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想不通的问题（1/2）

“柳家二夫人还和齐家人住在一起，齐家租的院子离这里差不多只有一百步远！柳家大姑娘好像是疯了，刚才衣衫不整地跑出门，差点被几个地痞流氓给拖走，幸好遇上了巡逻兵，巡逻兵把地痞流氓给抓了！”

很神奇，皇城里有一群人干着一种特殊的职业，叫包打听！

柳妆听完消息后，给了眼前这个包打听的大娘一个红包，大娘拿着红包，笑眯眯地道：“下次您要是还想知道什么事，尽管找我！我包打听，保管啥都知道！”

柳妆道：“没问题。”

包打听的大娘看在大红包的份上，又笑眯眯地给柳妆行个礼，然后规规矩矩地跟着丫鬟走了。

“大姐姐真的疯了？”柳霏露出十分纠结的表情。

“应该不会错。”柳妆深呼吸一下，走出门，仰头看天上的晚霞。

她记得铁烧云有仰头看天的习惯，或许是感觉天高远的时候，也能感觉人的渺小，于是就把人间的悲欢离合都看淡了。

她心想，不知天上是不是真的住着一群神仙？神仙俯视人类，是不是就像人类俯视蚂蚁？

柳霏走到柳妆身边，道：“哎！算了，我决定把大姐姐以前欺负过我的事都给忘了。”

“嗯。”柳妆简单地回应。

一个人为什么会发疯？是压力太大，还是受到的刺激太大？柳妆没有疯癫过，即使是那次被强盗的鲜血染成个血人，她也没有疯，所以她不明白疯是怎样的体验。疯子是快乐，还是痛苦？

柳霏又小声地道：“我怀疑大姐姐是被大夫人和石嬷嬷气疯的！就是今天，大夫人揭开了大姐姐的伤疤，说大姐姐是侍妾，然后大姐姐就尖叫一声，跑出去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发疯的。”

“嘘——别让二姐姐听见了，她估计比我们更难受。”柳妆牵住柳霏的小胖手，摇一摇，道：“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

“五姐姐坏！又笑话我！”柳霏别扭地嘟嘴，嘴巴能挂油瓶儿。

柳妆道：“聪明好啊！以前你是个傻白甜，动不动就哭鼻子。”

柳霏嘟嘴道：“那时候五姐姐动不动就编歌谣笑话我！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坏！”

柳妆淡定地挖掘黑历史，道：“那时候，是谁因为被黑嬷嬷罚了，因为吃不饱就哭晕过去的？”

柳霏跺脚，气鼓鼓地道：“五姐姐，你难道就没哭过吗？”

柳妆皱眉，仔细地思索，道：“好像想不起来。”

柳霏忽然得意了，笑道：“那是因为五姐姐上辈子是哭包！把眼泪都哭干了！所以这辈子就没有眼泪了！”

“嗯。有道理！”柳妆回答得一本正经，反而让柳霏笑不出来了，表情变得囧囧的。

安静了一会儿，柳霏忽然道：“奇怪！天快黑了，今天五姐夫怎么没来找你？”

“嗯。”柳妆的回答等于没回答。

柳霏猜出来了，柳妆现在心情不好！是因为大姐姐疯了才心情不好呢？还是因为五姐夫没来找她才心情不好呢？

今天晚上，铁烧云没来找柳妆。

柳家小院里的所有人都因此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心里有许多猜想，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比如柳娴和柳碧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柳碧小声地道：“怎么办？五妹妹的亲事也不安稳了，铁家二少爷会不会是已经对她腻味了？”

柳娴道：“不知道。再等等看吧！五妹妹如果运气好，对我们都有好处。如果她运气也变差了，我们以后可能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她的心里好像住着一只恶魔，恶魔蠢蠢欲动，想看见柳妆也倒霉。这样一来，几姐妹就平等了，心理就平衡了！

柳碧道：“大姐姐就是因为从高处的花变成低处的污泥，又被大夫人给笑话了，所以气疯了！要是五妹妹也经历这一遭，啧啧，真是不敢想象，不知她会不会疯。”

柳娴低下头，没说话，却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与这两人的矛盾心理不同，丫鬟们的心思就简单多了，她们正在对着月亮祈祷，祈祷柳妆的亲事顺顺利利的！

柳妆这个当事人睡得正香，可能是今天经历的事太多，她太累了，所以睡得格外早。

——

柳敏咧着嘴笑，手里拿着菜刀，见人就砍，小院里的人都尖叫，二夫人和齐嬷嬷正把守着门，笑得很邪恶，不准任何人逃出去，忽然柳敏抓住了抱泰哥儿的柳仪，再次举起了滴血的菜刀，一刀剁了下去……

柳妆忽然惊醒，冷汗涔涔，脑海里还闪现着噩梦的记忆碎片。

“五妹妹，你醒了？睁着眼睛想什么？”旁边的柳仪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去换衣裳。

柳妆望着柳仪的背影，联想起梦境，觉得骨头发寒，叹一声气，也坐起来穿衣。

旁边的柳霏也醒了，一边打呵欠，一边赖床。

“二姐姐，等会儿我找木匠来，给院子再加一道门！”柳妆现在的脸色很差，接着道：“另外，找烧饼借两个侍卫来。”

柳仪疑惑地问：“五妹妹，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柳妆道：“做了个梦，心里不踏实。”

柳仪皱眉道：“你打算主动去找铁家二少爷吗？”

柳妆想了片刻，道：“我让老字号书铺的仇掌柜替我递个信儿就行。”

“这样比较合适。”柳仪放心了，以柳妆那样大的胆子，她之前生怕柳妆会直接跑到铁家去敲门。

然而，不等柳妆去找铁烧云，铁烧云就先来找她了。

柳妆很开心，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奔向铁烧云。

其他人羡慕地望着柳妆和铁烧云的背影。

丫鬟们呆呆地感叹道：“五姑爷一大早就来找五姑娘了！是不是因为我们昨天晚上拜月，月亮显灵了？”

柳娴和柳碧表面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实际上心里有些醋酸味！没想到柳妆还没开始走下坡路，反而运气还是那么好！可是，柳妆并不是最高贵的，不是最有才华的，也不是最美的，她究竟凭什么被铁家二少爷这样稀罕呢？她们撅起嘴，都想不通这个问题。

——

“昨天在家里抓内奸，所以没来找你。”铁烧云急着解释。

“你们家也有内奸啊？”柳妆露出惊讶和好奇。

“以前比较少，最近发现的内奸比较多，大多是被心术不正的官员买通的。”

铁烧云从马身上的行囊里取出两个纸包，递一个给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