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母子相望（2/2）

“娘，我知道。”

墨亦白微微一笑，神色轻松，“那小家伙是只小兔子，多吃点就养大了，不会等你儿子老了才长大的。娘，你儿子想娶一只兔子，娘同意吗?”

他目光坦然。

看着她儿子的眼神，孤烟明白，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上的血脉，或许还知道更多。

想想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无法摆脱那种至毒，再看看他成熟的脸、轻松的笑容……

孤烟心口发堵，抬起自己儿子的脸，仔细看遍了每一个角落。

“娘，你生了这么一个帅到天理不容的男人，高兴吗?”

冷冽的面部线条柔和了许多，他开玩笑似的说道。

空气静默了一瞬。

浅灰色的人影靠在他的胸口，神色欣慰:“娘高兴。”

“不过，亦白，既然喜欢上了人家小姑娘，就不要欺负人家，知道吗?小姑娘脸皮薄，别把人气跑了，平时多哄哄，争取等她长大之后，给娘造几只可爱的兔宝宝，娘最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了。”

一番话说得是语重心长。

墨亦白笑了笑，故意低声问:“娘，你把爱都给了小动物，那我呢?”

语气颇有点耍无赖的意味，逗乐了孤烟。

“你是娘的亲生骨血，在娘心里永远是第一位，若那小姑娘嫁进来，也是娘的心肝宝贝，明白了吗?”

孤烟笑道。

一瞬间，她仿佛又看到了一岁时的他，那时的他是小孩子中最聪明的，刚学会说话，每天嘴里都要问一句“娘最爱的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他乐此不疲，清脆的笑声，在无数夜晚中给了她力量。

冰翎剑渐渐覆上了一层玄色。

浅灰色的人影晃了晃，不得已回到了剑身之中，继续着没有尽头的沉睡。

男人的意识站在识海中，怀里空空荡荡。

片刻，他睁眼。

一切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

墨亦白揽住他的小粉团子。

忽的，墨眸之中，湛蓝与血红交缠起来，令他眼底蒙上了一层痛意。

他低哼一声，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

晨曦悠悠，轻抚过女孩的脸颊。

夜小灵打了个哈欠，熟练地翻了个身，继续眯着眼睡觉。

细小的动作惊醒了身后的男人。

他吐出一口浊气，搂住怀里的小粉团子，臂弯紧了紧，眼底一片青灰。

那颗药丸……

墨亦白低了低头，嗅着女孩发丝的香味，难得浅眠了片刻。呼吸，渐渐平静了不少。

晨曦渐渐移过了夜小灵的脸蛋。

突如其来的阴影，令她皱了皱眉头，小脑袋转了转，夜小灵猛地睁眼，直挺挺坐了起来。

“天，墨亦白，睡过头了！尸毒还没解决，就不应该睡觉来着……”

每一秒钟，尸毒都在荼毒边疆的百姓，她居然在睡觉这种事情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真是……

急匆匆地去拉墨亦白起床，忽的，她瞥见他眼底浓重的青灰，眉毛顿时皱成了一团。

摸了摸他的额头，夜小灵轻轻戳了戳他，一脸忐忑：“墨亦白，你……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