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论是道非（1/2）

韩梅继续和妻子尹媛讲着异姓小妹桃花的故事……

我和野猫、山鹰三个人正坐在老槐树下，小声谈论桃花出嫁的事。湛蓝的天空挂着有数的几颗亮晶晶的星，月光穿过茂盛的老槐树，在我们的身上留下斑斑点点，我们就象穿上一件黑白分明的花衣服。突然，桃花带着幸幸过来了。距我们还有十多米远，桃花就高声问到：“韩哥，你们仨在谈论什么呢？”

野猫抬头看看天，抢先答话了：“我们在谈，如果月圆日发生在农历的三十和初一这几天，那情况该会是怎么样呢？”

桃花一听，“噗哧”一声就笑了：“你们真会异想天开。要是那样的话，农历大年三十除夕夜，就不是月黑头天了。”

山鹰急忙插话说到：“那多好呀？晚上串门，起五更拜年，就不用担心看不清道路了。”

野猫也连忙又补充一句：“那元宵节晚上的灯光就会更加的精彩诱人。”

这种假设，一下子提高了桃花的兴趣：“照你们这样推断，我们过春节就不在寒冬腊月，而是在炎热的夏天了……”

“桃花，你的想象力真丰富。”野猫笑着进行了评论。我急忙插话到：“在这个世界上，真有的国家在炎热的夏天过我们的春节。”

“韩哥，你是不是也开始蒙我了？”桃花说着话就来到我的身边。

“桃花，这怎么能是蒙你呢？我们现在是晚上。此时此刻，在美国却是早晨。我们和美国都在北半球，我们在地球的这一面，美国在地球的那一面，时差正好相反，我们过白天，他们过黑夜。我们过黑夜，他们过白天。我们是北半球的国家，和南半球的国家相比，季节正好相反，我们过冬季，他们就过夏季。比如，你到澳大利亚去，我们中国人过春节的时候，他们那里正是炎热的夏天。”

“韩哥，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到澳大利亚去旅游一趟。”

“还旅游呢？我连咱们村都没出过。”

“桃花，想出村还不容易吗？你想到哪个村去？我送你。”

山鹰把胸脯一拍笑着说到。野猫也马上接了话茬儿：“出村这事也太简单了，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能办到。”

我一听这话越说越不靠谱，越说越容易触及桃花的**，便立即把话叉开：“地球是个圆的，在时差上也很有趣。假如我们乘坐一种飞机，大年初一起完五更，放完鞭炮，吃了饺子就起飞。我们横穿祖国的东西，跨欧洲，越大西洋，最后到达美国。我们保持一个适当的飞行速度，用十二个小时飞到美国。这样你就会发现，我们每到一地，凡是有中国人的地方，都在起五更，放鞭炮，过春节。当你在美国下飞机时，你会看到，在美国的中国人，也正在起五更，放鞭炮，欢度大年初一。你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起了十二个小时的五更，放了十二个小时的鞭炮，过了十二个小时的大年初一。”

小伙伴们都被我说得睁大了惊奇的眼睛。这样的事，真的是不可思议。

我这是鹦鹉学舌，先学先卖。有位中学老师，他曾到过美国，他给我们讲了这个现象。当时，我的吃惊程度，不在我这些小伙伴之下。

从读初中开始，我就到外地去借读，和儿时的小伙伴们分了手。晚上做梦，我常常和他们在一起。

他们仨仍然在一个学校里读初中。桃花只读完了初中一年级就辍学了。第二年，我们都在读初二，桃花正向十七岁迈进，就根据她爸爸的安排，早早地出嫁了。听说，桃花的父母一为她订出结婚嫁人的具体日子，桃花关起门来，不吃不喝，整整地哭了两天两夜，谁叫门她都不开。

桃花觉得，自己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就要被逼着跨越少年时代，一下子就步入成年人的行列，成为典型的家庭妇女。她为自己是个女儿身感到悲哀。

桃花要出嫁，在我们这些小伙伴当中，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

有一天傍晚，桃花正在村头小河边洗衣服。正好野猫和山鹰放学归来。他们俩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孩童的欢乐还仍然保留在他们身上。他们一眼看到河边洗衣服的桃花，就象受到莫大的刺激，立即变得一脸的庄重。他们迈着沉重的脚步，停在了桃花身后的岸边。

“桃花妹妹，现在，我们不知道跟你怎么说话才好。我们先传达韩哥对你的问候。”

桃花立即抬起头问到：“韩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