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莫家招大火，动身回都城（1/2）

莫槐裹着破衣烂衫回到闺房，二房夫人已经是骂骂咧咧个不停，一边喝着茶还喋喋不休，但莫槐坐在床上，任由丫头支配着抬胳膊抬腿给她穿衣服，整个人像中了魔怔，五迷三道的傻笑。

“你听没听到娘说话啊？！”

二房夫人等的不耐烦了，三两步冲过来揪着莫槐的耳朵，喊道，“你个死丫头！”

莫槐连忙去抓她的手，大呼着，“痛痛痛痛痛！”

二房夫人这才松开手，莫槐连忙揉着耳朵，嗔道，“娘，你干什么啊！”

“换衣服，给我打扮漂亮点，娘听说了你爹要去店里，府里没人，咱们可以再去贵人那探探。”

“好啊好啊！”莫槐双眼放光连忙答应。

二房夫人瞥她一眼，道，“你倒是答应的利索，娘瞧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定门亲事了。那个站在院子里的贵人，看着挺拔英朗，你爹又对他点头哈腰，想必身份地位低不了，刚刚他又瞧了你的身子，理应对你负责，娘这就带你去找他定亲。”

莫槐将自己的所有衣服都到倒腾出来，千挑万选选了一身桃粉色，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出了门。

“我这女儿，就是漂亮，平时你是不好打扮，你瞧瞧莫桑那丫头，成天浓妆艳抹的，总是把你的风头抢去。”

莫槐推搡着说，“行了行了，快走吧！”

莫三爷确实出了府，酒楼里有人闹嚷，非要掌柜过去主事。莫三爷着急忙慌走了，万万没有想到二房夫人会拉着女儿折返。

南歌子出府去配药，房间里正剩下莫桑一个人照顾喻风眠，平日有南歌子盯着她总是蹑手蹑脚，这下终于得了空好好看他，他如今气色不错，整个人静静躺着，平稳的呼吸着，就像是闭关的仙人。莫桑看着出神，忽然听到院子里的兵器声。

莫桑连忙跑出门，见二房夫人躲在莫槐身后吓得直哆嗦，修斩手里拎着剑，剑尖直淌血。

莫桑向莫槐望去，只见莫槐也傻了眼，直勾勾盯着躺在地上的侍卫。

莫槐突然出现，并没有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而是捡了几块石子从墙体的镂空处扔了进去。与此同时，莫槐藏在守卫的侍卫身后等着捉迷藏，可没想到修斩以为是有刺客，直接出了剑，一招就将侍卫杀死，横尸在他们眼前。

莫桑站在门口，扶着门框，用手帕捂住口鼻，连忙嗔道，“还愣着干什么，来人，收拾！”

莫桑从小随着父亲在市井长大，店铺里迎来送往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阵仗没看过，死了个人她显然比莫槐和二房夫人淡定得多。

侍卫赶忙把尸体抬走，管家也急忙来处理。莫槐和二房夫人像僵硬的石膏一样站着，一步也不敢动。

修斩将剑收回剑鞘，转身进了房间，莫桑躬身做福说道，“大人受惊了。”

莫桑走到莫槐面前，见莫槐眼眶里的眼泪还在打转，她拼命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可当莫桑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趴在莫桑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莫槐往莫桑身上一扑，一直倚靠着女儿身子的二房夫人失去了重心，又被吓得不轻，这一下踉跄就晕倒在地，再怎么叫也都昏迷不醒了。

莫槐万万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一时贪玩还害死了一名侍卫，她哭着送二夫人回去，浓妆艳抹的脸蛋此刻也都花成了脏猫。

可至始至终没听见修斩说一句话，或是再出门给一个表情。

莫槐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人，这个人冷血起来可怕至极，一个人在眼前丧命，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入夜，别苑里几个人都在静候着时间，等夜深了他们便开始转移，路线是朝回走，回都城。

南歌子和修斩冷静的坐着，随时看着天色，莫三爷配合下，马车和马匹都已经准备得当，一路上的快信也发了出去，会有秦家人接应着保护他们安全回都。

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在那名侍卫被一剑斩杀之后，同样在府里做下人的他的弟弟得知消息，心中怨恨，出府将此事抖落了出去。

全城都有人暗中打听消息，“一招毙命”“一身黑衣”这种属于修斩的明显的标签一旦被提及，很容易让人得知行踪，于是，这个夜里，注定不是好过的。

“着火了，救火啊！”忽然的叫嚷声打破了夜的沉寂，接着，接二连三的呼救声响起，有人几乎撕裂了嗓子发出吼叫，“救我！”

先着火的是下人的院子，一个房间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有人倒了油点了火，火龙一下子就包围了整个屋子，几乎所有下人都跑回来参与灭火，拯救自己存的辛辛苦苦的工钱。

下人们都被引到这里，府里其他地方就失去了守卫，接着，老爷夫人的小姐的主子们的房间都纷纷被点燃，熊熊大火将空气都燃烧的滚烫，火势之威猛难以靠提来的一桶桶水去灭掉。

南歌子站在门外，看着不远处的浓烟和火苗，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