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北疆形势（1/2）

打发走了傅天娇，白术和金少华又回了书房，秦澜之还在书房等着他们。

一路上金少华的笑就没停过，进了书房就立马跑到秦澜之书案前手舞足蹈地向他描述刚刚的情形，也不管秦澜之只是关注手上的公文，根本没在听他叽歪，“……澜之你刚刚没看到傅天娇那蠢女人有多苯，三两句就被我们给忽悠走了，还巴巴地答应进宫替你向那位求情。那位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真想看看他被他最宠爱的女儿气吐血的惨样，肯定很解气！哈哈哈哈哈……！”说着说着又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白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对牛弹琴也能这么兴致高昂，这自娱自乐的本事也是没谁了！不理会犹自捧腹大笑的金少华，白术目光转向埋首公文的秦澜之，关切地问道：“我听秦一说，北疆那边又有战事了，是否北狄那边又生事了？那位今日这么着急忙荒地要宣你进宫商讨，莫不是为了北疆？”

提到正事，金少华神奇般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容，边揉着肚子边疑惑道：“我记得我们路上就有收到暗一的传信，说的就是北狄兴兵来犯的事吧。可是这么多天了，我刚刚回府怎么没听说有战报啊？”

秦澜之从公文中抬头，目光中闪过一抹阴狠，淡淡点头道：“北狄的五万先锋军已经在燕荡关外安寨扎营，而且据暗探探知，后边还有大部军队正朝燕荡关而来，人数估计不少十五万，形势不容乐观。”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朝中的确没接到战报，我让严将军将军情压一压，战报要十日后才会到达燕都。但是，我将夸大了一些的军情想法传给了他那边负责打探北疆情报的暗探，所以他今日估计真是为北疆事宜而来。”

白术眼中闪过了然，秦澜之刚刚在他出门打发傅天娇前，给他比划了个“十”字，他果然没会错意。

金少华又捧腹“嘿嘿”笑了起来：“嘿嘿，澜之、白术，你们简直太坏、太狡诈了，那位可真可怜啊，这十日里肯定是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又说不出来，想找人私下商议，朝中还无可用武将，你这北疆之主又称病告假，更绝的是，这假还是他最宠爱的女儿给你讨来的，那位不止是要吐血了，肯定要憋出内伤了，嘿嘿嘿……太坏了你们！”军报还没送达燕都，只有景轩帝先行得到了消息，如若在现今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冒然将北狄兴兵来犯的消息公开来，肯定会引起朝中动荡，民心不稳，是以这十日里，他只能独自焦急、独自伤神了。

白术的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笑容，眼中闪地一抹嘲讽，那位是该好好急一急，谁叫他猜疑心那么重，将定北王府的人都软禁燕都，不能回自己的藩地驻守呢，现在战事又起，朝中却无将可派，就又想起定北王府了么？当定北王府是什么，老爷子和澜之是什么？而且只有让他有了足够的危机感，他才不会再以一已之私，利用战事想方设法打压、为难定北王府，置北疆士兵的安危于不顾。

北狄国是大燕朝北部毗邻的一个游牧国家，大燕朝几乎整个北边界线都与其相接。北狄国国土面积广阔，人口却没大燕朝稠密，土地、矿产等资源也没大燕朝丰富，所以其一直觊觎大燕朝这方土地的丰富资源，几乎每代王上在位时都会发动一次到几次不等的对建立在这片土地上的国家的对战，每次都弄得这片国家支离破碎，甚至间接导致朝代更迭。

大燕朝成立之初，开国皇帝秉承教训，特地封了当时助他攻下天下、最骁勇善战的秦氏先祖为定北王，并将与北狄毗邻的燕荡关经及燕荡关往南的三座城池云中城、青洲府、延边城划为定北王的封地，统称北疆，诏令他守好大燕朝的北部边境。定北王府也不负众望，牢牢守住了北疆的安宁。几代下来，定北王府俨然成为了北疆人民的保护神，在北疆其威望甚至远超王室。但例来功高盖主容易引来帝王的猜忌，甚至打压。定北王府就一直受到来自皇室的打压与为难，七年前与北狄那一战，定北王府遭受重创，满府只剩下了身受重伤的定北王与幼孙秦澜之，景轩帝便以保护定北王府之主与王府血脉为由，勒令两人非奉诏不得离开燕都，北疆国防暂由其手下代管，景轩帝派人协助。要不是那一战秦澜之横空出世，稳住了北疆军心，获得了北疆军民的认可，恐怕连兵权都要被收了去。

想到定北王府以往遭到的打压与迫害，秦澜之眼中杀气弥漫，冷笑连连：“你不仁，我不义。定北王府是有保护北疆的职责，不让北狄入侵不错，但在这个前提下，让他受点戳磨还是太便宜他了。来日方长，不急！”

金少华被秦澜之浑身的冷气给冻到，打了个冷战，心中暗自同情那位的以后了。

白术倒不为所动，转了下眼珠又孤疑道：“七年前那一战，北狄也受创不小，怎么这么快就能卷土重来了？”

秦澜之冷笑一声，道：“还不是皇位相争的戏码。眼见现任北狄王老年迟暮，几个王子的争斗也渐趋白热化。可是几位王子的背景、实力都差不多，想拉开距离受到北狄王青睐，最快最实用的不就是对抗大燕的军功了。也不知道是其中哪一位，抑或是全部，这么急功近利，竟然说动了北狄王同意在北狄国力还未完全恢复的现今，就强自兴兵来犯！”

白术若有所思道：“或许，北狄王未必没看出来几位王子的心思，只是他也着急，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实现吞并大燕的雄心壮志罢了。自古英雄迟暮，却看不清自身虚实，任由自己的虚荣心膨胀，最后导致的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秦澜之不屑地轻哼一声，道：“不过一群跳梁小丑！要不是有他们的存在，定北王府才有存在的必要，他们残害了定北王府这么多条性命，定北王府早就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白术点头，又眉眼一动，狡黠地笑道：“他们现在有存在的必要，可是怎么个存在法，我们倒可以筹谋一翻。”

金少华颇感兴趣地挑眉问道：“怎么个筹谋法，说说看？”

白术与秦澜之相视一笑，转头却对金少华摇摇头，卖起了关子：“以后你就知道了。”

金少华不满他们俩的“眉来眼去”，嘟起嘴唇轻哼：“哼，就显摆你们默契，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