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1/2）

星期天，张凯雅来到王朕海家，歌歌看到她就扑进她的怀里，她赶紧从包里掏出几包零食让歌歌吃，歌歌高兴的接过零食吃着，还在张凯雅脸上亲吻一下，她又委屈的说：

“阿姨，刚才赵斐斐阿姨训我了，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她每次来都要训我。我爷爷说如果我不听话就让赵斐斐阿姨当我的妈妈，阿姨，我不想让赵斐斐阿姨当我的妈妈，我有妈妈，我妈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打工，我妈妈能挣很多钱，给我买衣服，还给我买很多的零食吃。阿姨，我妈妈怎么还不回来呀，我妈妈漂亮吗？”

“你妈妈很漂亮。”

“那我漂亮吗？阿姨，你看我漂亮吗？”

“你很漂亮，阿姨喜欢你。”

“阿姨，我也喜欢你。阿姨，小朋友们都说我没有妈妈，我给他们说我有妈妈，她在很远的地方打工，可他们不相信，阿姨，小朋友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有妈妈呢？”

“可能是他们没有看到过你妈妈。”

“唉，我妈妈为什么不回来呢？是不是我爸爸不喜欢我妈妈，我爸爸喜欢赵斐斐阿姨，要让她当我的妈妈。阿姨，我不想让赵斐斐阿姨当我的妈妈，我讨厌她。”

张凯雅看着歌歌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失去母爱的孩子是多么的可怜呀，每天都在琢磨着大人的心思，我小时候和歌歌一样，每天也在想着爸爸妈妈会不会不要我了，这种孤独无助的心情在扭曲着人的心灵，她把歌歌搂在怀里。歌歌看着她的脸说：

“阿姨，我真的很讨厌她。”

这时王婧过来说：

“歌歌，你讨厌谁？不会是讨厌我吧。走，姑姑带着你去玩去。歌歌，姑姑知道你很讨厌赵斐婓，刚才她训你，让姑姑把她赶走了，这下你高兴了。凯雅姐，你今天有空来看歌歌，歌歌每天都在念叨你。走，咱们一起去看李炳昌去，我妈妈包的饺子，给他送过去尝尝。”

“你去吧，我去看看阿姨去。”

张凯雅来到西边羊圈，看到阿姨正在喂羊，她也从三轮车上抱一抱草去喂羊。阿姨高兴的看着她说：

“凯雅，你爷爷奶奶身体都好，你看我忙的好长时间都没去看他们。你爷爷奶奶真能干，喂了那么多的猪，这样好呀，老年人每天活动活动筋骨。你看朕海他爷爷奶奶在城里住楼房就住不习惯，又让朕海把他们给接回来了，俩人早早的就下地去割了这一车的草，他们说还是地里住着舒心，到处转转看看，还能活动活动。”

“阿姨，我还打算着在城里也买套楼房呢，让我爷爷奶奶也去城里享一享清福，这样看来我爷爷奶奶肯定也住不习惯的。”

“咱们农村的老人住城里都住不习惯的，不过，在冬天住城里挺暖和的，让你爷爷奶奶冬天去城里住，天热了就来地里住。”

这时王朕海的爷爷奶奶从地里转着回来，张凯雅和爷爷奶奶招呼着，爷爷亲切地说：

“凯雅，一会你到屋里来，我想给你说件事。你阿姨怎么也说不出口，我就说我来给你把话给挑明了，我给你说。”

张凯雅看看阿姨，她怎么也不明白爷爷要给她说一些什么，她看到阿姨笑的合不拢嘴。爷爷和奶奶也高兴地往家里走去，爷爷又大声的叫着王朕海去屋里。阿姨说：

“走，凯雅，你别愣在这里，咱们去听一听爷爷要给你说些什么。”

大家都来到屋里坐在客厅里，王朕海的妈妈给每人都倒杯水，又把水果放在他们面前。王朕海的爷爷看看王朕海又看着张凯雅说：

“凯雅，爷爷给你说门亲事，你看我们家朕海怎样？原因是虽说李炳昌也和你来往着，可我听说你对他不太满意，我人老了话也说不明白，反正你们也没有定婚，更没有确定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谁都有选择的权利。凯雅，我们对你都了解，尤其是你那份对老人的孝心，是很难得的。我们和朕海妈妈成天说你，说什么也不能失去你。凯雅，你回去问一问你爸爸妈妈，他们有什么条件，过几天我们去提亲去。”

王朕海瞪大着眼扭着身子看着他爷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爷爷喊他是说这种事情，这件事对他来说太突然了，他想都没有想过，在梦里更没有痕迹。他又扭过脸看着张凯雅，可他的身子还在僵硬着，他想张凯雅和李炳昌青梅竹马，他不知道这种爱是什么滋味，可他和李炳昌又是好哥们，我怎能对他横刀夺爱呢？这是件无法面对的事情，我也知道张凯雅是个好女孩，在婚姻方面，这样做脸面往哪放呢？这真是让他对任何人都无法面对的事情。说心里话爱情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感受，谁做他的老婆都无所谓，在他的意识里，还没有那个女孩子让他爱的没有尊严的。

张凯雅也看着王朕海，她读不懂王朕海面部的表情，更琢磨不透他心里正在想的什么，她也弄不明白王朕海爱不爱她，可她知道她是很爱王朕海的，如果失去这次机会，可能要错过一生的，她的心猛的像刀割一样的疼痛，这使她意识到失去爱，原来就像刀子割着一样难受，原来爱是和心融合在一起的，一旦爱了，是不容易分离的。

张凯雅又看看爷爷奶奶，又看看阿姨，最后又看着王朕海，她想听一听王朕海怎么说，是拒绝她还是接受她，她在心里祈祷着。

王朕海看着张凯雅，他的身体还僵硬的定格在那里，真的说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在审视着张凯雅，他想了很多很多。

的确，当少男少女们到了婚嫁的年龄，如果还没有步入婚姻的话，是让家人最头疼的事情，看来生活中最重要的意义可能就是婚姻。让少男少女们更无法理解的是，老人们会把没法面对的两个人捏合在一起，这是多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他又想难道张凯雅知道爷爷要给他说这件事情？她怎么没有拒绝呢？他认为在这方面女孩子出面拒绝是更容易的事情，这不会伤到他的面子的，如果他当着张凯雅的面拒绝这件事情，他感觉着这辈子他们就不会有来往了，他对张凯雅的友情真的不想失去，一辈子要有很多的话要给人诉说，而且张凯雅是那样的善解人意，是他一生要诉说的对象，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失去他们这份友情，他感觉着就没有办法活下去。

他在想张凯雅看着他的意思是什么呢？她不会拿我来游戏人生吧？他咧着嘴笑一笑，你张凯雅所有的幸福都是以物质为基础的，你在亲情方面是这样，难道你在爱情方面也是这样？你不快一点和李炳昌结婚，让我妹妹一直痴情在李炳昌身上，看我怎样捉弄你，张凯雅我会让你在李炳昌面前也说不清的。

不知道为什么王朕海就想捉弄一下张凯雅，这种心理的倾向无法让他控制，也有可能是他对张凯雅有一点气，他就能看出来他妹妹王婧对李炳昌很暗恋，他不相信张凯雅没有看出来，你嫌弃李炳昌一无所有，你不能让我妹妹做你的垫背，拿我妹妹一生的幸福来开玩笑。看在咱们友情的份上，你就要快一点采取行动，你装着不知道还很无辜的模样，你这不是在害我妹妹吗？我妹妹是经受不住爱情的打击的，再说了他是不会让李炳昌当他的妹夫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要给她妹妹选择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反正只要不是李炳昌就行。他就表现出坏坏的模样来，他想也许他这样行能让张凯雅和李炳昌快一点步入婚姻，你张凯雅拿爱情不当回事，李炳昌是很在乎你的，他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接受别的男人求婚的。他突然变的玩世不恭的说：

“爷爷，张凯雅的条件是一套楼房，一辆车。”

爷爷高兴的看看大家，又看着孙子说：

“看你这孩子，你想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你怎么不给我们透个信呢？婚姻最怕错过机遇，一错就是一生，幸亏李炳昌这孩子还没有向凯雅求婚，我们还有选择的权利。”他又看着儿媳说，“朕海妈，明天咱们就去看房子去，看凯雅喜欢那个地方，咱们就给她买那个地方，顺便咱们再去看一看小车，给凯雅买一辆小车好让她上下班开着，这样也方便多了。”

王朕海阴坏阴坏的看着张凯雅笑一笑，他才把他僵硬的身体给坐好了，他在心里计谋着怎样去捉弄张凯雅，谁让你不接受李炳昌的求婚呢？我这也是在解救我妹妹，让我妹妹看一看李炳昌到底爱张凯雅有多深，她就会死了这份心，从此放弃对李炳昌的暗恋的。

人的内心都有一种倾向，有一种邪恶的倾向。此时的王朕海正自乐在这种邪恶的倾向之中。

张凯雅怒瞪着王朕海，这人怎么这样呢？你明知道咱们的友谊比爱情重要，你为什么还给我开这样的玩笑？你嘲笑我干什么？你是在金窝里长大的人，你怎能体会到我这样穷苦人的心呢？我知道物质是衡量一个人的品质，物质是这个世界的陷阱，物质能让我们失去真正的视野，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悲哀又是从属于物质的。我知道你是在嘲笑我在爱情方面也在权衡着物质，一直都不接受李炳昌的爱情，可这是明摆着的实事，我们能以多年的相处之恩走在一起，也能因为物质而分手，我好像已看到了我和李炳昌的结局，李炳昌的骨子里有一股创事业的劲头，他时时都需要援助的手，你妹妹王婧又那么暗恋着李炳昌，她会不顾一切的为他伸出援助之手的，我们每一个人在情感上都有另外一个灵魂，一个超自然，很神秘的灵魂，在情感上就叫魔鬼，这个魔鬼在情感上是超自然的，它和有理智的普通意识不同，普通意识能通过自我的判断能力来控制它，而魔鬼是无法控制的，它是无限变化的。

这情感中的魔鬼这个神秘的灵魂，有超越一切的能力，有时它能超越死亡，死亡对人类来说是一个结局，是证明你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而魔鬼这个灵魂是充满情感的圣灵和友谊，是情感中向往的天堂般的生活，是魔鬼的梦幻之地。

张凯雅之所以能看到这一切的结局，是和她的生活经历有关的，她放弃了通过语言解释这些不朽的魔鬼般的灵魂，她现在对谁也是解释不清的，惟有预感可以触及他们的那种神秘的关系。她现在只想当一个旁观者，惟有这些措施是必须的，她就能摆脱在情感中的伤害，去寻找宁静的快乐生活。

因为张凯雅坚信在情感的生活中没有一个人能以宽容，善解人意，还允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他自己和被普遍接受的方针或观点，去持有耐心而不带偏见的容忍的。

张凯雅这样对待爱情，是她在乎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她也了解李炳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又因为她亲眼目睹了她妈妈在情感中的历程，使她对物质的意识特别深刻，她认为在情感中去追寻那虚无缥缈和崇高的爱情，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是自己拿自己的生活质量来开玩笑，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是自己在浪费那美好的光阴。想一想没有物质的基础，再美好的爱情也要化为泡影，将成为眼过烟云痛苦的人生。

张凯雅想到这里她又冷笑的看着王朕海，王朕海对她耸耸肩，显露出亲切又调皮的模样来。张凯雅读不懂他这种表情，她又不善于琢磨别人的心思，那样活着太累了，管你怎样想呢？我只要能摆脱在情感上的烦扰就行。

张凯雅是读不懂王朕海的心思的，这是因为王朕海从内心里太崇拜她了，她创造物质的精神，是他没有能力征服的，她内心的那份真爱，又让他没有办法超越，她对生活的选择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王朕海只想刺激一下她那份天生的好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