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官官相护（求收）（2/2）

“夫人，你为何要如此逼我呢？”曹尚书隐忍的内心也受到了伤害。

“你背叛了我，你抛弃了我，那还有什么资格回到我父亲的府邸。想你当初寒门一书生，若非我打心眼里喜欢你，想同你过一辈子，你觉得，凭你的身份，真的可以娶到我么，你不过是尚书府邸，我爹看重的一条狗罢了！”其实，尚书夫人说完这些话，还有些后悔。毕竟是气极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想她当初，真是将曹尚书放到了心坎里，是以这么多年，无怨无悔。

可这时，她用曹尚书心中最最在意的自尊心来激怒他。

果不其然，曹尚书急了。

“是么，本大人只是一条狗么？”曹尚书也当着诸位百姓的面，对骂，“当初我一心求学，虽然穷苦，却从来不要饭祈求。若非老尚书一眼看重我的才华，你觉得他会让我入尚书府，若非一门心思地纠缠，非要让我娶你为妻，你觉得老尚书会将你嫁给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给予。可现在，你却后悔了。你自己说，这怪我么？！”回应了这些无情话，似乎还不能让他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情，“再则，当初我再三说叨，我……一贫如洗，你贵为千金大小姐，就不该喜欢上我？”这句话，再次将每日，尚书夫人禁锢自己自由的火气发了出来。

尚书夫人泪落眼角，伤心不已。仿佛她觉得，自己活了这大半辈子，今日唯一一次看透自己夫君的真面目。

可彼此伤害的两人，谁知道真假与否呢？

“那好，那好，你就跟着这贱人过罢？”如母老虎的尚书夫人顷刻间，泪水不断地呜咽着，“我们走！”这声音沙哑，又哀愁。

尚书夫人痛苦的背影现在曹尚书的目光中，可是，曹尚书的心里也不大好受。说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原配夫人没感情，那是假的。倘若不喜欢，当初在饱受折磨的时候，也不可能压抑自己的自尊，同一位千金大小姐成婚。

每一个贫穷者的内心，固然渴望幸福的生活。但他们想要得到幸福的这个想头，并不喜欢不切实际地胡想，也不喜欢去牺牲某些东西去得到。

由此说来，曹尚书的内心是欢喜尚书夫人，起码在当时他见到她的时候，可能会因为容貌和性情而心动。

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生下曹文菖，又怎么可能将人抚养成如此俊俏，又如此无忧无虑的公子呢？

曹尚书叹罢，缓缓地走到那女子面前，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那女子披上，并且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票放在了外室夫人的面前，“拿着这些钱，看了病，就离开荆阳帝都这个不安宁的地方罢？”

匍匐的女人，哭红了双眼，“大人，妾身……妾身冤枉，妾身……是……是真心爱你的啊！”

转身离开的曹尚书走到中途，怔了下。但他并没有回过神去。事实上，他原就是前来同自己一时心动的外室夫人说再见的。其实，对于她给自己戴没戴绿帽子，没有任何的干系？

然，那位美貌的戏子，那位温柔善良的外室夫人却误以为曹尚书是因为他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才把她休了的。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无辜到了顶。她甚至希望老天爷可以睁眼，让她憧憬的幸福可以留住。

在曹尚书决绝地离开以后，外室夫人眼睑带泪地瞪着那叠银票。银票很多，如果带在身上，回乡下做一小买卖，绝对能够养活自己。

可戏子何曾没有尊严，又何曾不忠于爱情？

所以她仰天痛哭，说了声苍天不公，便撞死在了曹尚书所置的府邸石狮子上。

这是当初他承诺给她的家，如今她撞死此处，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也是在留恋这个地方。

从哪里开始，自何处陷入，她就从哪里结束。

四周百姓见她不顾性命地撞石狮子而死，忽然有些悲伤。

至少他们觉得，能够以死证自己的清白，那她就一定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曹尚书的事儿。

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百姓都是非分明地觉得，造成这个祸事儿的，是曹尚书一人，如果没有她养外室，如果不是他不理智，那今日就不会造成这么多事儿。

银票在冬风中，吹地沙沙响。四周的看客也都兜着袖子，躬着脊背，散去了。

没有谁去捡那些银票，因为他们嫌脏，同时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抢夺一个故去的女人的陪葬。

等到女人的身上渐渐被冰冻，一张娇俏的脸颊覆上了白雪。管理京城百姓安全的将军，才发现了这尸体。并记录在案，将女子拉到野外给埋了。

该女子出身不好，是一名戏子。又无亲无故，没人出头和祭奠。而曹尚书又当着众人的面将女子休弃，所以他们更没有理由去找曹尚书说理儿。再则，她地位不高，而曹尚书即便做了这事儿，也还是尚书。斗不过，就只有妥协。

官官相护的现象原就存在，谁都没有置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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