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冰天旱地（下）（1/2）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了。什艾听到屋子外头有人在说话，她以为是折梵，便让那人进来了。却是有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男一女。

穿得很厚，像是用了什么动物的皮毛，直接盖在了身上。站在前头的男人，很高大，女人的形态也十分高挑。

“你们是谁？”他们态度很恭敬，进门便直接行礼。她没有见到折梵，便又问了一句，“折梵呢？”男人率先开了口，“是首领让我们来的，说是来帮夫人的忙，但是我们看了，并没啥要忙的，夫人想要啥，尽管开口，我和妹子啥都能做的。”

首领？难道是在说折梵？什艾一向听不惯外族人的音调，即便是这男人已经尽力遮掩了，可是她依旧有些厌烦，“你们的首领，就是折梵吗？”

“嗯？”男人很疑惑，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夫人不就是首领夫人吗？怎么还会不知晓首领是谁呢？”

那女孩应声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大又分明，干净的可以。什艾咳嗽两声，“给我倒盏水来。”女人出去了，“还有啥吩咐，夫人？”

“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的另一个女人了吗？”

“看到了，在院子里头，要叫她进来吗？”她点了点头，男人转身走了出去，这时候什艾才意识到这男人根本就没有穿鞋，之后，那女人进来，她留意到，这女人也没有。

“脚不会冷吗？”

那女人被问地愣了一下，她就像是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要说话，紧张地支支吾吾，说了两句还都是什艾听不懂的音调，“算了，把水放下，你走吧。”女人眼睛红了一圈，可能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她走得很慌张，连自己身上一条皮毛外衫掉了都不知道。

男人带着阿帘进来了，她显得很冷，双手都是通红，脸颊却很苍白。大概再过一会儿，阿帘的嘴唇都可能张不开了。“阿帘，坐下来，站着太累。”她让男人再去备些吃的过来，拉住了阿帘的手，依靠在厚厚的帷幔之中。

“寒卿怎么样，有没有照顾好你？那丫头性子比较耿直，应该不会对你说什么好话的。只是句句，都是真心话。”

她点了点头，“对啊，在宫里缺的，就是真话。”她看着眼前的人，觉着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模样，“可是寒卿有的时候也不愿意说的，就像我问过她，到底是什么人让她到我的身边来。”

什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她不想撒谎骗你，也不肯违背我的吩咐，肯定就是缄默不语。至于我，你想知道什么，她没有说的，是我的什么？”

“她只是说过，那个派她来的人，是我见过的。”男人把水端来，后头那个哭唧唧的女人也跟了进来，“夫人，水来了。”他踌躇着，没有一点眼力见的继续说道，“夫人误会我妹子了，她只不过是不会说话，没有惹夫人生气的意思。”

她把自己的茶盏直接摔到了地上，“出去，没看到我们在说话吗？”男人没有惊异，倒是阿帘被吓得抖了一下。等到屋子里又重新只剩下两个人，阿帘小心翼翼的说道，“原来寒卿说得气势威严，便就是这样。”

“她有没有说我的坏话？”什艾笑容变得淡了些，“毕竟在她去凡间之前，我没有好好对待她。”

阿帘想了想，“直到最后，寒卿都在我身边，我看到了，从窗口。她站在那里，眼睛通红的望着我。”说到最后一幕，她就抑制不住自己要想到金寻，脸色顿时露出了愁容。什艾注意到了，“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