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好事成双（1/2）

第二天午后，胡子骄他们和铁家人一起回皇城。

因为铁烧云早上对柳妆说了胡子骄想求娶柳家二姑娘柳仪的事，所以柳妆的心情久久地不能平静，一回皇城就直接奔赴柳家，想要亲自询问柳仪的想法。

铁蓝蓝和铁烧云陪着柳妆一起去了柳家。

“五姑爷来了！”

“五姑爷和五姑娘一起回来了！”

“铁姑娘也来了！”

丫鬟们咋咋呼呼地跑去各个屋禀报，热闹、欢喜极了！

柳妆见怪不怪，心想着：烧饼有很长时间没来柳家小院，难怪她们这么欢喜！

铁烧云成了主角，回娘家的柳妆反而成了配角！

柳仪和柳霏连忙出来迎接柳妆、铁烧云和铁蓝蓝。

柳妆这次没带什么贵重的礼物，带的全是从温泉别院出产的新鲜瓜果。“这些瓜果都是我亲手摘的。”

柳霏好奇地问：“五姐姐，你出城去玩了吗？”

“去泡温泉了。”柳妆忽然发现柳霏的脸瘦了许多，挑起眉，接着道：“二姐姐，六妹妹，你们挑个日子，我让侍卫护送你们去那里玩。”

“好呀！”柳霏高兴得蹦了一下。

柳妆再次挑眉，觉得奇怪，柳霏看上去这样高兴，为什么会迅速消瘦呢？

为了单独和柳仪谈事情，柳妆让柳霏和泰哥儿陪铁蓝蓝玩一会儿，然后她牵着柳仪的手去了柳观云的屋子。

柳观云白天去私塾上学去了，他的屋子最清静，恰好适合谈事。

“五妹妹，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柳仪不是迟钝的人。

柳妆在榻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道：“二姐姐，胡相宜的哥哥胡子骄想向你提亲。”

柳仪明显很惊讶，甚至蹙起眉，努力回想，自己是否认识胡相宜的哥哥。过了一会儿，柳仪摇摇头，很肯定地道：“我不认识他。他为什么向我提亲？”

柳妆见柳仪没有排斥的意思，于是接着往下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不过胡相宜见过你几次，可能胡家因此对你上心了。二姐姐，你很优秀呀！宜室宜家，还能撑起半边天！当然会被别人给惦记上！”

柳妆眨一眨眼，隐瞒了胡家想借这桩婚事巴结铁家的意图。

然而，柳仪冰雪聪明，直接问了出来：“他是因为铁家才向我提亲，对吗？”

柳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柳妆觉得，有些事或许只是有一个苗头而已，但是如果把一点丑陋的面目无限放大，那就会堵住许多条生路，不仅有自己的生路，也有别人的生路。

柳仪沉默下来，手指摩挲着桌面，这个小动作代表她正在认真思索。

柳妆没有用声音去干扰她，而是拿起柳观云写的文章，很有耐心地翻阅起来。

柳观云写的第一篇小文章是关于他在上学路上看见官员坐轿子，四个抬轿的人挥汗如雨，甚至其中一人的肩膀上血迹斑斑。柳观云学着史学家的口吻，在结尾处评论道：“官员不爱民，反而爱名利，就像发臭的鸡蛋，把臭鸡蛋和好鸡蛋放在一起，好鸡蛋也要染上臭气，这样不利于朝廷的长治久安。”

柳妆看着看着，忍不住莞尔一笑，觉得这个六岁的小家伙挺有意思的。

这时，柳仪出声了，道：“五妹妹，你能给我一点建议吗？”

柳妆从柳观云的小文章上移开目光，看向柳仪，道：“二姐姐，据烧饼说，胡子骄这个人还不错，所以我才对你提起这事。如果是我和烧饼瞧不上的人，我根本就不会对你说。”

柳仪长长地叹气，显得压力很大。

柳妆看出了柳仪的犹豫，又补充道：“胡子骄还没当上大官儿，但是他爹在兵部任职，官儿不小，以后胡子骄可能是走武官的路子。这人的性格属于表面上粗枝大叶，实际上是精打细算，另外，有点毒舌，有时候能故意拿话气死人！胡子骄、上官好眠和烧饼三个人的朋友之情挺深厚的，总之，不是啥卑鄙小人，不过肯定也不是啥温润如玉的人！二姐姐，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仪当然相信柳妆不会坑自己，但是她现在选择的是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丈夫，她无法不犹豫。

柳妆安慰道：“二姐姐，不急！可以慢慢考虑的！而且，我估计以后向你提亲的人会越来越多，选择也会越来越多！咱们选择一个最好的！”

柳仪露出苦笑的神情。即使以后提亲的人越来越多，那也是因为看在铁家和柳妆的面子上，想娶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裙带关系。

柳妆把手放在柳仪的胳膊上，轻拍拍，道：“二姐姐，别发愁，往好的方向想一想。”

柳仪叹气道：“只往好的方向想，那就成做梦了。”

柳妆忽然眼睛一亮，突发奇想，道：“二姐姐，要不要安排你们巧遇一次？彼此说说话，看看是有好感，还是厌恶，怎么样？”

柳仪不假思索，连忙摇头。“五妹妹，千万别这样做！”

“好吧！”柳妆理解柳仪的矜持，不勉强。

柳仪道：“我思考一天，明天写信答复你。”

“没问题！”柳妆的态度爽快，转移话题，问了泰哥儿的事。

柳仪又叹一声气，道：“协议的事还没有搞定，我明天再去劝一劝娘亲和大哥。”

柳妆道：“要不要我帮忙给他们下一剂猛药？”

柳仪问：“什么猛药？”

柳妆轻描淡写地道：“找几个人去闹一闹，把他们的门砸了！”

柳仪露出想哭的表情。

柳妆拍拍柳仪的肩膀，道：“二姐姐放心，不会伤人的！”

柳仪垂头，默然，没有阻止柳妆的意思。

事实上，柳妆很快就改变了想法，不打算砸门了，而是打算让侍卫往柳家大夫人的院子里扔点东西，比如木雕的观世音、弥勒佛和佛经，把大夫人的善心诱发出来一点。

一个因为贪财、小气而不给孙子治病的人是会被菩萨降罪的！柳家大夫人发现自己的院子里每天都有菩萨从天而降，而她自己却没做善事，那小心脏估计会瑟瑟发抖吧！晚上会做噩梦吗？

柳妆莞尔一笑，心想：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