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访南清宫（1/2）

深夜，宵禁后的皇城格外宁静，禁卫军和防城军将城里城外镇守地是严密非常。自从上次皇宫发生变故以后，这皇城内外的防御是更加严密了，东阳王虽然别有二心，但是关于这城防之事一点也不敢马虎，他毕竟不想就此丢到这二十多万的兵权。负责内城安全的京畿衙门更是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捅下什么篓子。

皇宫内外灯火通明，红色的琉璃瓦在灯火的映衬下绽放出金灿灿的光芒。这就是皇家的气派，威严而庄重，也是宫门之外的人所渴望和幻想的荣华富贵，但却没有几人知道，这高大的城墙之内的心酸与无奈......

整个皇宫之内，现如今唯有南清宫黯淡无光，一片死寂......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皇上已经撤走了南清宫的所有人，南清宫几乎从此荒废。

一个黑影在皇宫内几个纵越，绕过各处巡逻的御林军，飞身而入，打破了南清宫的死寂。黑影落在南清宫内的庭院之中，环视着眼前的一切，身体微微颤动......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凋零，百花已经凋谢，墙角四周杂草丛生，地面布满了厚厚的尘土。除了墙角杂草间隐约传来的虫鸣之声，这里几乎没有一丝的生气......

黑衣人缓缓拉下脸上的面纱，一缕流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黑衣人轻声地抽泣着：“黄姐......五弟来看你了......五弟来晚了......”

没错，来者正是镇守北疆的北疆王，长公主的五弟，也是长公主最疼爱的弟弟。北疆王这次是私自偷偷地回京的，他只想来看看这个最疼爱他的黄姐的寝宫，给自己留点念想。

长公主的事情其实皇上并没有派人告诉五弟，但其实长公主出事后不久北疆王就收到了线报。北疆王清楚没有皇上的圣旨他是不能回宫的，如果被发现那可是杀头的罪名。所以他只能等待，不是等待圣旨，而是等待时间。北疆王非常清楚，只要不急于回宫，过了一定的等待期后，他就有足够的把握回京后即使被皇上发现也不会责难与他，反而如果他不回去皇上心中就有想法了。

这就是生在皇家所必须掌握的本领，如果不懂得工于心计，那将有可能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多么悲催而残忍的事情，却永远无法置身事外。料想北疆王没有一定的智慧，如今他还能安稳地镇守北疆，称王称霸嘛。

皇上心里自然清楚，他这个五弟才是最有智慧的一个，东阳王在他眼里只是个五大三粗的莽夫罢了。只是他却不能肯定地知道这个聪慧的五弟是否真的就安于平凡，但不管怎么样，有一天北疆必然需要易主，但却不是在现在。

此时，另一个人影飞跃而入，飘落在北疆王身后。北疆王并没有回头，已然知道来者何人。

来者说道：“五弟，朕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朕也恭候多时了......朕知道，就算朕封锁消息，也瞒不过你......看来我们兄弟同心啊......”

北疆王当然听出这弦外之音，他清楚皇上这是要试探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皇兄，他再清楚不过了。皇上本性虽然不坏，但是却具有极强的占有欲，如果是他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从他手上抢走。

北疆王回首，说道：“皇上，臣弟给你请安了！臣弟甚是思念姐姐，未曾领命擅离边关，还请皇上恕罪。臣弟这次一个人回来，未带一兵一卒，只为再看看这南清宫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这里曾经留下了我们多少美好的记忆啊。”

北疆王继续说道：“请皇上容臣看看就连夜离开，这样也不会为难皇上的......”

皇上久久地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的亲弟弟，目光中有几许温情，也有几许迷茫。皇上缓缓说道：“五弟，朕并无怪罪你之意，要不又何须单独来见你。朕也甚是想念你啊！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四年多前我登基的时候吧。这些年北疆战事不断，你辛苦了，替朕守住了半壁江山，朕真的很感激你。”

北疆王说道：“皇上严重了。臣弟奉命镇守北疆，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谈辛苦。况且我们本都是皇家血脉，我能帮皇上分忧更是理所应该。北疆能够安稳，也都是因为蛮人觊觎皇上英明，不敢大动干戈。”

听了这话，皇上笑了，说道：“哈哈，我的五弟何时也学会了溜须拍马啊！哈哈哈哈......”

北疆王面露羞涩，说道：“皇上取笑臣弟了，臣弟也只是实话实说。你也知道的，臣弟从小就话语不多，如果说的不好，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定睛看着北疆王，暗想道：“五弟越来越不简单啊，希望他不是和我站在对立面的，失去了一个姐姐，朕不想再失去一个弟弟啊......”

皇上说道：“看来，五弟真的长大了。在北疆不仅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可让蛮人为之却步。也学得能说会道了，朕欣慰啊，有你这样一个好弟弟......”

北疆王说道：“皇上过奖了。”

皇上说道：“五弟，皇兄问你：朕没有把长公主之事告诉于你，你不会恨皇兄吧？”

北疆王不假思索地说道：“皇上，臣弟怎么会恨你那。臣弟知道，其实，皇上这是为我好。皇上知道臣弟最是喜欢皇姐，如果让臣弟知道了，担心臣弟任性闹出什么乱子，那时候皇上就是想保护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况且......况且，这件事本来就与皇上无关，都是姐姐她......皇上能放她离开，让她从获自由，已经是最大的恩泽了......”

皇上欣慰地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最少是他想要的答案。皇上说道：“你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就好。五弟啊，你在北疆那荒蛮之地也呆了十多年了，真是辛苦你了。为兄自登基后本有心想让你早点回到朕的身边，帮朕处理国事，一起享受这荣华富贵。却不料一直内忧外患，边境战事一直连连不断，也唯有你可以让朕放心......你不会怨恨哥哥自私吧？”

这言外之意，说出了皇上的无奈。其实，北疆王自己哪里会不清楚，如果不是当局的朝事尚未稳定和边关的细小纷争不断，自己早就被皇上调回朝廷，卸下这兵权了。毕竟自己手握着整个朝廷三分之一的兵权，岂问那个皇帝不担忧？

皇上没等北疆王说话，继续说道：“不过五弟你放心，等朝局稳定，为兄自然会你与我一起享受这荣华富贵。你和朕永远都是好兄弟，就像小时候一样......”

话已至此，北疆王岂能拆强人意，那不是自己找死。北疆王深情地望着皇上说道：“皇上，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牧马边关，臣弟都听从皇上的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