的机会了。要记得，我们还有一颗重要的棋子没有用，只要有那颗棋子在，不怕皇上先下手。”

柳师爷恍然大悟，说道：“王爷英明，这事老朽的确是漏算了。”

俩人的笑声回荡在大堂之中......

此刻的皇宫，书房之内，皇上品着茶，李公公侍奉在身旁。如今的李公公已经年迈了，岁数大了，虽然身体也算硬朗，但是尽显岁月的蹉跎。这些年，李公公为皇上也是操碎了心，帮皇上出谋划策，治理后宫。自皇后娘娘搬出皇宫后，这后宫的事物尽数落在了李公公身上。

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李公公，今天朕去了东阳王府，见到了东阳王。看他这些年的确是萧条了很多，已经没有以前的激情与霸气。你相信人本性真的会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