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出城（1/2）

“元兴二十一年四月，有僧贼道衍者伙同贼寇横行于天京府。寇者众，于皇明寺欲围杀密卫指挥使多锦。锦力敌数十名贼寇，终寡不敌众，乱箭而亡。有精卫指挥使熊昌于皇明寺被贼引天雷击之，昌亡。元兴圣武帝中宗于西坊市被伏。帝毙贼四十名而不退，贼惧之。皆惊曰：无敌之天子。众贼乱刀击之，帝力竭，薨之。帝亡而不倒，众贼皆慑其威，不敢近之。天地恸，遂下暴雨七日。又有肃王端领禁卫于东坊市被贼用石漆引火伏杀，肃王端身引大火死战不退，怒曰：嗟乎！大丈夫纵横天下，今死于宵小，惜不能为天子猎贼。尔等害吾凉民，终被鬼神弃之，死如肉糜！后语绝而亡。

自元兴圣武帝中宗始，四卫指挥使亡四人，学士三人，尚书一人。余者士民不计其数。贼僧之祸，天地同悲。大火焚城，伤亡百万。被世人成为大凉之殇，皇明寺之变。——《凉书本纪第九中宗》”

张钰等华夏英杰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们这次的凉国行动居然越搞越大，不仅杀了凉帝，还杀了数名高级武将以及在混乱中丧生了多名凉国官员。凉国百姓以及经济损失更是严重的无法估计。这给凉国历史上造成的最大伤痕，被永久的记录在了凉国的史书上。当然，后世的史书对这段颇为传奇的皇明寺之变也用了很多春秋笔法，夸大，美化了凉帝杨亦，肃王杨端等多名凉国帝王将相。

当然，以张钰这些人的脾气，即使知道了也不在乎，凉国又和他们没一毛钱关系。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宋慈与黑齿常之带着五百骆口兵在天京府各处倾倒石漆，引燃大火。若此时在天京府城外远远望去，那两百年的古都天京府仿若地狱一般被烈火焚城！

与此同时在完颜宗弼带着长孙无忌与鲁肃伏杀凉国羽林禁卫的时候屈突通已经带着苏蕙、姚广孝二人离开了皇明寺，并通过锦绣楼密探提供的密道一路疾奔，在凉都天京府各处大混乱中到了天京府的西门。而此时西门大开，守城的皇城司卫兵已经被秦良玉连同法正带着五百骆口兵清理干净。

“若兰！”早已经埋伏在城墙之上的秦良玉一眼就看见了被护卫在屈突通身后的苏蕙，激动异常的秦良玉翻身就从城墙上跳下，一把抱住了浑身灰头土脸的苏蕙。

“若兰，让姐看看你。都怪我，你受苦了，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和聂娘子两个人去。”抱住苏蕙的秦良玉嚎啕大哭，聂胜琼的惨死，苏蕙的被掳一直是秦良玉这几个月来苦苦压抑的悔恨。当初若是秦良玉跟过去，那蒙汗药没起多大作用，凭她的身手，无论是赵大郎还是钟榷都不可能能奈何的了她，那一切悲剧，包括杨大眼和黄盖都不会惨死于秦水了。所以秦良玉的自责和悔恨一直深深的折磨着她。平时也变的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不是发呆就是拼命的训练自己的杀敌技能。而这回看到成功救回的苏蕙，秦良玉才将压抑着的泪水一次性全部爆发出来。

“秦姐姐，别说了。呜~若兰能看到你就已经很好了，这些都不怪你。呜呜~你也不想的，没人想到的。”苏蕙看到这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的姐妹，也是悲喜交加，泪如泉涌。

“好了，你们也别难过了。咱们现在不是终于团聚了吗？而且咱们还在凉国的都城呢，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的。”法正见二女实在哭的凄苦，只好在一旁劝慰道。作为曾经也参加过追击，且侥幸生还的一员，从感情上倒是很理解二女此时的情感爆发。

“秦娘子，苏娘子你们也好好平复下心情，法孝直说的对，咱们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贫僧知道你们感情深切，但咱们要哭要笑还是待到远离大凉，彻底安全之后比较妥当。”姚广孝作为此次凉国行动最大的功臣，他的劝诫还是很有分量的。

“是我作小女儿态了。你们说的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赶快先走，前面有蒙恬与张翼德在前方接应你们。我们仅有的5匹快马也都在他们那里，他们会带你们回骆口镇。”秦良玉不好意思的对苏蕙笑了笑，又紧紧抱了她一下，这才放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后，神色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那秦姐姐你们怎么办？”终于能回去了，而且又能再次见到张钰了，这当然让苏蕙有些迫不及待。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秦良玉等来救她回家的众位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