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还俗（1/2）

朝堂中的风声泄露到民间，百姓们像是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一个个都表情极为精彩。

“原来国父真的生不出孩子！否则不会这么早就打算立储君。”

“国父难道不举？难怪不好美色！”

“云亲王妃的娘家要走运了！下一个太后花落柳家啊！”

“这样看来，柳家老太爷真是个厉害角色！难怪亲生儿子被砍头的时候，他一声不吭，丝毫不求情，继续当和尚，原来他早就算到了柳家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

这些风声也传到了正在万佛寺修行的柳家老太爷耳中。他法名悟通。万佛寺的其他和尚们忽然发现悟通变了，变得不再清心寡欲了。

柳家老太爷道：“方丈，贫僧想还俗了。”

方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悟通，你等待的时机出现了吗？”

柳家老太爷坦荡地道：“是的！我一直在等时机，终于在有生之年等到了。”

当初他在位高权重的时候来万佛寺出家当和尚，实则是为了避难。人生的步伐有进有退，他不得不退了将近二十年，如今重外孙即将成为储君，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再退了，人生又到了该进一步的时候。

“哎！”方丈为寺内少了一位高僧而遗憾，道：“悟通，只要心中有佛，佛门随时为你敞开。阿弥陀佛！”

柳家老太爷双手合十，鞠一躬，感谢方丈。

——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朝廷中的官员们为民间的事儿吃惊。

“不得了！柳公益还俗了！”

“柳公益？莫非是前朝那个最有名的摄政大臣？”

“正是他！他还是云亲王妃的亲祖父！”

“国父前脚才说要立他的重外孙子当储君，他后脚就还俗！呵呵！人老心不老啊！”

“看来他是要回朝廷来做官了！”

“他若是真的回来做官，论起朝廷中的资历来，他可是第一人啊！绝对的老狐狸！”

……

——

柳家老太爷两袖清风地回了柳家，无人敢阻拦。他没有住太夫人的院子，而是直接住在书房中。

他的归来在柳家无疑引起了一场人心上的“地震”！

太夫人一知道柳家老太爷回来了，就天天骂，骂得唾沫横飞，几乎把她所知道的所有尖酸刻薄的话都献给了柳家老太爷。

柳家大夫人和柳家二夫人心虚得厉害，吓得不敢露面。

柳观雪和柳观棋也心虚，因为他们在柳家落魄的那段时间没有和太夫人一起共患难，但是他们不敢不来给祖父问安，来的时候态度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同时，柳家老太爷以前的那群门生都是闻风而动，就像赶来朝拜一样，来得积极，而且还携子带孙，弄得柳家门庭若市。其中有一部分人是在前朝有官职，但是在铁夜光推翻前朝之后，他们在新朝廷谋不到官，所以他们现在的目的很明显，指望着柳家老太爷能提携一下他们。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外乎如此。

柳妆一直对祖父怀有尊敬之心，因为当初如果不是祖父不贪恋权势，急流勇退，估计全家早就被流放到山旮旯去了。她和柳仪约好了一起回柳家去见柳家老太爷。

柳家老太爷有将近二十年没见家人了，再次相见之后，几个孙子让他感到失望，倒是孙女一个比一个有出息，算是他的意外之喜。

他对柳妆和柳仪的态度有些淡淡的，毕竟相处的时间太少，但是对彩虹儿和胡清瑜这两个重外孙子表现出了极大的喜爱。

他当面对柳妆表示他要教导彩虹儿念书。

柳妆虽然尊敬老太爷，但是她并没有立马答应老太爷的提议，而是婉拒。“祖父，这件事我做不得主，等回去之后，还要找公婆和夫君商量。”

其实真实的理由是柳家老太爷的教育史让柳妆不敢苟同！毕竟人无完人，虽然老太爷自己很牛气，为官的能力相当出色，但是瞧瞧他把两个亲儿子给教成啥样了？

柳家大老爷和柳家二老爷都不是柳妆喜欢的人，而且二老爷因为造反被乱刀砍死，还连累全家。柳家大老爷则是至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冤枉地砍头。两个早早地踏上黄泉路的鬼，一个是不作不死，另一个是死得不明不白！反正，他们都成了反面教材！

被婉拒之后，柳家老太爷摸了摸胡子，从容镇定，没有勉强柳妆，又问道：“云亲王很忙？”

柳妆答道：“他今天要忙半天，早上和我约好了，等中午就来拜见祖父。”

“好！”柳家老太爷感觉到自己是被尊敬的，满意地点点头。

柳仪道：“祖父，阿瑜他爹因公事外出几个月，等他回来了，也一定第一时间来拜见祖父。”

“也好！”柳家老太爷又笑眯眯地点点头，顺便又抚摸了两下彩虹儿和胡清瑜的头顶。

他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所以认为有些话不适合跟柳妆、柳仪谈。所以等铁烧云到来的时候，他立马就支走了柳妆和柳仪，跟铁烧云单独谈一谈。

——

坐在回宫的马车上，柳妆笑问：“烧饼，祖父跟你聊什么了？感觉挺秘密的！”

铁烧云把彩虹儿打横抱在怀里，彩虹儿因为贪玩而累了，正呼呼大睡，把滚滚前行的马车当成摇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