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子蛊的源头，当年的往事（1/2）

“还有什么？”

“秦家，可有表态？”

喻向晚吱吱呜呜说道，“秦家，还没去过。”

良辰笑了笑说，“你不用掩饰。他就是羽扇公子，我已经知道了，既然秦家能够拿到他独家的画作，该是他们二人早就有联络。他们的关系深浅，我却不知，但出钱，找十个富商不如一个秦家来的快。”

喻向晚点点头说，“嫂子，我也不瞒你。九哥和秦如初确实关系不错，但自从你们赈灾回来，他们就少有联络。这次我也是第一个想到了秦家，可九哥却没有说话，好像并不打算找秦家出资。”

“好，南姑娘说他恐怕还要躺个十天半月，这日子里辛苦你了，月家能帮衬的我自会去和爹爹说，差事要办好，不止为了名望，更为了百姓。”良辰又深深看了一眼沉睡的喻风眠，说，“我走了。你不必送我。”

回程的路上，良辰脑海中只悬着两件事，一个是喻风眠的怪病，一个是南水北调的工程。想到南歌子如此高超的医术和奇特的治疗方法，这药王谷确实是名不虚传。

等等，药王谷？好似从前听谁提起过药王谷还有老谷主？

月启甫？！

月启甫分明说漏过嘴，虽只是随口一提，但月启甫一向安稳度日，更是少出都城，怎会与老谷主是旧相识？这其中必有蹊跷！

“快，快些回府！”

良辰的马车快马扬鞭，又加快了速度。

回到月府的时候，良辰几番周转才在酒窖里找到捧着酒坛子发呆的月启甫。他今日着了便衣，酒窖里潮湿阴暗，他卷起了裤腿，正坐在石阶上发呆。

“爹爹？”良辰下了阶梯到达地下的酒窖。

月启甫见是良辰，回过神来笑了笑，见良辰那脸上的刀疤，又重重叹了声气。

“孽果啊……”

良辰扶起月启甫，说道，“地下阴冷，容易着风寒，爹爹上去吧。”

月启甫摆了摆手，打开怀里的酒坛子，道，“你看这女儿红，是你入府那一天，我亲手埋下的。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这酒也愈发醇香了。本是想着你出嫁那日起了，可眼下的局势，却……哎！”

“爹爹……”

“九王，如何了？病的可重？”

“病得很重，比先前还重。”她敛了敛神色，道，“爹爹，女儿有一事，想要问问您。”

月启甫双目炯炯有神，他低声说道，“可是想知道，有关于……老谷主和我的渊源？”

良辰点点头，月启甫无奈的摇摇头说，“老夫本以为这件事会尘封至死，没想到造化弄人，你和九王竟走到了一起，早知今日，当初我……罢了罢了，都是天命，天命如此……”

良辰从未见过月启甫脸上出现这般神色，他平日里总是衣冠体面笑意盎然，好似一个没心没肺无作无为的闲散王爷，可今日这阴暗的地窖中，却见到了另一面的他。

月启甫颓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良辰坐在他对面的位置，静静等待他倾吐。

“你虽非我亲生，这些年，我却将你真的视为亲生女儿。”月启甫缓缓开了口，地窖中宽阔，还带着些许回音，因为昏暗，她看不清月启甫的脸色和表情。

月启甫接着说道，“当年邱卫暴乱，皇上又疑心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奸细，便令人严查，那时候都城里人心惶惶，到处都有官兵抓人，错杀了很多人。我不愿见这些血腥的事，便带着世岚和几个下人，想到城郊小住。却恰好遇见了一队形迹可疑的人……”月启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他们的穿着打扮，不似我国人，却很像那时到处逮捕的穆治国人。我不想招惹是非，一直躲藏到他们走后，忽然闻听有婴孩的哭声，循着这哭声，在一间木屋找到了你。那时，你刚刚生下来，裹在襁褓里，并且，浑身带血。我赶快将你领到医馆治疗，保住了你的命，但却找不到你的亲人，于是我收养了你。”

良辰抿了抿唇，说，“爹爹，这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