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只有我和肖毅然去霞田疗养院，赫子明今天有几个会诊，去不了。

赫子明虽然明里暗里告诉我，他就是我亲哥，可我都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了，也希望有个哥，但也不是这样说认就认的，心里虽然痒痒的，想看看我那亲妈是个什么样子，为什么把我扔给爷爷就任我自生自灭，但想想还是忍下了，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在得知亲人下落的时候，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羞涩。

我和肖毅然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终于来到霞田疗养院，院长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儿，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对面的我们一眼，我心里就是一哆嗦，仿佛有一股冷风吹着我的后背。

这个瘦老头儿一看就是个精得过了头的人。

肖毅然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和院长说明了身份，院长思绪似乎有些溜号，我却感觉到那老头儿的眼神象是无意地瞟了我好几眼，然后坐在椅子里不吭气，直到肖毅然又把工作证递近了一点儿，让院长看得更清楚一些，院长才点了点头：“那么，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肖毅然回答道：“我们想查两个病人。”

院长点点头：“那病人的名字叫什么？”

肖毅然唇齿之间吐出两个名字：“赫红赤、赫小冷。”

我坐在那里觉得自己有点晕，这里的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熟悉，面前的精瘦老头，早已经不是我当年住在这里时的院长，不过看上去，这老头儿不是个省油的灯。

院长眉头皱了起来，眼珠迅速地转了转，他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太友善的味道，让人心里很不舒服。院长继续沉默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答应带我们去档案室查一下我和赫红赤的档案。

档案室在另一栋楼里，去那里需要穿过病房区。、

病房和办公室由一条空中长廊连接着。我们穿过长廊的时候，风呼啸着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音，象女人的哭声。

打开一扇铁大门，进去就是病房区了，精神病院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嘈杂，反而出奇地安静，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一切寂静得有些吓人。

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肖毅然，他的后背挺得笔直，走起路来很有力量，我连忙赶了几步，和他并排行走。

在迈过又一道铁门后，我终于松了口气，这一段路看上去没什么，却让我不由自主地感觉到紧张。

档案室就在空中长廊的下面，盖整栋楼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这个设计的，整个档案室后接上去，后窗对着医院的锅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