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男人永远是个孩子（1/2）

阿瑟不断看向后视镜，过高的车速和分心几次都差点撞到路人，劳尔仍旧悠闲的坐在副驾上，顺嘴关怀了一下坐在后面的两个人，“怎么样，受得了吗，不行就吐车上，大不了换个车。”

阿瑟立刻制止道：“小兔崽子，你说换就换啊！”然后对后面两人说：“你们可千万别，这个车我刚开没多久，还没开腻，要吐找个袋子接着啊。”

乔希和alice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劳尔转身一看，一个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的本子，脸上都是喜色，另一个闭目养神，脸色红润，悠闲自得的样子。

阿瑟问弟弟：“他们还好吧？”

劳尔一脸不解，阿瑟见弟弟愣住了，便快速地回头一望，然后笑道：“都挺厉害的嘛。”

乔希和alice自然厉害，这点速度他们还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在研究中心接受过那么严苛的训练，乘st—1经受过那么大的身体冲击，这点行驶速度对他们的身体造不成半点压力。

见阿瑟会笑了，劳尔知道尾巴已经被哥哥甩掉了。

“跟着我们的是什么人？”劳尔问道。

闭目养神的alice，对周围的环境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一直听着后方车辆的追赶情况，就她所听到的，从书店出来后，刚开始有三辆车跟着他们，后来很快，其中的两辆就掉了队，只剩一辆一直紧追不舍，就在刚刚，这最后的一辆车也因过高的速度报废了。

“不知道。”阿瑟说。

alice忽然眉头微皱，对准备把车速降下来的阿瑟说：“保持刚才的速度。”

阿瑟条件反射地看了后视镜一眼，后面并没有追车，可是很快，几秒钟的时间，他们都听到了愈见清晰的马达声，这表明，追逐者的速度比阿瑟的这一辆更快。

alice睁开眼，“是改装的摩托车，用的死亡车速，他现在拐弯的风险比我们大，阿瑟，尽量多使用弯道。”

阿瑟听从了alice的建议，立马拐进了旁边的街道，接二连三的拐弯，果然令身后的人感到吃力，最后那个声音也消失了。

阿瑟问alice：“甩掉了？”

alice静心仔细听了听，然后才道：“恩，甩掉了。”

劳尔似乎睡饱了，这时正歪着头看着alice说：“哇，你这么厉害呢，你不是搞科研的吗？怎么感觉还有特工的潜质呢。”

alice对劳尔笑笑，没搭理他。

她问阿瑟道：“你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身手好像不错，不过可能来的人不多，开始很快掉队的那两辆车，估计是他后找来凑数的。”

alice说的他就是最后驾驶摩托车的那个人，感觉不是善类。

阿瑟说：“有一次我跟卡尔克劳斯在一起的时候，被跟踪，当时身上有三张新的设计稿，就临时拖卡尔克劳斯保管，这次朗诵会本来和他商定了拿回设计稿给你们的，没想到有人已经盯上了卡尔克劳斯，我刚才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面静心安置的反光镜，他应该一直在监视我。”

一直没说话的乔希突然炸毛了，“什么？镜子？那岂不是，alice换衣服的时候，也被看了？”

alice无奈道：“我只是换了外套而已。”

劳尔酸不溜丢地说：“乔希，alice还不是你女人呢，那么紧张干什么？”

阿瑟：“别管人家，你自己找了女人再说。”

劳尔满不在乎，“切，按辈分不是哥该先找嘛。”

alice无语，这一个个的能不能正经点了，俗话说男人长到多大都是孩子，真没错。

这追兵不断的，看来出了基地很难有安生的日子，而且设计稿的抢手程度真是非比寻常。

阿瑟把车子开进基地，远远的，他们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她佝偻着腰，小小的眼睛正望着他们的方向。

alice问：“她是谁？”

没有人回答。

乔希心一抽，虽然这个老人和外婆长得并不像，神态也没有相似之处，但是从一个老人身上，容易联想到另一个老人。

乔希嗓子发紧、鼻子发酸，忍了忍，又稳了稳，才跟着大家下了车。

他们走向老太太，她没有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着，等他们靠近。

阿瑟在老人面前一米处停下，问道：“您是迷路了吗？”

老太太眯缝着眼睛抬头看他，用粗粝沙般的声音说：“der……der……”

阿瑟看了眼她的穿着，整齐、干净，而且穿的还是高级布料做成的衣服，发型是精心搭理过的，不似乡野老妇。这个老人应该刚离家不久。阿瑟一下子不能判断，这是一个需要帮助的老人，还是个来找麻烦的老人。但后者发生的概率更高一些，因为秘密基地位置偏僻，附近没有人烟，也没有来往的车辆，凭空出现一个羸弱的老人，这不合常理。

劳尔建议报警，alice同意劳尔的意见，交给警察帮忙寻找家人，是最理智、最安全的做法。而乔希由于跟随外婆长大，一直以来，都对老人家有一份特殊的情怀，所以他提议让老人进去先休息，吃点东西，再作打算。

意见出现分期，阿瑟考虑了一下。

“劳尔，扶着老人进屋，拿点糕点甜品出来，你们饿了的话，也先吃点，我去做饭。”阿瑟说着独自走进了最里的卧房，他要到地下自己常住的房间烹饪。

乔希帮老人洗了手之后，边喂她吃东西，边问了她几个问题，你叫什么，知道家在哪里吗，老人始终只喃喃着一个词，就是“der——”

劳尔对着水流洗着大苹果，“她这说啥呢？”

alice摇头，乔希也摇头。

alice说：“这个老人好像是得了老年痴呆了。”

乔希：“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太可能是走过来的啊？”

劳尔关了水，转身，把果盘放到餐桌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说：“不可能是自己走过来的，那么——就是有人带过来的！那么——会是什么人？多半——就是——仇人！”

说完之后，劳尔肯定地点点头。

乔希笑笑，“那这范围可大了，你们仇人那么多。”

劳尔坐下来，嚼着苹果，说：“可不是嘛，不想了，这种事情让阿瑟来操心好了，好饿啊，我哥怎么还没做好啊。”

alice看了眼手表，“你哥上去还不到十五分钟，菜估计都还没洗完呢。”

劳尔摇摇头：“no—no—no——你不了解我哥哥，他动作很快的，而且厨具都是改装的，按往常的速度，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啊。”

这时阿瑟恰好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十菜一汤，还有饭后甜点，食物照顾到了每个人的口味，还专门为这个尚不知是敌是友的老人做了一道蒸土豆，面面的，不用咬，咕哝一下就可以顺利的下咽。

老人很给面子的吃着这盘为自己特制的土豆，显得比先前开心了不少。

阿瑟之所以会把老人带进来，是觉得即使她是敌，也无伤大雅，能在这个秘密基地里威胁到他安危的人，还没有几个。

吃饱喝足，休息了之后，天已经黑了，劳尔说：“看来只能留她在秘密基地住一晚了。”

这时阿瑟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说不上是冷笑还是什么笑。

“不用。”

劳尔：“什么不用？”

alice：“不用在这里住一晚？”

乔希急了：“阿瑟，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吧，这大晚上的，你让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老人到哪里过夜？晚上这么冷，这冻一晚，怎么受得了？”

alice悄悄拉了一下乔希的手臂，让他冷静一点。

乔希看了alice一眼，不再言语。

阿瑟说：“可以让她的家人把他带走，回家睡怎么都比在这里睡要舒服，不是吗？”

劳尔：“回家？”

阿瑟把老人搀扶起来，给老人穿了两层厚棉衣，然后吩咐劳尔抬一把椅子跟着自己，又留了两台望远镜给乔希和alice，让他们一直看着老人。

交代好一切，阿瑟扶着老人慢慢地走出大门，向基地外走去。

老人走了不到一公里就走不动了，气喘吁吁地直咳嗽，阿瑟只好背着老人继续走，走了差不多三公里的路程，阿瑟才停下来，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让劳尔把凳子摆好，老人坐稳之后，阿瑟就示意劳尔可以走了。

劳尔困惑，“就把她这样丢这里啊？”

阿瑟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乔希看到阿瑟把老人这样丢在寒夜里，顿时有些不淡定，好在alice及时安抚住了他。

“别急，阿瑟肯定有他的考虑，看一下情况再说。”

乔希脸憋得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望远镜的镜头。

从老人的表情来看，她还没有感到寒冷，阿瑟给她包裹了足够厚的衣服。

alice：“你看，有人！”

乔希转了一下望远镜，果然看到远处黑暗里冒出了几个人，他们朝老人跑去，其中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蹲下身拥抱了老人，看到这个中年男人，老太太笑得很开心。

alice一下子认出了这个拥抱着老人的中年男人，她在穆尔西亚小荒山附近见过他，当时他和toni，和林诺维奇在一起。

乔希急问：“他说了什么？”

alice回过神来，回道：“他是老太太的儿子，问她吃没吃饭，冷不冷。”

乔希这才放下心来，可alice却不安起来。

阿瑟走回房间，问他们：“有人来接走了吧？”

待到一个人都看不到了，乔希才收起望远镜，“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接她？”

阿瑟笑而不语。

alice表情略严肃，“这个人我见过，在穆尔西亚。”

乔希惊讶道：“什么时候？”

alice说：“你和丹尼斯去qiq酒吧那天晚上，我去st－1的路上，当时toni和林诺维奇也在。”

阿瑟道：“他是亚历山大，toni的父亲。”

劳尔问：“你怎么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亚历山大的妈妈啊？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吃饭的时候，她好几次拿出胸前的十字架抚摸，这个十字架是亚历山大为他母亲特别定制的，只此一个，所以错不了，亚历山大很爱他母亲，母亲消失了好几个消失，肯定急坏了，再不送出去，他们就该闯进来了。”

回到基地，警报消除。

一行人酒足饭饱，开始畅谈往事。

劳尔很好奇乔希跟alice训练时的故事，乔希今天高兴，便多讲了几句。

alice觉得无聊，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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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研究中心训练之前，乔希刚给妹妹joy过了十二岁的生日。

那天，joy对着十二根彩色的蜡烛，十指相扣，贴在唇前，许了一个愿望，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过一个正式的生日，所以一切做的都格外正式，带着无比的虔诚。

joy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乔希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吹熄了蜡烛，哥哥乔希拿起手边的月牙形遥控器，按了三下，大厅的头灯亮了起来，蛋糕很快被分到四个精致的瓷盘中，带着粉红色裙摆的那一块——毫无疑问——分给了今天的小寿星，因为妹妹joy最喜爱粉色长裙。这个蛋糕是乔希亲手做的，花了他一天的时间。

joy迫不及待地开始品尝草莓奶昔口味的“粉色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