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复仇最痛快（21）（1/2）

笙华已经吓得动弹不得，灵华尖叫着咬住伏图奴骇的胳膊，被他一掌打翻在地，“找死。”

灵华被这一巴掌打得她半张脸都麻了，身子跌到地上不得动弹，几乎晕死过去。

他一手按住挣扎的苼华，唤来两个亲信，狞笑着说道：“这个赏给你们，咱们一起快活快活。”

笙华面色如纸，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当她被粗蛮汗臭的气息湮没时，耳边听到姐姐凄惨的叫声。

而她的身体好像也被刀刃劈开一样，痛的不能再痛了，直到最后麻木到不知是生是死，灵魂游离体外。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她恍惚听到伏图奴骇接到什么消息急急出了营帐。

待到营帐内没人了，她挣扎着抓起被撕碎的衣服，发现根本遮不住什么。便不费劲了，如今反而没了什么羞耻之心，反正她什么都没了，还能怎么样呢。她**着身子，滚到地上，看着同样赤身**的灵华仰面躺在案几上。

她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下身像是破了个血窟窿一样，不断地流血，满地都是血。

“姐姐……”她一面哭泣着，一面拿破碎的衣料按住那处给她止血。

可是根本止不住。

血依旧还在流着，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身体有这么多血，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尽似的。

灵华微弱的声音传来，“好妹妹……给姐姐一个痛快吧，真的好痛……好痛……”

“不、不，大姐和六姐说了，要我们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这么死了太便宜那些人了！”

“可我不想报复他们……我好脏，好痛……妹妹，求你……”灵华口里语无伦次地说着。

笙华泪如雨下，她搬过她的脸庞面对着自己，“姐姐你看看我啊，别死，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不想再让他们糟蹋了，求你……”灵华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眼神木然。

笙华抱着她的身子大哭，少顷，她擦干净眼泪，在矮床上摸索出那颗一直藏在身上的雪葵籽。

她不舍地看了看它，最终狠狠心，用尽全身的力气磕碎了雪葵籽。

这里面果然如那人所说，里面有六七颗白色的种子。

她含泪把雪葵籽放到灵华口中，哽咽道：“姐姐，吃吧，有点苦，吃了就不疼了。”

灵华机械地吞下去，她已经感受不到苦了。

苼华抱着她的上身，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口里吟唱着她们小时候的歌谣：“阳春三月瑁都美，微风浮动柳枝动……”

迷蒙只见苼华沉重的身体忽然轻松起来，她似乎回到了皇宫的兰芝苑门口，苑内传来一阵阵欢快自在的笑声。她急急走进去一看，几个姊妹都完好无缺地在里面或调琴，或弄香，或嬉笑……一切都是那样美好惬意，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便回家了。

最美丽的笙华撅着小嘴使性子，甜甜地抱怨道：“灵华你怎么才来啊，快给我画像，不然黛华就给我画了。”

温柔的黛华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香炉，对她笑道：“你瞧，人家看不上我，还是你来吧。”

娇华调试好了琴，道：“吵什么呢，一会儿让黛华题字就好了。我给你们弹上一曲，平静你们的心灵，你们太浮躁了。”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作画呀。”不知是谁说道。

灵华不由自主地走进去……

她愿意醉死在这个美好的梦中，哪怕丢掉性命，只要她能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

灵华慢慢闭上了眼睛，一丝满足的笑意凝固在嘴边，已然没了气息。

一缕香魂终散了，黄泉幽冥添新鬼。

笙华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哭了。

她收集了散落在地上的酒壶里的酒，给灵华擦身体。又把零落的衣衫捡起来给灵华穿上，好让她离开的时候体面一点。

忙完这一切，笙华终于透支了所有体力，安心地闭上眼睛，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算解脱了，还可以陪姐姐们，蛮好的。

人活着真的太苦太苦了。

菅葭在伙房等了许久，终于在午夜时间，等到伙夫和伙头兵被几个气势汹汹的士兵带走了。

今日听说是北戎将领的犒军典，她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狗屁的犒军典，不过是把商量怎么分璟国的皇室女眷罢了。这些未开化的野蛮人，一点脸都不要，和畜生无异。

也不知道那些娇公主能不能挺住这种屈辱，一定要挺住啊。

菅葭在心里默默祈祷。

魏小勺比菅葭还着急，她在伙房外面走来走去，抓耳挠腮，全然没了平时的淡定。

菅葭担忧地看了眼守在伙房的士兵，轻声道：“你能不能冷静一下，想引起他们注意啊。”

魏小勺唉了一声，坐到她身边，“你听听，今天又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我家……哎——”

“没事，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的。”菅葭安慰道，“你是不是怕你主子想不开？”

魏小勺没有啃声，表情说明了一切。

菅葭看了看黑不见底的苍穹，叹道：“尽人事，听天命，你我都是凡人。”

两人正在黑暗中各自担忧，忽然几个火把想鬼火一般幽幽向伙房走来。

待到人走进了才看清楚，来的是三个伙夫模样的人。打头的人看起来很和善，不似纯种北戎人的长相。

后面两个小子是半大孩子，跟在他身后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菅葭拽着魏小勺迎上去，“这位大叔好，我们是这里干活帮忙的，请问您是……”

那人脸上难掩喜色，也不和她计较，和和气气地说道：“我是库提满，这是我两个侄子，是来接替克伦部的。”

“原来是新到任的伙夫长大人啊，哎哟，恭喜，恭喜。”菅葭晃了晃手上的镣铐，谄媚而真诚地说道：“要不然奴家就亲自做几个小菜给您接风了，真是可惜了。”