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夜夜笙歌个屁啊！（1/2）

“什么跟什么呀！”吴桐敲了一下杨绘里的小脑壳，说：“再说合法夫妻干点夫妻之间会干的事情，不很正常么？你和老萧，不是也夜夜笙歌么？”

杨绘里嘴一撇，老大个不乐意，“前天我跟你一块儿睡的，昨天他又没回来，夜夜笙歌个屁啊！”

“呦！”吴桐笑，“你这是欲求不满了呀？”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儿，这不你把话题拐到这我才这么说的嘛！”杨绘里竟然会否认，也真是挺让人意外的！

按以前的套路，杨绘里应该会说，我就欲求不满了不行吗，而且口气一定是理直气壮的。

成为人妻之后，竟然变腼腆了？还是性情真的有变化了？

吴桐出门的时候，萧恩良刚好回了家。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杨绘里惊讶地问。

萧恩良说：“回来休息两个小时，然后还要回公司。”

“哦，这样，那你赶紧先去洗洗吧，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做。”杨绘里这种贤惠体贴的样子，看着还挺悦目的。

吴桐打开大门，没有推开，对杨绘里和萧恩良说：“我先走了啊。”

“恩恩。”杨绘里看向吴桐，“路上小心点啊！”

吴桐笑着走出去，轻轻地掩上大门，听到里面两人的对话声。

“喂，你刷牙了么，就亲我！”这是杨绘里的声音。

“我在公司冲过澡了，特意抽两个小时的时间回来抱抱你的。”萧恩良哄人还挺有一手的。

吴桐怀疑，这些招数萧恩良多半是跟alice学的，alice自己没有男朋友，但教男人哄女人倒是专业得很。

吴桐没有在门外多做停留，一路开到了集团总部。

楼里楼外，行色匆匆的人，乍一看像是一个个机器人一般，呆板、生硬，毫无生机可言。

又是新的一天，却缺失了一份迎接日出的喜悦。

前一晚趴在桌上没有休息好，不知道为何最近如此嗜睡。

午饭过后，吴桐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了一阵。

没想到，如此短暂仓促的睡眠，也会让梦境变得如此栩栩如生——

梦里的里里又出现了。

她带我来到了后园的假山上。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迫不及待地问。

“你以为你能撇下我啊？从你走开始，我就跟着你了。”里里还是那副欠扁的得意样。

“那……”那么，我的伤心、难过，我的孤独、寂寞，我的脆弱、怯懦……都让她看到了？

“那什么那，你在这转一天都没转明白这个府，真是蠢的要命。”里里在我面前摊开一张地图，是水渊阁的地图，“你只转了一个角，呆桐桐。”

再次听到里里叫我呆桐桐，我感动得温暖得快要流眼泪了，要是我有眼泪的话，我一定不会吝啬。

“里里，那我的女神她在这府上吗？”我问她。

里里说：“当然在，不然是谁召唤你来这儿的？”

我始终对自己的信心太少，稍有不顺，就会怀疑自己，每次都差点误了大事。

“你从你女神体内出来时，她确实是个倾国倾城、眉眼动人的女人，身穿长裙，身带佩剑，一般来说，幽魂会保持当时你的躯体的样子。但——感觉你是个例外，你会随着你女神转世之后的样子不断地改变，所以你的样子也不是固定不变的。”里里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补充了一句，“也许你是蓝七的关系，向我这种红三水平的，估计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

“你现在的样子多美，万一你躯体主人转世没转好，转成一个丑八怪怎么办？而且你是火之女神的幽魂，她的寿命比凡人多了太多。”女人啊，都太过在意自己的外貌。

不过，说实在的，追根溯源，根本是因为人都带有审美的属性，喜欢看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性。

无可厚非，赏心悦目的东西总是能让人心旷神怡。

内外兼修是最好不过的了，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里里告诉我，她知道我一定会盲目地在府里乱转悠，见我进了水渊阁之后就任我瞎折腾，她自己跑到书房找来了家谱和家室秘册来看，搞清楚了我女神的家族历史。

她说，我的女神现在叫吴桐，是一个乔装打扮成男人的教员，最近感了风寒，在卧病修养，为了防止传感给家人，尤其是小孩子们，她住进了平时没有人住的偏房，那一般是用来当客房用的。

我们要在夜里无人的时候进去，里里塞给我一张纸，我不知道上面是什么鬼画符的东西，她说那是她上市里找读书人写的字条，上面把我前前后后这些事情都写下来了。

在见吴桐之前，最好让她多少先知道一下来龙去脉，不要吓到人。

我明白，事前给人做个心理建设，是很有必要的。

这种建设，我也需要。

是我过于激动了。

这样会不利于见面时的沟通。

“来，先把这套衣服穿上，虽然会觉得难受，你就忍忍吧。”说着，里里把一件灰布衫扔到了我怀里，自己换上了一套丝绸锦缎，还不时问我漂亮不，我对我的打扮很不满意，但是，里里她确实是很漂亮。

我们把信从窗口扔进去之后，就在门外的暗处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吴桐披着被子走出了房门，她开始撕那封信，这是里里在信上交代好的，如果吴桐想要见见我们就在门口把信撕了，如果不想见，觉得这一切太过荒谬的话，就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好了。

我们跟随吴桐进了客房。

“把衣服脱了吧。”吴桐见我左扭右扭，发现了我对这身衣服的排斥。

我如获大赦，迅速地剥干净了身上的条条布布，也许之前有了心理准备，见到我，她并没有很惊讶的表情。

“咱们长话短说，如果我跟你们走了，我这一大家子的人怎么办？而且，你们也说了，壮汉的船，我也并不一定上得去。”吴桐是个温婉的女人，虽然很文雅，但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吴教员，如果你不去，只是多一个人丧命而已，你走与不走，你的家人在不久的以后都是会葬身大海的。”里里总是这样，总是把话生生戳到心里最痛的地方。

“生死我都会跟我的家人在一起的。”吴桐紧皱着眉头，想到至亲的家人都命不久矣，有谁会不难过？

预知，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您是教员，怎么可以这么意气用事呢？生死与共本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要死多么容易啊，要放弃多么容易啊！你的幽魂，就是我们面前的这个呆子，她多少次差点就放弃了，我们不知道去哪里找你，还是一直在找，我们千辛万苦地找到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呢？”里里说得胸口猛烈的起伏，显然快由激动变为愤怒了。

我觉得里里的言行有点过激，有什么都可以好好说的。

“里里，慢慢说。”我拉住里里，示意她冷静。

“怎么慢慢说，时间这么紧迫，怎么冷静？！”里里从我的手中挣脱开，一把揪下头顶的红罩子，“你如果不和我们走，在浩劫来之前，我就让你家破人亡，一把火烧干净这水渊阁！”

“里里，你怎么了？”我试图将红罩子重新弄回到她的头上，但她抵抗得很厉害。

“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蛮不讲理！”吴桐怒发冲冠，如果有冠的话。

局面无法收拾了，我只好拉着里里离开，让吴桐明天午时之前给我答复。

我们回到假山上栖身。

“你说说她是个什么东西，你还这么费劲巴拉地找她，真是恶心得慌！”里里怒气难消啊。

可能我真是块木头，我真是不知道里里为什么会这么气愤，好像吴桐没有对她做什么啊？无非就是拒绝上壮汉的船，想要和家人在一起嘛。

“你怎么了？”我问她。

“我怎么了？呆桐桐，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你难道一点都不失望吗？你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女神，现在可好了，你的女神你看到了？还女神呢，不就是一个小破教员。一点大体都不识的东西。”里里一怒之下，将假山洞里的枯草全都点燃了，我手忙脚乱地救了半天的火，好在洞里也有溪流，没有波及到更大的地方。

我腰酸背痛、筋疲力尽，无能为力。

“里里，你别闹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吴教员单独谈谈。”

里里别过头去，不理我。

我清楚，里里虽然任性，但很有分寸。

我和吴桐教员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了很久，但是我没能说动她，她比我想象的要固执很多，他和我想象中的女神太过不同，我也很失望。

里里的过激反应让我没有机会表达我的失望，没有机会让我表现我的失望。

可是，我是真的失望透顶了。

我想到了一个缓兵之计，退而求其次，吴桐只是不想上方舟而已，但是并没有拒绝给壮汉提供帮助。

我说壮汉的船可能还不够牢固，在大风大浪中，可能很难抵御得了外力的侵袭。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缺乏责任感的人，你学识那么渊博，难道还没有做出什么贡献就要随水而逝了么？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吴桐总算同意随我们一同去看看方舟，只是以一个参谋的身份前往助阵而已。

回去的一路上，里里和吴桐没有任何的交流，全靠我在中间传话，其实他们彼此也没什么话可传，我像话痨一样，一路没怎么歇嘴。

壮汉很感激我们，吴桐也确实是厉害，用极短的时间就解决了船体透水的问题，他建议壮汉多砍伐结实的柏木，在重要部位涂抹上一层厚厚的沥青，这样水就不会轻易地渗透进船体。

壮汉带着儿孙找来了各类的动物，还有谷物的种子，当洪水退去后，他们还要建立新的家园，这就需要在船上储备很多的必需品。

吴桐去棚子里看了这些动物，摇了摇头。

“吴教员，有什么问题吗？”

“这些动物不能全部都困在一起，这样会降低他们的生存能力和抵抗力，会给动物们造成极大的困扰，尤其不能让雄性动物和雌性动物交配，洪水至少需要一个月才会退去，如果雌性动物怀孕了，在颠簸的船上会很煎熬，甚至很有可能死亡。”

吴桐耐心地解决了各类可见的和可预料的问题，壮汉为了表示感谢，决定为吴桐在方舟上留一个位置，但是她拒绝了。

后来壮汉提出可以留下六个位置给吴桐，让她带上至亲的家属。

吴桐说，家里那百十来号人，都是她的至亲，她无法选择，吴桐对壮汉的慷慨表示了深深的谢意。

“友桐，我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躯体，等我轮回转世，你再来找我吧。”吴桐恳切地对我说。

我还想要争取，我还想再说点什么，里里拉住了我，“算了吧。”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吧，勉强不来。

既然吴桐这样选择，我也算是尽了我该尽的义务和责任了。

我向壮汉请求带上里里，壮汉有些犯了难，他的忧虑和我之前想到的一样，就是担心火的问题。

虽然有了里里以后，方舟上就有了天然的火源，可以随时引用，但同时又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一旦有个闪失，就会前功尽弃。

然而里里自己却一点都不想上船，她觉得自己资质那么浅，没什么上船的必要，趁着海水倾下之前，她要去找火之女神，那毕竟是最让她有归属感的地方。

可是火之女神都自身难保了，你又何必去找罪受呢。我这样问里里。

里里哀怨地盯着我，可是我能去哪儿呢？如果在方舟上出了差错，你知道造物主会如何降罪于我么？我不敢冒这个险。

“里里，你跟着我吧，我能让你活下去。”我承认我是一个容易怯懦的人，但是当我碰到想要保护的弱者的时候，我的力量就会强大起来。

尤其是里里，对我这么好的里里。

我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她那么神经质了，面对必然会降下的灾难，明知是躲不过的，却又存着侥幸心理，想要垂死挣扎。

那感觉，就像是在倒数末日的降临，然后期待着这末日的传说只是传言。

“你怎么让我活下去？”里里难得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你有这个心意，我也就满足了。”

“会有办法的。”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出任何可行的办法，但我还是坚定地许下了这样的诺言。

让里里活着，需要什么？

我问她，是不是只要保持火焰的燃烧就可以了？

里里点了点头。

原来一切这样简单。

不就是让火保持燃烧么，那么我只要学着壮汉的方法造一个小一点的密闭的盒子不就可以了？

盒子里只要能装下足够里里用两个月的木柴，然后再算上里里活动的空间，就足够了。

如果是人，需要氧气，需要食物，需要排泄，麻烦的事情很多。

而我们幽魂就不需要那么多的东西。

有了大概的计划以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开始行动。

找来柏木做好架子，内侧涂上厚厚的防水膜，然后结结实实地钉好栓牢每一个边边角角。

在壮汉的方舟完成的时候，我为里里量身定做的盒子也做好了。

我为里里备好了足量的木柴，甚至还有可以生活的铁器以备不时之需。

里里抱着木盒哭了好久，之后的几天，她都坚持要与我在木盒中睡觉休息。

我们躺在宽敞的木盒中聊天。

“友桐，你想好你要怎么办了吗？”里里第一次牵起了我的手。

“我要在这一场洪流中，彻底地净化一下自己。”我用力地回握住里里的手，我在给里里希望的同时，也是给自己增加力量和信心。

“呆桐桐，你别太高估了自己，碰到厉灵怎么办？几十天的漂泊，你的体力根本无法支撑下去，厉灵会把你吸干的！”里里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我的脸颊被她头顶的火光烧得通红，掩盖了我本身由于羞涩而起的红晕。

我说：“相信我，里里。”

“不行，你和我一起呆在木盒里吧，我不需要这么多的木柴，咱们用瓶子装几桶水，这样你也可以维持到风平浪静的那天。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呆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我们就都可以熬到云吹雾散、阳光普照的那一天了。”我并不认为这是里里的天真，我明白这是她由衷的期盼。

“我要把自己洗涤干净，我要去找寻让自己强大起来的办法。里里，我想只有在最困苦的情况下，才能激发人的潜能。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在海水中保护着木盒，保护着里面的你。你放心，惊涛骇浪中，厉灵能保自身就很不错了。我会活下来的。”人在困苦中会加速成长，这话说的真不错。

海浪如期而至，洪水渐渐把地球灌成了一个水球。

里里恋恋不舍地望了我最后一眼，迟迟不让我盖上那最后一根木板。

“快进去吧，一会儿水就淹上来了。”此时，海水已经淹到了我的膝盖，我能感觉到它以加速度向上涨着。

里里：“友桐……”

我狠了狠心，用力把木板固定在木盒上，用柳钉一个一个地钉好，把里里的最后一声呼唤钉进了木盒中，我把最后一颗柳钉握在掌心，留作纪念。

我从头到脚缠了许许多多的麻绳，腰上还别了很多。我取出其中的一个拴在木盒上的一个搭扣上，搭扣是我之前精心设计的，我答应里里要时刻和她在一起，我要信守我的承诺。

海水已经可以没过我的头顶，但是水位的上升需要一定的时间，我想我可以漂浮在海面上几天。

这些天里，太阳还是会在白日里照亮地球，夜晚空中还是繁星闪烁。

我不感到寂寞，因为里里一直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们不能够用语言交流，但是我们可以感知彼此，可以接受到对方的心灵电波。

终有那么一天，当我醒来时，发现世界一片黑暗，和最初混沌有些相似，但是还是比那时多了些生气。

由于没有了阳光的温暖照射，水温越来越低，甚至有些刺骨，这才没几天的时间，我就觉得异常的煎熬了。某个瞬间，我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把木盒造得更大一点，有点后悔没有听从里里的话和她一起在木盒中避难。

我之前的雄心大志跑得无影无踪，我又畏缩了，我又害怕了。

我总是觉得有厉灵在紧紧跟随我，时刻准备把我吸食得干干净净。

可是专心地搜查了周围的环境，没有发觉有什么可疑的影子。

莫说可疑的影子，就是什么影子都没有。

只有我和我的木盒。

没有了任何的参照，我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和感知，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天。

我紧紧靠在木盒上，日日萎靡，时时昏沉。

这样下去，一定会失了我的初衷，我不停地埋怨自己，但是一点力气都发不出来，唯一期望的是洪水快些退去。

我非常明白我此时的状态，我对自己的认识非常得清晰。

可是，我依然自怨自艾，我感受到自身的渺小，感受到了宇宙的宏大。

我听到木盒里传出了声音，我开始以为是里里在里面出了事，后来才意识到，是里里在给我传递信息。

她一下一下毫无规律地敲击着木盒，人总是无法在事发前做好一切准备，如果我和里里考虑周到的话，就应该设好一个密语，比如按什么节奏敲击代表什么意思，按几下停多久是代表什么。

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毕竟这是交流的方式之一。

但这种方式也存在问题，水中随时都会有海浪打过来，这样我就无法准确地捕捉到里里传递给我的声音，一旦错听了一下，就无法准确地译出里里的意思。

可是，此时，里里想要告诉我什么呢，她的敲击声愈发得紧凑和急切，甚至有些慌乱，让我觉得异常的烦躁。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们吗？

否则就无法解释里里此时的反常行为。

我听着一声声闷响，心口也闷得透不过气来。

木盒突然向前翻滚起来，以一种逃命的姿态。

这样是很危险的，只要一个不小心，里里头顶的火焰就会燃起周围的易燃物品。

厉灵，我想到了这致命的威胁，里里比我更熟悉厉灵，她见过，她与厉灵交过手，所以即使她藏在暗处，她也一样感受到了威胁，里里的直觉一向都很精准。

我用尽全力固定住木盒，禁止它再做这种危险的动作，然后用麻绳牵着木盒，朝里里指引的方向游去。

开始木盒还有轻微的挣扎，后来就安静了下来，我更加确定我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刚刚在被厉灵追赶。

在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厉灵的生存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们见到我，就犹如极度饥饿的猛兽撞见了羔羊，一定要扑咬吞食，以满足需要，求得生存。

沉重的木盒，水的阻力，严重影响了我游行的速度。

到后来，我觉得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地吃力。

在我已经即将无力继续前行的时候，木盒又烦躁了起来，它说什么也不再跟随我的牵引，我也真的是没有力气再推动它了。

最后，竟然是木盒在前方奔驰，拖着我向前游，我想我快要失去意识了。

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我感到我的意识在快速地流失，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我。

后来，我彻彻底底地失去了知觉。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安静得犹如创世纪之处的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