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添置人手（1/2）

于是第二天一早，柳若菲就自己一人前往平民集中区南大街上了，她要去徐牙婆的大本营挑选人手。

若说郑市侩是做中介做得最好的，那买卖人口最有名的要属徐牙婆了。她那里可挑选的人数量最多，规矩也是最出挑的。

今天刚好碰上南大街十天一次的赶集日，街道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种各样的小摊子整齐排列在街道两侧，有卖吃食的，有卖小玩意的，也有卖胭脂水粉的，叫卖声此起伏，好不热闹。

柳若菲饶有兴致地边走边逛，一跟走走停停的，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位于南大街另一头一个小巷子里的徐牙婆的大本营。

这是一条窄小僻静的巷子，柳若菲缓缓停在一扇斑驳的朱漆大门前，心想应该就是这家了，钱掌柜说过是刚进巷子的第一家的。她理了理因刚刚逛街稍显凌乱的衣袍，信步上前敲门，敲了几下就顿住，耐心等候。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穿着灰色短卦的中年仆妇探出头来，看到立在门前的柳若菲，不由走出来疑惑的问道：“你找谁？”

柳若菲笑道：“请问徐牙婆徐妈妈在吗？我想找她挑几个使唤人。”

中年仆妇有些诧异，上下打量着柳若菲，显然很意外她的来意，哪有一个公子哥亲自上牙婆这儿来挑使唤人的？一般大户人家都是使个管事过来通知她们带着人过府让主人挑的，也有些小户殷实人家是上门来挑的，这种一般都是挑上一两个回去分担些家务杂事的，而且都是女眷来挑的，象这样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来这可是头一遭，难不成他是想亲自来挑个可人儿回去收房？

想到这种可能，中年仆妇顿时流露出古怪的眼神，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把门推开一些，回头对柳若菲撇撇嘴道：“进来吧。”

柳若菲接收到中年仆妇奇怪的眼神，不由低下头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的，真是莫名其妙。她摇摇头，不理会中年仆妇的奇怪眼神，抬脚进入大门。

中年仆妇等柳若菲进来后，就关了门，自己往里走，柳若菲就自觉跟在她身后，耳中隐约传来一道高亢的女声，好似在训话似的。果然一转过那道横在大门前的影壁，柳若菲一眼就看到了内院中那位正在训话的中年婆子，她顺着中间的甬道一边来回缓缓走动，一边说得口沫横飞。而两边贴着东西厢房的走廊外侧，各整齐地站着两列人，每列几乎都有十几人。不同的是东边的是男人，西边的是女人，径列分明。

柳若菲挑高眉头，兴致盎然的继续听着那个中年婆子连珠炮似的不停往外蹦话，心想这位应该就是那位望山镇有名的牙婆徐牙婆了吧，被她训的那些男男女女估计就是她的“货”了。

柳若菲猜得不错，那中年婆子刚一停顿，一直站她身后的中年仆妇就走上前，在那中年婆子面前低声说着什么，然后那中年婆子就朝她走了过来，对她微微颔首，问道：“我就是徐牙婆，不知道公子贵姓，是哪家的呀？”态度不悲不亢，倒是让柳若菲高看了几分。

柳若菲连忙自我介绍：“我姓柳，是济世堂的东家。”

徐牙婆有些意外，不由再次确认道：“可是西大街上那家药铺济世堂？”

柳若菲点头笑道：“是的。徐妈妈你好。”

确认了柳若菲的身份后，徐牙婆不由客气了几分：“柳公子您需要人使唤，差个人过来跟我说一声，我挑好的带过去给您看不就成了，怎么劳烦您大老远的亲自来了？钱掌柜没陪您一起来？”

柳若菲不在意地道：“我那药铺人来人往的不方便，我的宅院又是刚买的，还没来得及收拾整理呢，这不就急着上您这儿来挑几个人手回去帮忙收拾宅子好住人呢！”

徐婆子不由惊诧道：“原来是这样。”说着她还回头瞪了那中年仆妇一眼，然后那中年仆妇好似有些羞愧地退了下去。

柳若菲尚不知道她们刚刚误会了她的来意，奇怪地看着徐牙婆道：“徐妈妈，怎么了？”

徐婆子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道：“没什么。”然后转移了话题：“柳公子想要使唤的人手来我这儿算是来对了。我这儿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规矩都是我亲自教的，绝对出挑。来，都在这儿了，您过来看看。”一边说还一边把人往里面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